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费恩斯离开别院的时候祁如嫣已经在书房里抄写佛经,她听着从佣人那得来的消息,嘴角微微一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佛经,默默地叹了口气。
费恩斯闭关多月,终于走出别院。这天老爷子在老宅里看见费恩斯的时候,立马老泪纵横,就差没有抱住他痛哭,费莱默默地站在旁边,莫名地觉得心里燃起一丝激动,如果不是费恩斯脸上抗拒的表情,他都要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
费恩斯重新回归,他找联系的第一个人便是宁北。现在只有和宁家统一战线和黎修悯对抗,宁北对于费恩斯打来的电话还处于很震惊中,他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是关于费恩斯的。不过此时费恩斯振作起来,就意味着他们宁家不再是和黎修悯单打独斗。
在宁北的别墅里,所有人都坐在一起,就等着最后的大人物上场。费恩斯不紧不慢地带着费莱出现在他们视线中,许言一看见就显得很激动,不管不顾地站起来冲过去,紧紧地抱住费恩斯,坐在陆正霆身边的宁西倏地收紧拳头,默默地往旁边挪动位置。
“许言!你在做什么!”陆正霆大吼一声,脸色铁青地盯着和费恩斯抱在一起的许言,而后者好像还没有感觉到,陆正霆见她看见费恩斯就把自己忽略掉,气场瞬间句变得不一样了。
费恩斯受宠若惊地瞪大眼睛,他都感觉到陆正霆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之气,偏偏许言还抱着自己不放,顿了顿,他眨了一下眼,也抬起双手将许言抱住,见状,大家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气!这二货一出来就惹事!
宁西扯了一下宁北,小声地说道,“你现在不得说什么来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
“我他.妈倒是想,你看看陆正霆那一张黑脸,说什么都无法缓解他现在的暴脾气,还有你难道没有看见费恩斯放在许言腰上的手?”
宁西点点头,看样子是不太好解决,果然,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正霆已经倏地站起来大步走到许言和费恩斯面前,一手拽一个人,把他们俩分开,许言刚想说话,只见一个拳头猛地一下擦过费恩斯的脸颊。
“哐当”一声,费恩斯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错愕地盯着陆正霆,大声地问道,“陆正霆,你他.妈又在发什么疯?”
“你欠揍!”陆正霆冷声说道,他正要扬手再挥一拳,许言大惊失色地冲到费恩斯面前,瞪着陆正霆质问道,“你在闹什么?现在正事要紧。”
许言抱住陆正霆的胳膊,强行把他拉到刚才的位置坐下,费恩斯目瞪口呆地望着许言刚才行云流水的动作,这意味着他刚才白白地挨了陆正霆一拳?宁东本来是要参加的,但是孩子闹腾厉害,作为一个合格的奶爸,自然是带孩子更重要。
费恩斯揉着眼角的伤口,还是正事要紧。于是,宁北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都告诉费恩斯,这样就可以减少费恩斯再去收集资料的时间,而且按照宁北的性格,他应该也是一直都安排在盯着黎修悯的一举一动。
陆正霆面无表情,犹如一个冷面阎王似的坐在旁边一言不发,除了他还是徐苏。许言听的很认真,但是这些事听起来似乎不在她能处理的范围之内,过了一会儿,见宁北的视线转移到陆正霆身上,她偏头一看,结果这货居然闭上眼在假寐!
“陆正霆,你给我醒过来!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你居然给我睡觉!”许言皱起眉头,瞪着陆正霆,双手插在腰上,陆正霆慢吞吞地睁开眼睛,扫了眼许言,淡淡地说道,“这是费恩斯和黎修悯的恩怨,谁说我要参加?”
闻言,许言嘴角抽搐几下,“难道我们作为朋友的,看见朋友有难,还能视而不见吗?”
“恩,远水救不了近火!”
“陆正霆,费恩斯和尤然都是我们的朋友,朋友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所以大家要齐心一致对敌,许言雄赳赳气昂昂地表示自己不会坐视不理,忽然,沉默已久的费恩斯微微抬起头望着许言,沉声说道,“这的确是我和黎修悯的恩怨。”
“咦,可我们不是朋友吗?”许言默默地望着费恩斯。
许言纠结的问题不是他们关注的焦点。而此时此刻,他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不过在这之前,费恩斯觉得自己需要和尤然见一面,尽管他们都知道尤然被黎修悯看得很紧,想要单独和她见面,并且不引起黎修悯的注意,不太可能。
费恩斯的事情,陆正霆的态度很坚决,并没有想要参与的想法,而许言看来就是陆正霆在跟自己唱反调,闹别扭,回到房间的许言对陆正霆就没有笑过,而淡定自若的陆正霆在看家许言不满地眼神射过来时,皱了一下眉头。
“你刚才什么意思?明知道他们现在需要人帮忙,我们怎么可以袖手旁观?”许言抓住陆正霆的胳膊,不开心地问道,她一直陆正霆肯定会出手帮助他们,但结果证明,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参与。
“黎修悯最终的目的只是费恩斯,言言,你始终不明白,远水就救不了近火,费恩斯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
许言也知道费恩斯没有自己想的这么脆弱,只是……其实她现在也是心乱如麻,总感觉前面会有不好的事情等着他们,是等着他们,而不是等着费恩斯。
陆正霆不知道许言在担心什么,后来不知道陆正霆又说了什么,许言都是显得心不在焉。夜幕降临,将整个北城都笼罩一阵朦胧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