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郝元并不是这艘美国沉船上的人,除非兰度隐瞒了船上还有其他人。
“您认为,兰度可能欺骗我们么?”
“不,我认为不可能。”午木摇头,“另外,我觉得我们怀疑一位元老是不合适的……”
“合不合适,让宅党去讨论比较好。这么说您认为兰度直到离开临高去马尼拉之前都是诚实的。是这样吗,午木同志?”赵曼熊挪动着壮硕的身子,靠在办公桌上,审视地看了看午木的面孔,好像要用自己的眼睛拥抱他似的。
“是的,我认为是这样。”午木不安的挪动了下身子,他的牛皮武装带咯吱作响。
“好吧。我们认为元老们都是可靠的。那么这位郝元是从哪里冒出来得呢?”
“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类似我们的穿越者存在……”
“您说得非常有意思,这的确是合理的解释之一。”赵曼熊摸着自己的下巴。
“我们现在有一个接触过他的人。报告里提到的西华已经在前往临高的路上了。我想我们能够通过审讯她来确认郝元是否是穿越者。等她一来,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不,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除非我们能抓到郝元本人。否则一个只和他接触不多的人是不可能给我们提供太关键的证词的。您不要忘记,除了是穿越者本人,郝元也可能是和穿越者有关联者。”
的确,这样的话就可以把郝元和黑尔联系在一起了。但是午木觉得有点勉强,为什么郝元就不能是一个独立的穿越者呢?
“为什么他不能是一个独立的穿越者呢?”
“直觉。”赵曼熊微笑着说。
这算什么理由!故弄玄虚。午木暗骂道,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会出卖他,所以没有掩饰:“这是不是有点牵强……”
“不,一点不牵强。因为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一种解释。”赵曼熊说,“虽然我们没有郝元的第一手的资料,但是从目前已经掌握的情报看,他的行事方法5鹊榷急硐殖鏊是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他在杭州时间不算很长,却已经有了相当的局面。这说明他掌握着相当大的资源。”
“您说得对,赵曼熊同志。”
“好吧,我们回到您的论点上:一个单穿者。”赵曼熊把快要烧到手指的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我们已经知道:一个单穿者,只要有真本事加上运气足够好,在这个时空里有可能活下来,甚至可以活得很好――兰度先生就是一个例子。但是,要赤手空拳的开创一个局面,那是非常非常难的。赵引弓既然说过,郝元在杭州不经营产业,自己过着近乎苦行僧的生活,却有大量的资源可以支配,这就说明他背后有着相当的力量在支撑他。”
“您是说,郝元可能和马尼拉的黑尔有关了,郝元是黑尔派来得一颗棋子?”
赵曼熊点头,“午木同志,我们要习惯于把浮现出来的各种黑线连在一起看,这样才能尽快的搞清楚敌人的阴谋诡计。您只要回忆一下最近我们经手过得案件就知道,黑尔的手已经伸到了中国。你可以这么认为:郝元是另外一个郑芝龙。”
“用他来牵制我们?”
“完全正确。只有我们被拖在中国沿海,才不会打搅他在菲律宾的事业――假如他真得在那里的话。”
“那就得看兰度先生在马尼拉能搜集到什么情报了。”
“兰度先生是归对外情报局掌握的。他的事情暂时我们还管不着。”赵曼熊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们先把突破口放在杭州站上。”
他把身体直了起来,恢复了慢吞吞的踱步:“您知道吗?执委会昨天已经召开了一个秘密扩大会议,参加的人我就不和您一一列举了。不过会上的一个决议我可以告诉您。”他转身注视着午木,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不,不,您用不着感到不安,我告诉您的是您的职权范围内完全应该知道的事情。”
“是的。地区副总指挥同志。”
“我长话短说,执委会已经这次会议上做出决定,将派出巡视组前往所有的驻外站和基地。我就不一一列举那一长串地名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当然,巡视组并不针对任何特点的地点或者个人。”
午木心领神会:“我明白,赵曼熊同志。”
“是啊,您明白就好。我想我们很多同志都会明白的。”赵曼熊说道,“执委会的意见是这次巡视将以契卡人员为主,重点是审计项目开支。特别是各站的基础建设和项目投资超预算问题。当然其他部门也要派员参加。”
“您要我去参加巡视组吗?”
“不,这次您不要去。你的身份太重要,去了会给同志们造成困扰的。你另外安排一位元老同志去,他得是个不大出名的人。最好很少有人知道他。当然……你知道该怎么选择。”
“是的,地区副总指挥同志。”
“好啦,您去工作吧。晚上把这位同志的材料交给我。”赵曼熊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鬼天气!”
赵曼熊亲自打开办公室的门,送走了午木。虽然没有参加,但是他知道昨天执委会的秘密扩大会议上一度争论的十分激烈,关于驻外站的定位和元老的权限问题,各方都有自己的立场。
无论是济州岛还是杭州,在元老院内部都有自己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