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忍不住骂道:“你丫有病啊,有正事儿没有?没事给我滚。”
秦川不喜欢和尚,更不喜欢尼姑,用老秦家的话来说,遇到这两种人,定没好事。
“这位施主,可否单独一叙?”
秦川不耐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如此,老衲便直言不讳了。”
“老衲路经此地,见施主此店凶光异常,业障深厚,不知施主最近做了些什么?”
秦川这次是真有些不耐烦了,当即道:“老秃驴,给你脸不要脸是吧?”
老和尚摇摇头:“小秦施主,在下法合寺慈光,此次前来,有一事不解,还请小秦施主替老衲解惑。”
秦川闻听此言一愣,法合寺大名秦川当然听过,是阴阳界首屈一指的中流砥柱,从前老秦家就与这法合寺结下过不少梁子。
“那个,林小姐,我有些私事要处理,我送你上楼吧?”
林清婉看了一眼老和尚,点点头。
将林清婉送上楼之后,秦川重新坐下,看着老和尚,变脸一般笑吟吟道:“慈光长老怎么有空到我这小地方来?”
“阿弥陀佛,老衲此次前来,确实有事相询,不知小秦施主,之前可见过一个年约六十的阴鬼?”
“当然见过,慈光长老也见过这鬼?”
“不瞒施主,此鬼物乃是自我法合寺慈云阁中逃出,此事事关重大,身为慈云阁老,老衲管理不善,令鬼物逃逸出山,委实惭愧,此次老衲便是为这慈云阁的鬼物下山而来。”
法合寺的慈云阁,专收容世间怨鬼禁锢其中,用老秃驴们的话来说就是用佛祖来感化这些恶鬼,待他们戾气散去,再助它们投入轮回。
慈云阁究竟容纳了多少鬼物,秦川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此次逃出来的鬼物一定不少,否则这老秃驴也不至于亲自下山处理。
法合寺门徒众多,慈光更有鼎鼎大名,秦川小时候便常听他的事迹,不至于为了一个小鬼而下山。
得知对方身份,秦川也不一口一个老秃驴,他现在也算出了山,终究是要给法合寺一个面子。
“那老鬼昨夜还在我身边吼叫整整一夜,害我睡不着觉,我说是什么地方跑来的鬼物,寻常手段收不了他,原来是慈云阁中逃出来的,贵寺果然是阳间圣地,就连跑出来一个小鬼,也这么有个性,佩服。”
秦川的话说的比原来客气一些,但老秦家与法合寺恩怨极深,秦川说着说着,也不忘讽刺讽刺这老和尚。
“阿弥陀佛,那小秦施主可知他现在去了何处?”
秦川耸肩:“鬼知道。”
“那便劳烦施主了,老衲告辞。”
“等等。”秦川突然道。
老和尚闻言,坐了下来:“小秦施主有何指教?”
秦川淡淡一笑:“素闻法合寺极善望气观人之术,晚辈不才,家学便有风水堪舆,望气之术。”
“尽管晚辈修为浅薄,但我见长老此行,虽无凶兆,但眉目昏聩,双耳蒙尘,声有煞气,长老修为高深,但近来也要小心行事,免得惹了大麻烦。”秦川笑吟吟的说着,心中爽快无比,谁让这个秃驴刚刚信口开河,进门就是胡言乱语?
什么业障深厚,这铺子是秦家老爷子传下来的,现在又到了秦川手上,风水不好?开什么玩笑。
老和尚见秦川一副我想找茬的模样,摇了摇头:“老衲乃是出家人,既六根清净,怎会有此气运,阿弥陀佛,施主,贫僧告辞了。”
说着,老和尚站起身,却听一声脆响。
秦川低头一看,只见原来是一块玉制阴阳符从老和尚腰带掉落在椅子上。
秦川本不以为意,可细看心中却是一惊。
按说法合寺这些老秃驴行走江湖是不携带阴阳符的,而这玉质阴阳符,秦川颇为眼熟,上头刻有一把惟妙惟肖的小剑,这与秦川昨日被抢之物,不是一模一样吗?
见秦川脸色有异,老和尚问:“秦施主,请问可识得此符?”
秦川想起那个神秘的冷面少年,当下笑笑道:“阴阳符自然认识,不过这符上头为何会有一把小剑?”
老和尚闻言,将阴阳符收起,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多谢秦施主款待,来日秦施主若有时间,可到我法合寺作客,切磋法术,老衲必当恭候。”
说罢,老和尚转身走出店外,不一会便没了身影,留下了一脸疑惑的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