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衣付之一笑,淡然道:“仙尊下羊皮令,定要捉拿白衣,白衣今日已经到此,却不知犯下何等天条,要劳烦仙尊如此行事?”
仙尊咳嗽了一声,但见那灰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起来,即便是那身跑服,也变成了雪白的颜色,原来刚才的灰色并非涂抹上去,而是仙尊法力所至。
“羊皮令上难道写得还不够清楚吗?”仙尊笑着问道。
“羊皮令上写的是我蛊惑寒冰城百姓,让他们对抗仙界,又说我在魔罗崖放走了被禁困的妖魔,这两项罪名恕白衣愚钝,实在不知与我有何想干?”李白衣慨然应对道。
“说的有了,要是照我说来啊,的确和你狗屁关系都没有呢!”仙尊朗声说道。
这一句话李白衣与木雨婷听了都是一惊,就连跪在一旁的楚仲渊都是一愣,明明是仙界让他去捉拿李白衣,怎么仙尊却会如此说呢?
仙尊看着三人错愕的表情,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回答,只见他转身对楚仲渊说道:“楚护法,你快起来吧,咱们这屋子里就四个人,我们三个站着,你一个人跪着,让我们多别扭啊。”
楚仲渊见仙尊话,哪敢不听,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侍立在侧。
当下李白衣眉头微蹙:“既然仙尊都如此说了,那白衣实在不明白为何仙尊要捉拿于我?”
仙尊仰天大笑道:“若非如此说,如何能够掩人耳目,骗过那些众生呢?”
“骗过众生?难道仙尊捉我前来,是另有深意?”李白衣连忙问道。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哈哈哈,你并无什么罪过,而且我还要拜托你一件大事呢,只不过这件事却是十分凶险,不知你愿不愿担当。”仙尊捋着胡须说道。
“好你一个仙尊,既然是有求于人,哪有用这种手段的呀?一点礼贤下士的意思都没有呢。”木雨婷在旁替李白衣不平道。
仙尊哈哈一笑,不以为杵,当下只是看着李白衣,眼神中期待着他的回答。
李白衣却是慨然一笑道:“白衣本就是江湖浪子,孑然一身,无所羁绊,如今得见仙尊,此生已经无憾,更何况有仙尊指派,自是荣幸万分。只食,恐怕难当众人,负了仙尊期盼。”
仙尊听后,却是摇头说道:“错错错,大错特错了。世人都以为神仙高高在上,对下界的事情并不之情,其实不然,老朽每日关注下界动向,现妖魔气势渐盛,大有卷土重来之意,但更危险的是凡界人心思变,大隋江山不稳,百姓遭受生灵涂炭......”
“既然你知道的这么多?为何不去帮助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不去铲除那些妖魔呢?”木雨婷没等仙尊说完,抢先问道。
仙尊微微一笑道:“雨婷姑娘,你有所不知,此乃天数,即便是仙界之人,也无法违背天数,凡间该有此劫难,已经是天命注定,我们可以应对抗争,但却决然无法改变天命。”
李白衣心中感觉到事情恐怕要比自己想象中的眼中,如今天下之势竟然连仙尊都已经十分担忧,可见已经到了迫在眉睫之时了。
当下只听仙尊继续说道:“本来凡间有帝王、仙界有仙尊,妖界自有降妖坞镇守,三界虽极少通融,但秩序尚不至于繁乱,但是如今一环以破,就如同万里之堤突然开掘一口,恐怕再不行动大有决堤之虞了。”
李白衣、木雨婷与楚仲渊一听此说不由都是大吃一惊,李白衣不由连忙问道:“不知仙尊说的是哪一环?”
“降妖坞。”仙尊叹息一声,回答道。
“降妖坞?”李白衣与楚仲渊几乎是异口同声喊道。
“正是,如今降妖坞已经纷乱不堪,元灵王贪欲日盛,心窍已经迷乱,恐怕难得善终,妖魔没了制约,再加上朝廷作为使得天怒人怨,恐怕中原大乱已经不远。”仙尊说道。
楚仲渊与李白衣,一个是降妖坞的护法,一个是降妖坞执典的儿子,自然对降妖坞感情独特而又深厚,听完仙尊之言,不由的又是惊讶,又是焦急。
“天下大势,自古以来都是此消彼长,万物相克而生,相克而灭,如今妖魔卷土重来最大的障碍已经快要清楚,为今之计必须有不世之才横空而出,方能力挽狂澜,解救天下于水火之中!”早先的游戏神情在这位仙尊老者的脸上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是让人凛然不敢直视的神态。
“敢问仙尊,到哪里去找这位不世之才呢?若是有能效力之处,白衣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白衣慨然说道。
“这个人我已经找到了。”仙尊微微一笑,说道。
“找到了?太好了!在哪里?”李白衣又惊又喜,连忙问道。
“就在眼前。”仙尊抬起手来,微微向李白衣一指。
楚仲渊没有想到,木雨婷没有想到,李白衣自己更是没有想到,这个要去拯救整个天下的人竟然会是自己!
“仙尊,怕是你又在开玩笑吧?”李白衣不敢相信,问道。
“老朽该开玩笑的时候绝不严肃,该严肃的时候也绝不会开玩笑,何况你认为一个掌管仙界的人,会拿着凡界众生的性命和今后仙界的命运去开玩笑吗?”仙尊正色说道。
从他的眼神之中,李白衣能够看到期待与寄托,能够看到庄严与认真,的确看不到一丝丝的戏虐。
“可......可是......依照白衣现在的法力,别说去拯救苍生,匡扶天下,即便是对付几个妖魔,恐怕都是捉襟见肘呢。”李白衣深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