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白衣说话的男子一离去,街上众人也纷纷继续忙碌起来,好似根本不曾看见李白衣等人似的。
杨洛秋见了这等场景,不由担心道:“白衣,雨婷,我看此处之人不怎么友好,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木雨婷说道
李白衣此时却是慨然一笑道:“走。”
“去哪?”木雨婷好奇问道。
“当然是去找一个住处了啊!”
“可是那家伙不是说了此处没有客栈了吗?”木雨婷问道。
“谁说住宿就一定要在客栈了?”李白衣笑着回答道。
木雨婷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手指着李白衣说道:“走可以,但是要先说好啊,我们才不会跟着你一起睡人家房顶呢!”
李白衣听后不由哈哈大笑道:“知道啦,我李白衣再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能让你们两位佳人睡在那种地方啊。”
李白衣不再解释什么,而是径直往城中深处走去,木雨婷与杨洛秋紧随其后,发现这城中不论男女老幼,一个个似乎都在偷眼观瞧着他们这些不速之客一样,虽然并没有人再撵他们离开,但是却也没有一人冲他们露出过笑容。
“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城池,这里的人都怎么了?好像人家都欠着他们银子一样。”木雨婷一边走,一边抱怨道。
“我也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这城里面竟然看不到官兵呢?这府尹又在何处呢?”杨洛秋也是疑惑不解。
“依我看啊,可能你父亲对这万仞城有所了解呢,他也讨厌这里,所以索性不设什么官员,让她们自生自灭好了。”木雨婷说道。
杨洛秋知道木雨婷在说气话,当即也不好辩驳,只好笑而不语。
突然间,前面的李白衣突然停住了脚步,木雨婷一没留神,险些撞了过去,她用手重重拍了一下李白衣的肩膀,说道:“你这人也是讨厌,怎么走着走着,说停下来就停下啊?”
李白衣一笑,指了指前面说道:“今晚咱们就住在这里。”
木雨婷与杨洛秋这时才注意到,矗立在她们眼前的是一所道观,同样是石头堆彻而成,但是显然这道观的石头要比其他建筑的新得多,好似刚盖好不久一样。
“我才不想和道士们住在一起呢,这些人整天神经兮兮的,烦人的很。”木雨婷嘴一撅说道。
“我的木大小姐,现在咱们可不是挑地方的时候啊,此时咱们能找到一个住处也就不错了,哪能挑三拣四呢?你若不住,那我和洛秋可要住呢。”说话间李白衣拉着杨洛秋的手就要往里走。
木雨婷一来知道这里根本的人根本不会为她提供什么住处,二来看见杨洛秋的手被李白衣牵着,心中醋意大发,连忙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昂首说道:“住就住,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这些道士再烦人,也没有你李白衣烦人!”
李白衣笑了笑,他本来就是对木雨婷用的激将法,当即不再与她争辩,首先迈步进入了道观之中。
杨洛秋最后一个进入道观,却是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之声。
“怎么了,姐姐?”木雨婷走在杨洛秋的前面,见她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不由好奇问道。
“妹妹你看,他们这里到处都是这种灯呢?真是精致美丽,即便在皇宫之中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呢。”杨洛秋指着挂在门口两侧的灯说道。
其实木雨婷也看到了这些灯,在这些鳞次节比的石屋之上,随处可见,但她却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虽然这些灯看上去精致,但是对于这些,木雨婷却是全无兴趣。
“好啦,这些灯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赶紧走吧。”木雨婷一把拉住杨洛秋的手想要往里走,却突然大叫一声,连忙松开。
“洛秋,你的手好烫,难道你......?”木雨婷惊讶问道。
“没事的,我可能是感上风寒,休息一阵就没事了。”杨洛秋淡淡一笑道。
木雨婷将手背放在了杨洛秋的额头之上,一摸之下,只觉得手背滚烫。
“这哪是一点点风寒啊?你现在额头都可以烤红薯了!你这人真是气人啊!怎么烧的如此厉害都不说一声呢?”木雨婷着急道。
“嘘,莫要让白衣听见,咱们这次远行,数我最是无能,沿路之上帮不了你们什么忙,更不想成为你们的累赘,我虽娇弱,但这点风寒还是能扛过去的,你们千万别为了我分心才好。”杨洛秋连忙将手放在木雨婷的嘴上,让她不要再说。
“怎么了?”此时早已经走在前头的李白衣回头见还在门口处,不由问道。
“没......没什么,我们这就过去。”木雨婷心中十分担心,但当下也只好听从杨洛秋的请求,暂时没有告诉李白衣生病之事。
正当三人说话之际,忽然间只听得道观中禅音飘荡,一个男子的声音朗声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一损一补,妙哉!妙哉!”
随着话音刚落,只见道观之中人影闪动,一中年男子飘然而至,三缕长髯飘洒胸前,自有一派仙风道骨,卓然不群的神态。
“道长在上,在下有礼了。”李白衣知道几百年前的降妖坞创始人即是道家出身,所以对道者一向是尊重有加。
那道士手捻须髯,拂尘微微摆动,先是看看李白衣,继而又看看他身后的木雨婷与杨洛秋,点头笑道:“三位施主似乎不是万仞城中之人吧?”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