王宫大殿,在鹏鸟与明月相继回到大燕且一路不被阻挠的进入深宫内院来到此处之时,本凝重的气氛变得诡异,在跪拜在下方的武官员们有的希望自己的皇帝能够一改颓势,将眼前的三人一鸟剁成肉酱,而另一半的大臣们则是希望坐在王座的那个‘魔鬼’死在木九卿等人的手,此念若是被那燕沧溟得知,也不失为一种悲凉,而值得一提的是,在大燕王朝屹立与天地万万年的时光里,皇帝换过无数次,真正从一而终的却没有几个,而那些希望燕沧溟去死的人,恰好是那些见证了大燕王朝从弱小到傲视群雄的股肱老臣。
不知从何起,作为历代朝堂之官职爵位最为稳定且握有实权的宋竹,也是到现在依然立于群臣之前,最为接近王座的宋丞相的眼的皇帝似乎变了一个模样,作为王朝的大臣,宋竹的修为自然也要跟王朝的荣辱兴衰,虽然宋竹的修为境界直到今日也不过是小小弱弱的仙境初期,但好歹也是莅临长生,近乎长生不死的存在,对于常年协助皇帝处理朝务,为皇帝出谋划策,殚心竭虑的宋竹无疑是最有资格抨击皇帝的人,但在万年之前,那一任的皇帝突然死亡,王座被那个叫做燕沧溟的男人霸占之后,宋竹宋丞相便成了群臣口最为阿谀奉承之徒,在朝议之时也不再义愤填膺的口吐谏言。
像是与王座的皇帝一样,完完全全的便了一个样,但想让宋竹完全对大燕王朝,对这个朝廷,这个皇帝失去依附感终究是困难的,但世事无绝对,当鹏鸟再与燕沧溟对峙,双方境界几乎相同且僵持不下的情况下,木九卿倒是一甩衣袖当了旁观者,转而从穹顶走至宋竹面前,看着宋竹那副面无表情,实则暗潮涌动的面容,微微低头与宋竹耳边说道:“看来宋丞相早已明白,这王座的皇帝并不属于大燕,但是九卿万万没有想到,宋丞相竟然能在那燕沧溟的眼皮子底下将大燕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不知宋丞相是否做好准备了呢?”
“哐当!”
一枚黑色的马棋从木九卿的衣袖落在地面,随之响起的清脆之音让宋竹的身体猛然一颤,抬起的面容露出一分不可思议的神色,只见宋竹颤颤巍巍的曲腰跪在了木九卿面前,用他那苍老沙哑,悲喜交加的嗓音回答道:“宋竹不如公子,但宋竹已经做好准备,这大燕王朝,这王宫大殿,那皇帝的座位,只有大燕真正的帝王才可安然受之!宋竹···请公子出手吧!”
“哐当!”
被木九卿带在身的可不止是一枚黑马,还有着大燕王朝的棋盘所剩下的最后一枚黑色炮棋,当这枚棋子与大殿之落下,发出与先前一模一样清脆的声音后,在王宫大殿甚至是整个燕北都城的军队全部前去边关与秦王朝开战之时,作为燕北都城之硕果尚存的大将军:宋安带着由先帝首肯批准的私军雄赳赳气昂昂的闯入了王宫大殿,在满头白发,满脸沟壑纵横却身穿铠甲,手握开山钢刀的老将军身边,在区区百位兵士的保护,一名看似稚嫩的少年满是担忧的撇开了身边的护卫,跑到了宋竹跟前。
“宋爷爷,您可安好?为何一大早的让宋将军带我来这里?”
“你且告诉我,我让你熟读圣贤,勤练武学的事儿你可有好好做到?”,与穹顶之气急败坏却被鹏鸟纠缠的无可奈何的燕沧溟不同,与木九卿素未谋面却慧眼识珠的宋竹倒是安然自得的板着一张看着面前,真实年龄其实也有千百年的少年说道:“今日叫你前来,为的是检验你所学是否记于心,燕斓,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交予你的那枚令牌?现在拿出来!”
虽被宋竹那少见的严肃被吓到,但燕斓还是照做的将自己腰间的那枚略有锈迹的小圆牌取下,放在了宋竹手,在燕斓怪与自己眼前的宋爷爷究竟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到今日一大早带着兵士拥护着自己离开宅院来到王宫大殿的宋老将军直接与自己手下的私军挥舞着刀剑枪戟,对着那些个‘手舞足蹈’的武官员狠狠劈下!一个又一个的头颅瞬间染红了晶莹的晶石地板。
“诸位!我想你们都知道,先帝驾崩前,曾有后宫皇后为其诞下龙子,但为何在先帝死去之后,继承王位的却不是太子!”
“老夫身为王朝丞相,素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松懈,自然与先帝关系密切,算是继位的圣旨,老夫也有幸看一眼,但那圣旨所书内容竟是前后之差大于天地黑白之别!”,高举着自己手的圆牌,看着圆牌之依旧清晰的那一个‘燕’字,宋竹竟是热泪盈眶,毫不犹豫的领着早已收刀侍立与自己背后的宋安以及他的百名兵士跪倒在了燕斓面前,不等燕斓开口,宋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大声说道:“但是!先帝早有预料会有今日,便将这枚令牌交予老夫,目的便是为了有朝一日,太子殿下能够顺利的从那燕沧澜手夺帝位!”
“来吧!诸位王朝的旧臣,你们还在等什么?他燕斓,是早已消失,被传言早已死去的太子殿下!宋竹!拜见陛下!”
王宫大殿之内,像是一出好戏一般,无论是何种剧情会变得扑朔迷离,但在一旁看着那些从王朝伊始跟随在那大燕皇帝身边的寥寥数位老臣与宋竹一道跪拜与燕斓面前时,木九卿才知道,为何那个早已被自己用某种手段掌控的暗阁杀手会去杀害并不属于天狼界族人的武官员。
原来是木九卿自己忽略了八十一界域想要来到这个世界本不易,若想明目张胆的控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