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员们陆续又在健身房呆了一个小时左右,海德沃德才宣布了结束的消息。
“toher day(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这是好莱坞电影里很经典的一句话,拿来送给这些累得走不动的家伙们正合适不过。
他拍了拍手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同时伸出拇指和食指,说道:“早上八点,不许迟到。”
训练房里一片哀嚎,“8点!史蒂夫都是9点啊!”
沃德的话很少,只是眼神特别犀利,被他扫到的球员骑室内自行车都要多卖三分力气。
现在也不例外,环视一圈哪怕刺头如里卡多也不敢多说一句,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引火上身。
“马格里,你留下加练,早上你七点。”
他拎起行礼往门外走去,路过金发男孩的身边有意无意地交代了一句。
“教练,那加练多久?”
没有回答,沃德一个闪身就消失了,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
马格里有些失落地叹口气,他以为老大会陪他来着,没想到异常淡定地走了。
“卧推机先上20组恢复性训练,不然明天你的腿会站不起来。”
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队长?!”
哈伊姆推了男孩一把,说道:“去吧,训练,我陪你。”
…………
另一边,会议室里不加糖不加奶的“意式特浓”勉强提振了一下海德沃德疲惫不堪的神经。
从法国到德国,在从德国飞到英国。
朴茨茅斯,青年队到一线队,又是一个下午的训练,他不是铁人也会疲倦。
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道:“汤姆,我想看看俱乐部的财政报表。”
沃德熟悉一切足球历史的走向,这一次也不例外。
安托诺夫在立陶宛被批捕后,他俱乐部主席的身份很快也会被撤销。这样一来朴茨茅斯两笔一共价值3500万英镑的注资,同样会因为老板的资金问题而无效,从而产生了巨大的财政黑洞。
如果在今年12月转会期结束后,还是无法还清一部分,09年财政清算,俱乐部被托管的历史就会重演。
朴茨茅斯会因为第二次财政违例,联赛积分罚扣12分,就冲十轮拿了5分的战绩,如果在扣掉12分,今年降级立马变得板上钉钉。
保级路上每一分都很关键,海德沃德绝不允许深渊再次降临。
“先生,都在这了”,汤姆把满满一怀抱的文件夹摔在了桌上,在这等了半天总算等来了约好的教练。
“这么多?”
“不止,俱乐部里就这么些了,剩下的得去我公司找了。”
“我只是想大致的了解一下。”
沃德翻开了其中一个,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还有表格让他的头瞬间刺痛。
“汤姆我找你只是想问问,我们需要还给银行多少钱?”
他的视力不太好,对于小字有天生的抗拒。
汤姆问道:“一共吗?”
沃德摆了摆手,说道:“当然不是,多少钱能避免我们被托管,我说的是这个。”
汤姆赞叹道:“先生,你很专业”只是笑容有些莫名其妙。
“看看这个”,他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递了过来。
“2000万英镑是最起码的数字,如果能筹到2500万我就有把握百分百避免托管。”
“不过这是天方夜谭,全队所有人加到一起能值250万英镑我就心满意足了。”
汤姆说不出的无奈,这源于对自己专业知识的充分认识。
他指了指沃德正在阅读的文件,再次说道:“这是我对球队剩余财产的个人估算,算是给你一个参考。”
汤姆取来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还用不同的颜色做了批注。
文件上清楚地写着,脚下的训练基地,三公里外的法顿公园球场,球员的集体宿舍,训练器材,甚至球队的大巴都是银行的了,这家俱乐部早已经破产。
球员的工资,账面上只能维持最后的一个月而已。
海德沃德身上的湿衣服和湿皮鞋将就着穿了一下午,难受地有些想吐。
纸上的红蓝字体反反复复只在强调一件事:汤姆所谓的财产估算只是告诉你,在我这里只有零!
沃德的眼神忽明忽暗,似乎在向外冒着火花。
“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何来到朴茨茅斯,只是希望您在付出努力前认清一个现实,0,无论如何积累,都只会输的很惨。”
海德沃德举起手里马克杯,将里面苦得像中药的咖啡一口全部喝了下去,双手扶着桌角,眼睛像一柄利剑直刺对方。
沃德把文件的一角撕了下来,放到了衬衣的口袋里,走到了巨大落地窗前。
“汤姆,别笑死人了,我告诉你,0是一切的开始,如果不从那里出发的话,什么都不会开始,什么也不会达成。”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湛蓝的天空一碧如洗,这个点没什么太阳,只有白云浮在空中。西北的天际间出现一条七色彩虹,与蓝天、白云交相辉映,令人心旷神怡。
汤姆的脸色变得难以捉摸,就像英国的天气。
“先生,我也是朴茨茅斯的球迷,我的父亲,我的爷爷,从蒂恩时代开始就效忠于这家俱乐部,我们的血液和灵魂都是蓝白的。”
“海德沃德也许你说得对,0是一切的开始,如果不从这开始什么也不会得到,但我觉得这家俱乐部得换一种开始的方式!”
“这些资本家的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