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带着刺骨的冷意。
此危机重重之时,拼的就是谁更快,谁更狠,谁更准!
三个队的狙击手在暗处掩护,突击手在明处交战,全都在掩护甲板上这两个人安全撤退,而时简此时不仅不能动,就连基本的意识都流逝了。
沉默的,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偶,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生死也完全掌握在男人手里。
战事吃紧,如同绷紧的弦!
海浪一潮接一潮拍打着游艇,摇晃的,不稳的,心跳却如雷声打鼓般猛力,但时间紧蹙的连紧张都不能感知。
他的速度很快,子弹几乎是追着跑的,此时此刻,看不见身后激烈的交战,听不见生命流逝时惨烈的嘶吼,就连战火的硝烟都枉若未闻。
没有任何武器,他没法空出手去反抗,只能用身体护住怀里的她,再把自己的后背完完全全交给战友。
“还有一分钟,快!”
即使是耳麦里传来急促的声音,司翊的面上依旧冷俊不禁,他很沉稳,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和时简是一类人,
越是紧张,越是急促,越是危险,他就越冷静,所以即使动作很快,但手上依旧有条不紊。
武装直升机上放下了绳索,司翊手法熟练迅速将时简捆绑住,随即一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拽着上面的绳索,
而他自己唯一支撑的也只是那一根绳索,肌肉紧绷,如同一头沉睡的狮子。
“时简,时简”
低声唤了两句,还是那副没生气的样子,掐着她的腰,男人手上力道又收紧了几分。
绳索上升,缓缓离开面,离开甲板,
激战的,杀戮的,鲜血洗刷的,身后的一切都在远离,日光下倒映的影像不停地缩小再缩小。
终于,成功登上机舱!
长须一口气,压在心底的大石总算是能放下了。
机舱口风浪灌入,而这刺骨的寒意司翊却枉若未见,额间的汗浸湿头盔,厚重的军装也没一处是干的。
沉着嗓子,男人面上浮现一丝暴戾,
“呼叫猎鹰,银狐已安全登机。”
三,二,一
海面一声巨响,如同平地惊雷,耳麦里的回应声此时也已淹没在浪潮之中,火光冲天,在幽蓝的海面上,在火红的日光下,整个游艇爆炸燃烧,在此情此景下,竟有散发着一丝诡异的美。
游艇燃烧的速度快,再加上重型武器和炸药的效果,几乎是没过几分钟,就将它全部吞噬殆尽。
男人在高空中,一手搭在机舱门把手上,墨色深瞳,一时间竟看不清情绪。
直至机舱门关上,司翊才回过身,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幕像走马灯似的闪现在脑海里,手心紧张的冒出一层薄汗。
如果说这二十分钟是一场赌注,那他看起来应该是赢了的。
摧毁了对方秘密押运的到境外的武器,还把挟持的人质救到手,要说唯一没完成的……
咚!
突然一个响声,时简原本靠在座椅上的身子竟直接倒了下去,司翊连忙走过去扶她,而脖颈上却是一阵凉。
低头,一个金属制的铁棍抵着,不知是从座椅下那个旮旯里扒出来的,而时简的目光警惕又清冷,身后暗暗握紧的拳头狠厉又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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