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灵堂布置完毕,一切准备就绪,朱启明老医师的木棺也已经盖上。
朱苓忍着悲痛的心情,给爷爷生前的几个好友,一些亲戚打了电话。
然后,她跪在一旁,不时给朱启明老医师上香、烧纸钱。
何岳只是陪着她,在这种情况下,言语也没有什么用。
只有时间才能够让她逐渐从那种心情走出来。
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在这世间煎熬,这是自然规律。
守了一夜,无论怎么劝说,朱苓也不愿意去休息。
何岳只好给她渡了一些元气,让她身体能够支撑得住。
元气真是这个世界上,非常瑰宝的东西,神奇无比。
朱苓虽然心情抑郁,但是发现这元气的特别之处,却也让她感觉到好奇跟惊讶。
她对于这个一直在她身旁,陪伴着她的,见面不过屈指可数的男子,非常的感激。
她也渐渐地不再责怪何岳。
毕竟,那是她爷爷自己的选择,如果何岳不去,其他人也会去。
到时候,她爷爷的下场也是一样。
而且,这一切都由他来操办,还有他在身旁陪着,让她度过这个艰难的时刻。
她心怀感激!
第二天一早,第一个来上香烧纸祭拜的人,自然是陈子龙。
陈子龙跟朱启明老医师没有什么关系,完全是看在何岳的面子上。
他将自己的礼送上,上了一炷香,表示慰问之后,也就离开。
他虽然是来做样子,可他也知道,不能太过于急切表现。
这样,何岳会反感的。
朱苓自然知道,这个陈子龙就是帮忙打理灵堂的阿星的老板。
她也看出来,陈子龙非同一般,出行都是前呼后拥,必然是一个大人物。
只是,她有些疑惑,这样的一个大老板,为什么见到何岳这样的人,竟然会如此恭敬。
她之前从王医生那里知道,何岳只是一个农民工。
她从来没有看不起农民工,反而,她当时对何岳格外的照顾。
只是,她不知道何岳为什么现在这么厉害了。
从之前让人自断一指,到后来阿星帮忙打理一切,并且,为他清扫残局。
到现在这个陈子龙,对他毕恭毕敬。
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细,还以为他是一个什么大家族的少爷。
不过,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没过多久,朱启明老医师的一些好友,带着悲痛的心情,来到灵堂上了香。
他们又跟朱苓寒暄了几句,追忆了片刻,这才离去。
临近中午,一行人急匆匆地走进来,阿星的小弟也很客气地带着他们过来。
他们一进来,却并没有往灵位走去,而是来到了朱苓的身前。
“朱苓,你是怎么把你爷爷害死的!”
为首的一个女子,气势汹汹,指着朱苓,仿佛要把朱苓生吞活剥了一样。
“二婶?”
朱苓先没注意进来的人,到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
来的人,正是她的二婶。
在她二婶的身旁,正是她的二叔。
她爷爷膝下,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二叔。
二叔性子顽劣,又娶了一个母老虎,最后跟她爷爷闹翻,又做了很多可恶的事情。
所以,最后他们公证脱离关系。
这么多年来,老医师无论生病还是过生,他们都没有打一个电话过来。
朱苓虽然知道这两个人不是好人,但,终究是一家人,爷爷走了,她也就顺便通知了他们。
没想到,他们一来就劈头盖脸,乱扣帽子!
“我没有。”朱苓有些委屈。
“没有?”
她二婶兰芳怒道:“他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他有什么病,你有病历吗,一个人怎么死的,总要有个原因吧?”
“他……”朱苓心里也慌张,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很深。
他爷爷本来是被不法分子杀死,但是因为何岳杀了这些不法分子,所以他爷爷的死不能够曝光。
之前他都是给人解释的突发脑溢血,至于什么病历,她根本没有。
“老爷子是突发脑溢血走的。”
何岳淡淡地看着这一家人:“现在还没有把老爷子送走,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兰芳的声音尖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摆明了要欺负朱苓人少。
“是啊,是不是你们合谋害死了老爷子,想要他的财产?”
“我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就是见财起意,才害死了老头儿!”
“我们要报警!”
兰芳身后的,不是她的老公,就是她的子女,几个人如出一辙!
他们来灵堂,却穿得花枝招展,大红大紫。
此刻满嘴的为了朱启明老医师,看起来尤其滑稽跟可恨。
何岳听了,脸一沉。
他冷然道:“老爷子在脑溢血之后,送到了市二医院检查,随后不治,今天下午才送回来。”
“你们要做什么,报警、调查,那是你们的事情。”
他一挥手:“上香欢迎,闹事,滚。”
他语气很淡,却带着那种不容置疑,让这些人一愣。
“你,你——”
他说的很笃定,让兰芳顿时有些愣了。
不过,很快,她冷笑道:“就算他是脑溢血,也是你们的问题!”
她双手叉腰,又道:“而且,这个灵堂应该由我们布置,后事应该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