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茶送黄鹤,立誓践诺言?
“那个神秘人怎么还没有来?”一声浑厚的蒙古语从虬眉长髯阔口圆睛的大汉口中发出,他等了好久还没有见接信的人来,虽然急躁得来回踱步,但还是注意窗外风声。
“快了,快了,请信使稍等片刻。”尖嘴猴腮的男人讨好的用蒙古语回复他,可是心里早已经急的要跳脚。怎么那个神秘人还没有到?三方会头,硬是缺了一个。蒙古人已经确切回复答应夜袭,他也已经通知无夜城的那位大人做好准备里应外合,可是那个晋国来的神秘人怎么还没有到?没有他手下的杀手,他怎么打开城门?
他赔笑的望着这个粗狂的蒙古人,心里却无比鄙夷。这个人面目狰狞,发似乌云,想必蒙古人都是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
“谁?!”那个蒙古人突然厉声喝道,没有人回答倒是把那个尖嘴猴腮的猥琐男人吓了一跳。
四周风静,给人寂寂无人的感觉。尖嘴探头探脑的胡乱张望一下,放下心来,如此更加不满这个傻大个加胆小鬼。
然而粗狂大汉不信这里安全,身经百战的他怎么会捕捉不到空气中弥漫的杀气?恐怕这里已经被包围了。
突然,大汉猛的拉过尖嘴男人,挥臂把他扔向门口,既拦下了要闯入的人,又趁着来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迅速的拔出自己的两把大刀,破窗而出,然后反应灵敏的用大刀护住两侧,重重的隔回守侯在窗口的尖刀,飞快的向城外逃窜。
“哎?”尖嘴男人感觉莫名奇妙,他怎么突然被摔出来了?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那个蒙古人,问他干嘛扔自己,胸口就已经插上了一把尖刀。
被狠狠刺穿的尖嘴男人怔怔的望着眼前蒙面的黑衣人,不知是因为血液流失,还是被蒙面人冷峻的眼神呵住了,他感觉脊背发凉。
他永远不可能看到那个蒙古大汉了,那个人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因为体格的健壮影响到速度,反而带着难以制服的霸道。
黑衣蒙面人冷漠的抽出尖刀,任由尖嘴男人无力滑下,摊成一堆肉泥。
在他看来,这种叛国者死有余辜,罪无可赦,根本不值得怜悯,唯愿除之后快,拯救天下苍生。
黑衣蒙面人凉凉的道了一声:“走。”后,转身离开,带领手下去情报里提到的下一家,而不是追逃亡的蒙古人。
他现在的任务是清除所有无夜城中的奸细,没有精力派出人手抓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蒙古人,毕竟情报上说,来人只不过是个送信的,只不过。。。。。。
黑衣蒙面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那个蒙古人的身法很好,为什么会冒险干这个不起眼却风险极高的苦差事?
这一夜的杀戮远没有停止,与此同时,那名蒙古大汉已经硬破了城门,逃回了自己的阵地。
正打算带兵出击的阿骨打禄邹着眉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大汉,心下惊异,这可是他头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大汉,他记得这个力大无比的蒙古人迄今为止只在自己手中败过,怎么?无夜城里有变数?
蒙古大汉虽然狼狈而归,但是他的威望并不会因此大打折扣,他还是蒙古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荒原狼——赫连满。
“无夜城有异?”
“昂,我没有查明那个晋国来的神秘人的身份,而且我们还没有碰面,我就被一群人围攻了。”
“哦?”阿骨打禄心下疑惑,他刚刚接到信息,老王爷已死,他以为老天爷在帮他,可是,如今看来,无夜城并非无人防守,自己歼灭晋国并非畅通无阻。比如说那个不问世事的无夜城城主有可能与晋国狼狈为奸,可是对方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更何况对方恨晋国皇帝入骨,莫非。。。。。。
阿骨打禄墨绿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爽,他想起来了那个几次三番被老王爷曹罡请出山的男人,那么说,隐居孤仞山的东方怙出来了,真烦人。
东方府内,灯笼昏黄,树影摇曳,四下无人却处处隐藏人的气息。
“坐。”东方祜让破窗而来的人自便。
他刚刚指挥暗卫击退一群黑衣人,曹晟就悄无声息的从窗跃进。
东方怙面无表情的招呼哑奴点灯,瞥了曹晟一眼,心里虽然不满他不带什么护卫,但见他毫发无损还是安了心。
东方祜丝毫不惊诧于曹晟的到来。虽然他一点都不欢迎曹家人,但是既然曹罡来找他,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的辅佐他的儿子。
一路狂奔而来的曹晟环顾四周,剑眉不由得一蹙,这屋里的血腥味怎么这么浓,而且屋里凌乱不堪,看样子刚才应该有一场恶斗。
东方怙找了个比较干净的椅子坐下,无所谓的挥了挥袖子,想把沾染的血迹拂去一些。
就在不久前,一群黑衣人胆大妄为的潜入东方府,想暗杀自己,被老王爷事先安排的暗卫杀了个干净,哑奴则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以免有漏网之鱼。
“王爷节哀。”东方怙不喜欢绕弯子,他就直接叫曹晟王爷,而不再是大公子。
曹晟的眼里划过一丝薄怒,为什么他东方怙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他可以平静的说出“节哀”?为什么他如此痛快的叫自己“王爷”?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父王,你所托非人?
室内昏暗,血溅四处,曹晟把这些看在眼里,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也不在乎血污了加冠礼袍。
“如你所见,在下被刺杀了。”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