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帝王术,卿为权谋臣?
回去时,容修和刘稷业共乘一辆马车。
看着车外的繁华景象,满载而归的容修不由得感慨一句,终于回来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吴镇停滞五个多月,一方面父王养伤,另一方面雍州重新部署兵力。
“放下吧,外面风大。”对面传来刘稷业略显压抑的声音,他虽然表面没有表现什么,但内心汹涌澎湃,这是属于自己的地方,虽然只存在于爷爷的描述中,从今往后就会打上司马烨的烙印,这是当今六皇子的名讳。
“嘻嘻,好的,小禾哥哥。”容修把司马烨眼底的野心笑着记下,闻言听话的放下了帘子。
这五个多月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小禾这个伙伴了,虽然说他只是当自己一枚棋子,更准确的说是幕僚候选人,但是自己一直把他当作今后会侍奉的君主。
额,好吧,如果仅仅五个月就能让一个以帝王自居的人与自己倾心相交,不是自己太抬举自己了,就是自己看错人了_(:з」∠)_ 。
次日早朝,皇帝只字不提雍州边城遭南蛮勿吉族袭击的事件,而是宣召游学在外的六皇子回京入朝为官,封号阓稷王,并且赐府邸,赏“光风霁月”牌匾一个,珠宝无数。
容国府内,秋叶纷飞。
容修的宁静小院内,一人执笔从容,一人览卷凝神。
“看来父王连夜入宫不仅仅是为了军事,还有你啊。”
容修边写边打趣司马烨。
当然,容修知道,六皇子随行回京这件事就算瞒得再好,皇帝老儿也不会不知情。而父王之所以能够带司马烨回京,不过是皇帝的默许罢了。
不过看他司马烨这么伤阿姊的心,容修还是想调侃他,可怜的阿姊说了,今生今世只想嫁司马烨,要不然就算及笄了也不要找婆家,哎,阿姊这是要在小禾这棵树上吊死的节奏啊。
门当户对又如何?举案齐眉又如何?人这一生,从来没有缺了谁就活不了,果然还是 e.
司马烨心如明镜更问心无愧,也不答话,认真的整理容修写的一页页纸张。
他如今算是真的见识到什么是过目不忘了,太震撼了,他有藏书上万卷,虽然在爷爷的指导下看完了,但远远做不到像容修一样。
他想全部带回京城,好随时翻看,不过这太显眼容易招引对手们的警惕与提防,而就在他犹豫带那些,带多少时,容修出现了。
那日黄昏后,他们静静的坐在月下。
容修突然问自己有没有藏书。他说他可以偷偷帮忙带几十卷,就隐藏在他在吴镇买的一些小玩意儿里,别人发现不了。
于是刘稷业就想,明天进入自家隐蔽的地窖里,能带几卷是几卷。
毕竟那些都是爷爷一生挚爱,自然珍贵异常,自己也舍不得,不过如果不能带走,就只好烧了,免得便宜外人。
然而,当司马烨无意间说出这个想法时,他见到了容修从未在他面前显露的一面——惋惜,黯淡,追思,甚至忿恨。
容修一脸愤懑甚至鄙夷的说:“行啊,刘稷业,如果我不说帮你,你是不是要全烧了?”
司马烨不明所以,但还是坦诚的回答“是”。
那些书籍就藏在自己平淡无奇的房屋地下,如果自己离开,就一定会尽数烧毁,甚至会将房屋夷为平地,以毁掉所有今后有可能出现纰漏的蛛丝马迹。
“好,今后我容修不把你当外人,你也别那么提防我。我容修也不怕招来杀身之祸,今夜,以皎皎明月立誓,我容修会左右容家,拼尽全力助你登基。”
司马烨顿时呆住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容修,这个年仅三四岁,却俨然大人模样的“孩子”。他俏红的稚嫩脸庞以及不相符的严肃神情都让司马烨移不开眼。
“你答不答应?算了,起来,走!先带我去看看那些书,再把他们烧了吧,我希望你能记住并且对“外人”保密,我,”容修还没有说完,就毫无征兆的被司马烨搂在怀里。
“我当然答应你。”司马烨抱着他回家。
容修突然感觉一丝不自在,莫名的脸红,声音也低了不少:“我,你,你记住,容修过目不忘。”
“嗯,记住你容修了,我刘稷业知道了,今生今世都不会忘了。”
“咦,还有,还有。。。。。。”容修两个短胳膊撑起自己上半身,与司马烨对视,双腿紧紧的环着司马烨的细腰,防止自己跌下。
司马烨稳稳的托住容修的身子,秀眉一挑:“还有什么?”
容修脸越来越红,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字,终究是伏在他肩膀上,环住他的脖子,闷声道:“没什么。”
“月下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句诗如同魔咒一般在容修耳边反反复复的念叨,一遍又一遍的炙烤着容修的内心,直到抵达目的地才被书海冲刷下。
从那以后,容修没日没夜的窝在地窖里,一目十行却过目不忘,其中震撼除了亲临的刘稷业,旁人难以想象。
往昔所见历历在目,如今司马烨依然感慨万千。他轻轻挥干墨迹,哑然于纸张上一篇篇有印象的文章,像把玩珠玉一样,欣赏容修秀气的字迹。
回神后,司马烨不由得失笑。那日算计我不过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甚至万分愧疚的奉上这些藏书吧。”
被揭穿心思的容修则毫无愧疚可言:“嘻嘻,小禾哥哥,你知道的,没有天生的帝王,只有流传不朽的帝王之术。你若没有足够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