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玩回头诧异的看向宁小明，没有说话。
“为什么？”何夕不满这样的气氛，问出了口。
“这些孩子还在这里，他们已经无依无靠，山人既然说我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我就有教他们的义务，不能把他们丢在这里不管。”宁小明回头朝那些在高处朝下看的孩子们看去，即使离的远，他也能感受到这些孩子们无助而又没有安全感的眼睛。
“你是傻了吗？”何夕激动的指着自己乌青的眼眶，骂道：“我的眼睛就是这些你口中所谓的无依无靠的孩子们打的，他们完全没有丝毫教养，管他们作甚。”
何夕边骂边拉着宁小明的衣服，将他拉到被李玩杀掉的那个克隆人的尸体处道：“看到了吗？这个人和你一模一样，山人已经不需要你了，他们可以制造出千千万万个你。你留下来了，无异于找死。”
“就算这样，我也回不去，我是和平的交换条件。”宁小明道。
“你是不是当英雄当傻了？我已经拍了这个克隆人的照片和视频，只要回去就大肆宣扬你已经死了的事情，海港城官方不会找你的麻烦，你也可以问心无愧的活下去。山人可以找人假扮你，我们也可以利用啊，一个人只要想活下来，会激发潜能找到一千种活命的法子，只有你这样的傻子，会找法子死。”
“……”宁小明没有说话，而是从身上找出半根皱巴巴的烟，点着，抽了一口摇了摇头。
何夕继续骂：“我们费尽千辛万苦过来找你，想救你回去，你这样，是不是太狼心狗肺了。如果不是我们，你现在还在痛苦的承受鞭子之苦。”
他深深口吐了口烟圈：“回去苟且偷生的活着，和在这里有什么有什么不同吗？你不明白吗？天下之大，已经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这口烟圈吐在了何夕的脸上，将何夕呛得直咳嗽。
“你是英雄啊，英雄怎么会没有容身之地呢？”何夕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这个人虽然读书不多，但是英雄末路这四个字还是听过的。”宁小明苦涩的笑道。
李玩摇头，笑着朝宁小明走去。
“老哥，你答应过我的事……”
李玩二话不说，一拳打在宁小明的肚子上。
宁小明气息不畅，口中的烟都喷飞了出去，弯着腰捂着肚子痛苦的指着李玩想说什么。李玩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在宁小明的脖颈上，一掌将宁小明拍在地上，震的灰尘都飘飞起来。
李玩拖着宁小明的手臂，转身就走。
“阿玩，你这样做会不会……”
“能动手的，别吵吵！”李玩头也不回的，对何夕竖起了中指。
一路上宁小明的血迹蔓延出多长，远远有听不清的歌声：“跟我走吧，我们去巴黎铁塔，还要去布拉格桥下……”
“喂，阿玩，其实我一直觉的你的歌声还是不错的。”何夕嘻嘻哈哈的一脚踢飞了无颜的头。
妮妮蹦蹦跳跳的接住了无颜的头，又往前踢。
两个家伙的动作像极了闲不住的脚在提着易拉罐，边走边踢的惬意生活。
至于无颜身体的其他零件也被打包带走了。
妮妮这个强盗还抢了四个飞行器滑板。
在学院门口不远找到了妮妮失踪的狗狗。
这些杂物都交给了这些狗狗拉着。
外面天黑了，白云也显得黑。
山人这里可没有什么街道，更别提路灯了，到了晚上出奇的有点冷。
“不会是迷路吧。”走了一段路，李玩抓抓头，无奈道。
“一般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用想，肯定是迷路了，你带的是什么鬼路！”何夕大声咆哮。
“明知道，我方向感差，你还让我带路。”
“我怎么知道你方向感差，你那么肯定往前走，我还以为你是活地图。”
“你们不要吵了，妮妮都饿了。”
妮妮说着，又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盒酸奶，还掏出了一袋面包，在那吃了起来。
李玩和何夕一脸白痴的样子望着妮妮。
何夕：“你还吃东西了，我和阿玩到现在滴水未进。”
李玩：“妮妮，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道理你听过吧。”
“你们休息抢妮妮的食物……”
呜呜呜……
有如鬼嚎叫的声音响彻在三人的耳畔。
“妮妮，你听到了吗，有鬼在叫，只有男子的阳刚之气才能保你周全，不要逞强哦。”何夕恐吓道。
“切，就是风的声音，妮妮女王天不怕地不怕。”妮妮蹦蹦跳跳的朝前走。
天狗们跟在妮妮的身边，此时这些天狗的样子又变回了原来黑呜呜的样子，那些丹药的药效有限。这些天狗在黑漆漆的夜色中游动起来看起来像极了鬼魅，两颗眼睛就像幽幽的鬼火。
宁小明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鼻青脸肿的并不开心。李玩对他说过，说不要把什么家国天下肩负在自己的头上，很累的。宁小明不懂吗？他懂，他只是想给年轻人做一个表率，本来是求死来的北城，现在又活着回去，宁小明本来就是混江湖的人，他觉得丢脸罢了。
至于宁小明对于那些素不相识的孤儿们有多少恻隐之心，李玩就不知道了。
“呀，玩酱，夕酱，这里有字哎。”
远处妮妮高声叫着。
李玩何夕好奇的跑过去，就连宁小明也忍不了的跟了过去。
夜色朦胧中，有一块几人高的巨大石碑，上面书写了两个大字。
“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