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电转间,主意已定,顿时剑式迟缓下来,她在“盘石山庄”和“四海武会”,多次习练过羽晔哥哥授给她的“凌空撮物”和“龙翔十九式”,虽然个中奥妙无穷,遇着了她的要强的倔性子,居然能随手运用,虽然谈不到招式之精妙娴熟,好在她“无影幻风”轻功已经实成,一时时辰之前还在习练,现在就汤下面,说不得正好比此紧急关头冒险一试,她的剑式渐缓,对手以为地气力衰竭,不堪久战。当下喜不自胜,意欲速成速决,四人配合默契,手中剑式加快,如寒雪花飞舞,把无灵裹在核心。好无灵,突然身形一闪,快如风驰电掣,右手出剑拆招,左手连挥,刹那间,对方已有两人剑脱手。她向来对巨灵贼子决不容情,那两人剑脱手,头也飞出老远。余下二人吓得心胆俱寒。凌无灵哪容他们迟疑,左右手再施妙法,但见它长剑疾进,拳脚并施,另外两人相继一命呜呼。
无灵目的已达,心中好喜,想趁热打铁,转身猛扑向蕙怜缠斗处。蕙怜此时败相毕逞,危机四伏,无灵来得正是时候,这两人与围攻她们的四人的武功大相径庭,无灵此时正是锋芒正露的时候,数招之内便将二人了帐。
正当凌无灵和司徒蕙怜稍喘口气,耳边忽然听到了“轰”的一声巨响,有如一声闷雷,注目细看,原来谢羽晔与姜铁庵对了一掌。羽晔摇摇晃晃仿佛酒醉般后退了一步,姜铁庵身后三人奇怪地站在他后面,均是右手搭在前一人左肩之上。响声,四人均退后三步,最后面的靳奇瑜和秋风和尚已仰面躺在地上。
原来几人正自难分难解之时,靳奇瑜已白盘膝坐地,初初地凋匀内息,立即加入战团。
姜铁庵大吼一声,把“万血煞功”发动真气提聚右手,满面紫胀,周身热气炙人。后面三人迅急排成雁行一字。姜铁庵与谢羽晔对了一掌,姜铁庵已用了十二成真力,加之后面三人的真气贯注,威力何等猛烈,足以碎石移山,不把谢羽晔击面肉饼,也要震断的心脉。
料岂谢羽晔不过稍稍只后移一步,这份功力当真惊世骇俗!惊得那姜铁庵几人半天做声不得,再战下去自己几人非死不可。当即撮唇轻啸,腾身窜入林中即没,转瞬,连围攻尹继维四人的十多个巨灵贼,俱已跑得无踪迹。
场上抛下了十具尸体,除了尤灵和蕙怜二人杀倒的六人外,尹继维结果了二人,马鸿凡和顾全各击毙一人。
大家纷纷议论正自得意,忽见谢羽晔缓缓倒在当场。
刚才,谢羽晔与姜铁庵双掌—接,只觉对方掌力有如排山倒海般向自己潮涌而至,周身血气翻涌,兀自抗拒不止,五脏六腑如被烈火炙烤般疼痛难忍,身子急向后退去。腿、腰和背撞在一块巨石上,把那巨石向后平移数寸,方止退势。忽然,他感到口中一甜,一股腥气直各上涌。谢羽晔极力咽下这口鲜血。他知道自己一旦吐血,定然栽倒。他一人倒下不打紧,随行几人也性命难保,在这形势万分严峻之际,他决不能倒下,因此,他拿出平生气力拼命支撑身体,兀立如山,双眼定定地望着姜铁庵作势欲斗,将姜铁庵数人吓跑。
他们一走,谢羽晔真气顿泄,口中鲜血狂喷,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凌无灵见状,吓得魂飞天外。几个起落已到羽晔身边,见羽晔嘴上身手沾满了鲜血,双眼紧闭。无灵双手颤抖地抓住他的右手,急急嘶声哑气地大叫:“羽晔哥哥,哥哥,你……
你醒醒,我是珑儿。”
羽晔毫无感觉,脸色如酒醉般,满面酡红。急得她不知所措,大哭起来。
蕙怜这时也来到近前,双膝跪下,顾不得男女之大防,平时娴静沉稳的性情早飞到了爪哇国。她双手握住羽晔左手,连连摇晃,见他毫无知觉,不禁伏在羽晔肩上抽抽噎噎地大放悲声。
他们这一哭,顿时提醒了尹继维。哭声若让巨灵贼听到,则坏了大事。他急忙向马、顾二人交代几句,匆匆向姜铁庵数人逃遁的方向迫去。
“两位姑娘不必太过悲伤,我们想法快施急救!”马鸿凡柔声说道。
马鸿凡盘膝坐地,无灵连忙扶起羽晔。马鸿凡摇手说道:“别动,让他就这样躺着。受伤之人,初时不易动他。”话毕,右手抓住羽晔腕脉,半闭双眼,凝神探悉他的脉络。过了盏菜时光,才睁开眼睛,在羽晔胸腹间接摸了摸。
“怎……怎么样,不……不要紧吧!”凌无灵迫不及待地问他。
“不碍事!”马鸿凡沉静地点了点头。他的脉膊跳动只是很微弱,说明内伤不轻。但胸腹间并不异状,只是有灼热之感,真气在血脉中作怪。至少没有震断心脉与内脏。”
这时,尹继维急急走了回来,躬身在羽晔怀中摸出一个皮荷包,倒出一粒“九天清机宝丹”。对无灵二人道:“快服侍他吞下!”
无灵一怔,自己刚才悲痛过甚,竟然忘记了给羽晔哥哥服此灵丹,当下好生惭愧。忙忙把丹丸放在羽晔口中。羽晔口齿紧闭。好不容易,蕙怜帮她撬开牙齿。
“他已不能吞服!”马鸿凡道:“需得姑娘口度,用真气把丹丸逼入他咽喉。救人要紧,姑娘请不必犹豫!”
凌无灵毫不迟疑地将“九天清机宝丹”放入自己口中,蕙怜慢慢把羽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