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瞳的母亲很小便教育她“女人要有不能触犯的底线和敢于拼命的胆色才能镇住男人。”
而此时此刻,废弃战场、伏妖谷、月沟沟道之中,牧清瞳因为双臂无力,只能用自己的利齿去拼命,去守住自己的底线。
“麋鹿,你彻底惹怒本小姐了,受死吧!”虎牙嵌入伤口之中,棋客发出销魂的痛呼。
棋客欲哭无泪,眼神深处充满了“你咬死我都不会松口”的意味,左思右想之下,他结结巴巴说道:“绝对不是我不守承诺,而是你证明的方法有问题!”
“哪里有问题?”牧清瞳又吐出一口血腥味,蹙眉问道。
“这——”棋客眨巴着眼睛,疯狂思考着自己的诡辩神经,“让你证明能不能见血,不是让你咬我!”
“本小姐连血都敢喝,还不算能见血。”牧清瞳憋着闷气,他和棋客认识不久,但对方的无耻绝对让她刻骨铭心。
“让你见血,又不是喝血。”棋客紧接着说道,他知道自己是在瞎扯,但实在没有地方能让他诡辩,他总不能说你喝的不是血吧。
“一只喜欢口吐象牙的麋鹿,你就尽管挣扎吧!”牧清瞳勉强抬起微微颤抖葱葱玉指,随即狠狠戳在棋客脖颈的血口之上。
“你又干嘛。”棋客突然非常后悔组队前往废弃战场,如果不组队就不会被派来当探子,不被派来当探子就不会见到牧清瞳,不认识牧清瞳自然就不会有这些破事。
牧清瞳抖动着乏力的右手食指,摆在棋客面前,洁白的指心,一滴棋客的血液如同毫无瑕疵的红珠,摇摇欲坠。
“一年坐骑你是逃不掉的!”牧清瞳的呼吸略微急促,露出得逞的笑意,强行勾起嘴角。
棋客盯着那颗红色血珠,瞳孔逐渐放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将快要脱力的食指含住,并用嗓音哼道:“想要我当坐骑,臭丫头做梦去吧。”
牧清瞳的身体逐渐颤抖,她的面容开始震惊,随即变的惊惧。她的清晰的感受到棋客的舌尖舔去指尖的血珠,进行着毁尸灭迹的肮脏行径。
“喜欢吐象牙的麋鹿,舔人手指的死流氓,不受承诺的大骗子!”牧清瞳开始挣扎,想要又力缩回手指,却发现因为脱力的关系,肩膀已经没有力气,完全失去知觉。这一刻,强烈的屈辱感冲上心头。
“我决定了,棋客,等我伤势好了,一定要亲手杀了你,让你成为我的第一个弓下亡魂。”
“是吗?”棋客微微挑眉,轻轻又舌尖擦过牧清瞳的指心,嗓间的哼声充满挑衅的意味。
哪怕没有知觉,牧清瞳依旧可以感受到一股恶寒涌上心头,她的齿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水晶般的瞳孔好似燃气汹汹烈火。
棋客发现,牧清瞳越生气,他越开心,在愉悦的心情之下,他的脚步也更快起来。
在长达数分钟的折磨后,牧清瞳终于见识到了棋客的皮厚程度,无处发泄的怒火在委屈的泪水中熄灭,棋客听到轻轻的低泣后,立刻慌了神。
“别——别哭啊!”棋客松开口,心想:“完了完了完了,这下事情大了。”
牧清瞳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出身不凡,一旦她回家后,朝长辈告状,那自己岂不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刚不久才从闻人愁的追杀中脱身,现在又一时嘴贱结下梁子。
“不、不、不,不就是坐骑吗?我当还不行吗?”棋客的内心在哀嚎,他觉得最近实在是太作死了,又是惹毛大少爷,又是惹哭大小姐,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生无可恋来形容了。
“麋鹿,你死定了。”牧清瞳在抽泣,若不是需要食指拉弓,她连切掉这个手指的心都有。
“墨君大小姐啊,你看我也救过你一次,也答应给你当坐骑,你就不能大度一些。”
“我先前饶你一命已经足够大度了。”牧清瞳违背师傅的命令,解开锁链,饶过棋客一次性命。
棋客瞬间哑口无言,现在想想也是,虽然起初是牧清瞳无理取闹,但她后来确实放了自己一马。
“但我好歹从那头暴龙手上救过你一次啊!”棋客干笑说道,牧清瞳轻轻冷哼,不予任何表示。她本就是心善之人,不然也不会对杀人一事在心理上如此排斥,在灰域,这种与环境极度相驳性格,恐怕也是唯她一个。
在纠结之中,她下意识看向身后,下一秒,死气沉沉的脸好似拨开云雾见惊雷,瞬间大惊失色。
“麋鹿,快跑,那怪女人追上来了。”牧清瞳的话让一脸死相的棋客恢复神采,他一脸狐疑,心想,那暴龙不是一直在屁股后跟着吗?
不解之中,他轻轻回头,想搞清楚牧清瞳到底为何如此慌张。
“啊——”棋客发出惨叫,不知何时,霸王龙的距离与他们只要十米不到,看似很远的距离,对于霸王龙而言和脸贴脸没有太大区别。
牧清瞳被棋客的惨叫吓到,她破涕而笑,想不到一个大男人胆子比自己还小。如果说牧清瞳对霸王龙的恐惧是猎人对暴龙,那么棋客对霸王龙的恐惧,可就真的是麋鹿对史前巨兽了。
霸王龙先是一愣,随后露出阴险且得意的微笑,“疯丫头,最后通告,把驱妖兵交出来。”
牧清瞳目光中充满抗拒,百般无奈后,她看向棋客,带着命令的语气开口:“麋鹿,你要是能把我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就原谅你,绝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说罢,牧清瞳又补充道:“当然,一年的坐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