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壮汉也发现武松等三人了,抱拳道:“不知道各位差爷有事情吗?”
武松抱拳道:“在下是阳谷县的都头武松,请问你是张大胆吗?”
这壮汉道:“我就是张大胆,没错。我可没去阳谷犯过事。”
武松说:“你不用紧张,我们不是来办案的。你年初的时候不是被李逵给打伤了啊,这李逵是我兄弟,托我来找你说情,该赔钱赔钱,该治病治病,你把案子去县衙撤了,这样他也不用担惊受怕不敢回来了,你也知道,他娘年纪也大了,身子骨也不好。”
武松这么一说,张大胆来劲了:“这个李逵黑王八蛋,打架就他娘的打架,打伤了我就跑了,还好别人发现的早,不然早喂狼了,你说可气不可气。我的肩膀摔伤,三个月没能打柴,这黑炭头太可气了。”
武松赔笑道:“是是,这黑厮经常犯浑,回去我替你打他一顿,你看这样,我出二十两伤药费,你饶他这一回咋样。”
武松说着掏出了一块大银子,足足二十两,张大胆眼前发亮,二十两银子这可是一大笔钱。
但是这张大胆并不去接银子,反而问道:“这黑炭头去你那做什么了?”
武松道:“李逵在我车行里做了个镖头,保护货物,一年也能有个三五十两银子。”
张大胆道:“这厮好运气,我怎么就没这么仗义的哥哥。原谅他不是不行,我能去那车行做个镖师吗,论打架,论身手我不输李逵。”
“额,这个吗。”武松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张大胆给出的条件是去车行当个镖师。
阮小七说:“镖头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遇到山贼盗匪要拼命,刀头舔血的生活,玩命的,你行不行啊。”
“男人不能说不行,玩的就命,怕球,黑炭头能行我就能行,你不答应我就不去衙门撤案。”张大胆还耍赖了。
武松说:“好好,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车行保镖的确不是什么好活,刀头舔血的活计,既然你愿意那我就答应你了,走走,咱们去衙门撤案。”
张大胆道:“空口无凭,你一会耍赖咋办?”
“铁汉,拿车行招募人手的字据,让他画押,从今天起你就是通达大车的一员了,我看你这身手不赖,直接给你个小队长待遇,管吃管住管穿月薪一两银子,每次出去护卫都有奖金,奖金比工钱多,你看看字据按手印吧。”武松道。
这张大胆,拿过字据反着看了一会,装作很懂的样子按下了手印。
张大胆知道了武松还是通达车行的老板,当即让老婆安排伙食,又要杀鸡,又要杀兔。
武松道:“张兄弟,我看今日时间不早,到了县衙恐怕也下班了,我们回李逵家了,明日一大早,咱们一起去县衙,你且千万别忘记了。”
“一定,一定。”张大胆说。
武松等人从树林接了李逵,牵着马匹赶往百丈村。
李逵在前头引路,一路跑的飞快,远远的看到自家门口的石台上坐着个银发的老太太,李逵吼道:“娘,娘,铁牛回来了,铁牛回来了。”
李逵娘抬头一看,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子正是李逵,当即哭道:“儿啊,你这是跑哪里了,那张大胆没事,你哥托人打听了,没多大事,你这一走可把娘想苦了。”
李逵自幼丧父,他娘辛苦把李逵和李达养大,自然是吃了很多苦。
李逵拜道:“娘,铁牛回来了。”
李逵娘眼睛有些轻微的白内障,看东西模糊,但是距离近了看的清楚,道:“铁牛,你这身上的公服哪里来的。”
“儿子有出息了,在清河县跟着我家武松哥哥混生活呢,当个镖头,还是捕快,一年赚老鼻子银子了。”李逵道。
武松道:“大娘,我们一同来看你了,这里有过年的鱼,肉,糕点。”
阮小七,石铁汉两人把马匹上驮着的几十斤鱼,肉,糕点拿下来,放进屋里去。
李逵娘高兴的血压都高了,道:“去喊你哥哥嫂子,让他们来帮忙做饭,娘手脚不利索了。”
李达夫妻听说弟弟李逵回来了,还当上了捕快,非常的高兴,连忙过来帮忙烧饭做菜,武松,阮小七等人吃了。李达家里草料也多,马匹牲口也都喂了。
第二天一大早,武松,张大胆等一行人骑马来到县衙,大冷天的县太爷还从小妾被窝里没起来了,些许小事就不麻烦他了,县尉就能办了,当时张大胆报的是打架伤害的案子,现在张大胆好了,又不愿意继续告了自然就要销案了。
只是这县尉心眼多:“你可是那个打虎的武松武二郎?”
“正是,一点都不错。景阳冈我等兄弟打虎,县令大人见我等勇武,故而任命为都头。”武松说。
沂水县尉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打虎英雄,失敬失敬。我沂水县的沂岭之上有老虎,频繁伤人,数年来有十几个人被害,十分恼人,县里猎户贪生怕死不敢捉拿,希望武都头能伸出援手。”
武松抱拳道:“非是武松不愿意帮忙,只是这眼看到年,我等要回去过年,如果这虎出来还好,不出来的话没个十天半个月也抓它不住。”
县尉说:“前天老虎从村里刁走了一个娃娃,她娘亲哭的眼睛都瞎了,常言说的好,好虎不吃人,坏虎一吃人就上瘾了。不如这样,今日武都头且去看看,如果遇到就打了这厮,遇不到就回去过年,年后再说。”
见县尉如此说,武松也无话可说,道:“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