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大爷看了看小米,仰起脖子出了一口粗气说:“这笔开销倒是能回来一些,老少爷们儿们喝喜酒随份子,估摸着也能收回来二百多块钱。这样一算,咱得赔上四百来块钱。一个请字说起来倒是容易,可眼眸前儿这五、六百块钱从哪儿来呀?”
“大爷,份子不份子的倒放在旁边,老少爷们儿们在一个村子里住着,就是没有份子,这个喜酒咱们也得请。我和谷子姊妹几个都要嫁人,嫁出去了,就很少跟老少爷们儿们打交道了。可我豆子哥一辈子都要在这个村子里呆着,以后还要跟老少爷们儿们长远打交道,咱不能因为这个让老少爷们儿们说豆子哥的长短。万一因为这个落得老少爷们儿们有话说了,以后我豆子哥就没法儿在这个村子里招脸行事儿了。不管咋的,这个喜酒得请老少爷们儿们。”小米看了看蚂蚱大爷,把往上耸了耸,说,“今儿晚晌我去二姑家,让二姑明儿过来给豆子哥缝铺盖,顺便让二姑想办法给凑点儿。我大舅也知道这事儿了,估摸着这个星期天还会带着麦子回来,多少大舅再凑点儿,这场喜事儿也能支应过去。”
“这样倒好,这样倒好。”蚂蚱大爷点了点头说。
两个人就这样盘算着这个月的二十六该咋的支应,不觉中已经进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