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不是刘长风考虑的事情,回到肥水河的第二天乌勒率领两千骑兵赶着一万五千头牲口就到了,五千匹马,五千头牛,五千头骆驼。兽医仔细检查,而且还做了隔离的牧区,为的是预防突厥人使诈。不过这一切似乎是多余的,一万五千头牲口很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刘长风道:“咱们是不是要少了?”
武松说:“再要多了南突厥人伤筋动骨,这个缓冲地带就危险了,现在南突厥人内乱,三两年内不会对咱们形成威胁。”
这个春天五十里堡打下东西三百里,南北二百多里的地域,人口十几万,河流几十条,草场,良田数以百万亩。人口稀少是最大的问题,武松很快就要回中原,和庞万春,刘长风彻夜长谈。刘长风刀法出众,军事战略也不错,但是大字不认识一个,管理民政上是指望不上了。暂时武松手里也没有适合的人选,只能让文物双全的庞万春兼顾着,上马管军,下马管民。
西域地广人稀,只要管理好了会出现非常繁荣的景象。
武松离别了西域返回中原,庞万春在西域大展拳脚。
庞万春,刘长风,解珍还有几十名高级将领一商议,首要任务还是扩军,这次缴获的军马加上勒索的军马一万多匹,适合留作种马的还是做繁殖用,选出三千匹来,庞万春部,刘长风部各一千五百匹。两营骑兵扩充到一千五百人,一人双马的标配。解珍统领的步兵扩充到两千人,六十里堡的势力大增可谓是五千精兵。当然了,这些只是军事上的变革。
用武松的话说,如果没有财力的支持,是没有办法打造强军的。所以庞万春抽出很大一部分精力来经营民生。
西域村落,部落比较复杂。每个村子由一名保正,村长,族长来负责。农税,牧税是十税一,商税是二十税一。减轻税费,完善军队巡逻制度,歼灭了境内的马贼和山贼。
西域马贼是非常顽固的一个问题,马贼骑马作案,来去如飞。单单靠巡逻没有办法完全根治。庞万春按照武松整理的经验,采取了两个基本措施。第一个就是发动群众,凡是举报一条马贼信息的,只要查实就奖励五两银子,如果因此歼灭马贼的就奖励二十两银子。
重赏之下百姓的积极性很高,毕竟马贼也是需要吃饭休息的,尤其是草原上人烟稀少寻找马贼的下落还是很容易的。
第二项措施就是修筑哨所,哨所和驿站不同,驿站是招待所,大车店这样的性质,虽然驻扎有少量的士兵,但是不是军事要塞。哨所则不同,哨所修在商旅通行的紧要路口,上下两层砖木结构的坚固建筑,楼顶设置箭塔,外围有坚固的栅栏。一般驻扎有二十到三十名的步兵,配备弓箭手和少量马匹。一旦发现小股马贼就进行歼灭,大量马贼则点燃烽火预警。同时哨所还为巡逻的士兵提供休息和补给。第一批哨所修建二十个,以后看情况增减。
发动群众,修建哨所,从点到面对马贼,盗贼等进行大规模的整治,社会安定是发展经济的必须。尤其是牧业,牧民放牧牛马,辛辛苦苦忙好几年,一来马贼,全部交公,这就是马贼的可恨之处。
刘可军兰州府偏僻村里刘家窝村的人,今年二十三了,高不成低不就,到现在还没老婆,父亲前几年死于宋夏的战争,按理说他父亲是因公牺牲怎么也有二三十两银子的卖命钱,结果什么钱也没有,后来一打听,朝廷每人发了二十两银子的抚恤,刘可军就伙同附近村落同样遭遇的人家去知府衙门要钱,结果知府大人没见到,反而是一顿暴打。还给安了个罪名,叫做扰乱治安,大牢里吃了五天牢饭。刘可军是个硬骨头,出来又去了知府衙门,击鼓鸣冤,状告的是县里克扣抚恤款。
民告官是大忌,府衙搬出来了钉板,让刘可军滚,滚的了钉板才能告,滚不了趁早回家滚蛋。
刘可军不怕死,可是他死了不要紧,家里母亲,弟弟妹妹怎么办。就这样,刘可军没告成,落魄回乡务农,谁知道噩梦才刚刚开始,因为他的告状,县里给他小鞋穿,原本的好地非要没收调换成沙土地,原本靠水的地,非要调换成半山坡的地。刘可军驾着牛车去县城,都会查证件,让他交税。整人的手段很多,刘可军家已经活不下去了。
这日傍晚,刘可军家里来了个两个骑马的刀客,反穿着羊皮袄,腰上挂着雁翎刀,那高头大马非常的精神。
刘可军吓一跳,自己一个庄户人家可不认识这样的江湖刀客,虽然自己也有这样的梦想,但是上有老,下有弟弟妹妹,容不得他多想。
“表弟,是我。”马背上跳下来一个人,竟然是刘可军的表哥,亲表哥。姑姑家的大表哥,姑姑家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十几亩薄地,交了粮食税基本就得吃糠吃菜,没想到竟然当了刀客。
“表弟,哥哥我在六十里堡跟了刘城主,现在当了个小队长,我听说你家过的艰难,过去跟我混吧。”表哥开门见山的说。
“我过去了当个刀客还凑合,但是我娘体弱多病,我弟弟妹妹还小,什么也干不了。”刘可军说。
“你的情况我都听说了,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你敢告县太爷,他不想法整死你啊。到了六十里堡有两条路,一条是垦荒,沿河的好地块一人分五亩,外加一头牛,像你家能分二十亩地一头牛。三年内免农税,三年后十税一。另外一条路就是你一人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