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梦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两人交手不过半招之后,雄踞与秦王朝的姬夜楼楼主姬无梦在一道‘优美’的血线喷涌倒在了地,不断抽搐着的嘴角更是吐出点点白沫,瞪大的双眼开始充斥血丝却又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像是要说些什么。
“现在可还有谁要出来挑战我揽月楼的,难道你不想去试试,或者说为我们大家展示之下天府山的成名绝技?死胖子?”,木九卿的胜利让座的冷月更加的肆无忌惮,现今更是在三位副楼主的保护下直接对着那天府山的大当家藏风极尽嘲讽,但在这副还略显幼稚的笑脸之后,冷月却是竖起了指,鄙夷的咒骂着早已与姬夜楼狼狈为奸,却还装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无所谓模样,但木九卿干净利落的胜利带来的喜悦总是要大过那些琐事的,不等藏风回击,冷月便回过头与回到身侧的木九卿笑嘻嘻的攀谈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而被冷月讥讽嘲笑之后,于西手首座,穿着一身似暴发户般的裘皮大衣的天府山大当家藏风想要开口回击却发现无从下手,再看看擂台央逐渐化为飞灰烟消云散的姬无梦,‘心有鬼’的他只能把冷月所说的话咬碎了往自己肚子里咽,所谓能屈能伸方为豪杰,藏风虽然看起来像个无所事事,沉迷酒色的‘死胖子’,但他也还是天府山的大当家。
深思熟虑之下,本该‘热闹非凡’的盛大宴会居然在姬无梦死去,以及藏风含怒离去之后草草的收场了,虽然在场的围观群众没有看到预想的血雨腥风,但却见识到了何谓‘瘦死的骆驼马大’,无论是牙尖嘴利的揽月楼现任楼主冷月,还是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却能够一招斩杀姬无梦的男子,都让揽月楼的凶名再次于万千王朝之传开,那些个小看揽月楼,甚至预言揽月楼会在此次盛宴跌落悬崖的‘道士’更是哑口无言,宣告此生不再卜卦算命,想要此隐世避乱。
揽月楼。
“兄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可是揽月楼从成立以来,算是兄长也该知道,唐王朝一直以来都是揽月楼赖以生存的依仗,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冷月不敢置信的看着正拿捏着姬无梦魂魄做着什么的木九卿,方才两人回到揽月楼四十九层,打发了三位副楼主离开后,面前的兄长便在一道隔绝阵法的掩盖下,小心翼翼的将他猜测的事情告诉了她,但木九卿所说的实在过于魔幻,直到现在,木九卿研究姬无梦的魂魄结束后,冷月还无法将揽月楼的劫难与背后靠山唐王朝联系在一起。
听到冷月的反驳,木九卿先将手的姬无梦残留下来的那一缕魂魄捏碎,而后起身从一侧的书架取出了一卷竹简,打开之后指着其有关于唐王朝的资料与冷月解释道:“唐王朝与极北大燕一样,皆以杀戮证道,揽月楼便是在唐王朝不过是个弹丸小国之时被创造出来,那时的朝帝王需要依靠揽月楼做的事实在太多,但揽月楼的创立,使得天下人心惶惶,与其为敌的更是莫名死亡,久而久之,在揽月楼神秘莫测的手段帮助下,唐王朝的敌人的根基开始动摇,唐王朝的军队便可一往无前,但你却忽略了一点,功高震主之说,明月应该有告诉过你吧?我想她的死,或许会与唐王朝有关,毕竟,任何一个帝王都不愿意自己的臣下有着威胁到自己的能力”
“兄长你的意思是说,娘亲的死,是揽月楼的背靠大山,唐王朝一手促成的?”
冷月神色渐渐冰冷,在木九卿还未来到之时,她便有查看过自己娘亲撰写记录的竹简书卷,但其言语较为隐晦,冷月也只能看懂些许,但也清晰的记得,在某一册书卷,娘亲曾有记载着对于唐王朝的失望之情,如今在木九卿的提醒下,小丫头倒是想起来了,至高境的气息瞬间在四十九层席卷开来,无尽的杀意更是想要穿过隔绝灵阵直冲向宁安城最辉煌宏大的那一片富丽堂皇的皇宫。
好在木九卿早已在整座揽月楼布置了灵阵用于隔绝冷月那继承了明月的强横力量,而冷月也不愧是揽月楼第一任楼主明月亲自挑选的继承人,很快便冷静下来,但眉眼之间的杀意并没有因此消失,而是眯着那双眼睛,等待着木九卿的下。
“如此莽撞冲动,若揽月楼的劫难真是唐王朝,你要如何守护你娘亲留给你的揽月楼?”,木九卿合手的竹简,转而走至四十九层的门口,回首看着坐在高位之,隐约之间似有当初明月模样的小丫头,神色凝重且严肃的叮嘱说:“此事究竟如何,或许还有我不曾注意到的地方,但是你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琐事照旧运转,如今姬夜楼与天府山狼狈为奸,姬无梦死了,他们绝对坐不住脚,定会前来报仇,或许此事背后还能挖掘出不少的秘密,这几日,若有大事去找紫珺焱,他是兄长的朋友,必要之时,会助你一臂之力”
“那兄长你呢?你要去哪里?不在揽月楼陪着冷月吗?”
“傻丫头,揽月楼的劫难将至,难不成要我坐以待毙不成,既然我怀疑唐王朝在背后搞事儿,那我去看看,现如今的唐王朝究竟有何变化吧”
木九卿很快便离开了,只是嘱托了紫珺焱留在揽月楼里帮他照看冷月,而他自己则是在隐匿了自己的身形后,踏着微风,穿过揽月楼与皇宫之间的那一条热闹的街道,再掠过把手着宫墙及大门的守卫,很快便顺着脚下的灵石地砖去到了记忆的那一处名为天元阁的殿宇。
天元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