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问看看左右,笑道:“记住,以后不要轻易为一些蠢材求情,那是一种更蠢的举动,明白了吗?”
众将哪里还敢再说什么,纷纷诺诺连声,不住点头。
“很好,想我黄天问镇守虎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那些愚昧的世人却说我是凭借了宇文丞相的这一层关系才能够坐稳镇关将军。所以这次本将军亲自请缨,定要在这塞外开辟一片疆土,成就一番丰功伟绩,让那些狗嘴全都给我闭上!诸位将军但请奋力为我一战,到时候功成名就,本将军自然会lùn_gōng行赏,绝不辜负诸位。但是哪个要是胆敢给我贻误战机,丧了君威,帐外那二人便是榜样!”黄天问冷笑道。
众人心中暗想:“你是将军,但凭你一张嘴说了,其实谁人不知道,若没有宇文丞相在朝中,你如何能够如此平步青云呢。”
众人心中想着,可是口中却全是附和之声。
黄天问当然不知道众人心中的想法,当即留下了几员主力战将,准备商讨接下来的仗该如何打。正在准备商议之时,却突然从账外飞奔进一个小卒。
“报......报大人!”小卒因为跑得急,所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混账!什么事情如此慌慌张张的!”没等黄天问开口,旁边一个副将呵斥道。
“报征西将军,彭......彭将军回来啦!”小卒喘着粗气说道。
黄天问一听之下,连忙抢步走到小卒身前,心中一阵狂喜,因为他派遣彭不伤的事情是秘密进行,也只有他知道彭不伤回来时,会为他带来什么东西。
“你说彭将军回来了?他现在人在何处?”黄天问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问道。
“此时就在帐外听后将军安排。”小卒回禀道。
“很好,速速请他进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黄天问吩咐道。
小卒不敢怠慢,连忙飞奔出营帐,去给彭不伤带话。黄天问则是回到了中军帐的交椅上坐了下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道:“连日长途跋涉,昨日又是一场大战,想必诸位将军也是乏累了。近日权且将养生息,作战之事明日再议。”
众人明白黄天问要单独与彭不伤见面,所以都十分识趣地拱手告退下去。营帐之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只剩下了黄天问一人。
众人刚刚退下不久,只见营帐的帘子被挑起,一人迈步走了进来,正是先前与李白衣大战的彭不伤。
“彭将军......咦?你的手怎么了?”黄天问看见彭不伤,笑着站起身来,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彭不伤的一只手被布紧紧缠绕着。
“黄将军,说来话长了!若非我命大,恐怕......恐怕这次都没有机会见到将军您了!”彭不伤见到黄天问,终于将满腹委屈倒了出来。
黄天问心中一愣,继而又坐回到了座位上,问道:“发生了什么?彭将军不妨慢慢讲来。”
彭不伤于是将如何在山中为黄天问采集昏昏草,如何又遇到李白衣,与其争斗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并说出自己的伤就是拜李白衣所赐。
当然这彭不伤为了表明自己英勇无畏,特别将李白衣的法术夸大其词,这样才显得不是自己无能,而是敌人太过厉害。
黄天问不明就里,只能听其一面之词,不由越听越是心惊,连忙问道:“怎么?你没有说你是谁的人吗?”
“说了!当然说了!我看最后死了也是无济于事,索性想留着有用之躯报效朝廷,于是就对那李白衣说我乃是堂堂镇关将军,哦,不,是征西将军黄天问的部将,黄将军乃是大隋朝数一数二的名将,难道连他的部下你也胆敢冒犯吗?可是......”彭不伤一边说着,一边留意观察黄天问的面色。
黄天问冷冷问道:“可是怎样?”
“我......我不敢说......”彭不伤扶住了自己的伤口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出来。”黄天问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彭不伤见状,才略带哽咽地说道:“可是......可是那小子着实可恨。他说我要是不说自己是黄天问的部将也就罢了,既然说了,那偏偏要杀的就是我!”
“哦?他真如此说?这是为何?难不成我与他还有什么仇恨不成?”彭不伤的话的确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那小子说,东都洛阳的丞相宇文师就不是什么好鸟,他的儿子宇文轩、宇文成肯定也不是东西,至于他的侄子,那就更是人渣了。他口出狂言称,别说区区一个黄天问了,就算是天宝将军宇文轩,他也丝毫不放在眼里,哪天杀得兴起了,要将宇文一家像掏耗子洞一样一个个拎出来全都宰了。”彭不伤越说声音越小,其实他倒不是害怕黄天问生气,而是这些全都是他瞎编的,自己说着说着都没有了底气。
不过黄天问哪知他说的真假,全都信以为真,当即不由得怒火中烧,气的是浑身栗抖起来。
“混账!可恶!这李白衣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竟然胆敢用这种口气说话,是活腻了吗?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他是降妖法师?”黄天问怒气冲冲,一把揪住了彭不伤的衣服喝问道。
“是......是的,他说自己是降妖法师来着。”彭不伤连忙回答道。
“那他是降妖坞的人了?”黄天问皱眉问道。
彭不伤心想,管他是不是降妖坞的人呢,反正我就咬定他骂你们了便是,于是连忙附和道:“应该是了,这小子如此张狂,背后怎能没有人给他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