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族选择进化的成本上来说,这无疑也是巨大的:别的咱们不说。当我们的华夏民族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后了,花了一百多年的时间,试了无数方法,付出了好几代人的成本,才慢慢走到了今天这条进化,或者说正在进化的路上,我想作为华夏的每一个民众,对这条路的成本的感受,比其他任何民族的人都应该会强一些。
我们过去简单的以为,这一百多年,仅仅是无数先烈,用了无数鲜血,最终救了中国而已。可是从民族文明上来看,其实更伟大又更贴切的说法是,这些无数先烈,花费了整个世界上人类能花费的最大的成本,完成了近千年历史上,几乎是人数最多,地域最大,历史最悠久的一个民族文明的——自我进化。
这是为什么,在众神聊斋里,把这段历史称为:五四封神——如此巨大的民族进化,如果不能称之为封神,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称为封神的?
为什么我把这段历史称为华夏民族的——自我进化呢?
这要从华夏民族过去的传统式自我进化说起。
过去华夏民族整体文明来看,更倾向于求稳,而不是求进化:
我们更看重是否符合传统,是否是圣人之言,是否有过去经典做依托,是否有先例可循——讽刺的是,华夏民族文明历史上,凡是希望带领民族文明大幅前进的“进化者”,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也没有什么好名声:比如商鞅,哪怕他帮助秦国一统天下,哪怕他的法家思路在后世被很多朝代用了,还非得贴上一个儒家的外衣——即便如此,商鞅也被历史上所有人从头骂到尾;其他的例如王安石,张居正等,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
之所以如此,除了华夏文明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极端现金的物质与精神文明(无法通过与其他文明进行对比而见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上面提到的,文明进化的成本高。
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人都会选择哪怕降低民族文明的进化度,也要保住文明不灭,这样的思路——不仅人,连众神聊斋中的华夏众神的思路也是保证华夏文明不灭,就是这个原因。
这样本没有什么问题,直到——天下有变。
所幸,我们今天正在寻找另外一个民族的进化方法:以过去为参考,以现在的民族文明为对比,以未来的可能性为筛选方式的时空进化方案。
扯远了,说道华夏自身就有些不能自已,咱们还是说回小说吧。
民族文明的自我进化已经如此困难了,那么人类整个物种文明的整体进化呢?
这个问题似乎让我们更加绝望,由于“巴别塔效应”,似乎真个人类物种文明上,从来没有有意识的表露过人类从物种文明这个层次上认真的思考过需要进化这个命题——似乎现在的阶段仅仅是,这个物种要活下去,或者活的更好(活的更好和进化是两件事情)。
更多的是之前的思路:以个体的,某个微观的进化,来带着整个物种文明整体进行进化。
这边是界天师并不关心人类的死活的根本原因:不在一个层面思考问题。
界天师和人类的对比,就像人类和青霉菌(产生青霉素的菌种)的对比。
有个小知识和大家科普一下:不是所有的青霉菌都能产生青霉素,只有少部分变异过的青霉菌才能产生青霉素,被人类提纯之后变成抗生素的。知道这个小知识我们就可以做以下的对比:
青霉菌整体上是没有进化意识的,只有个别的青霉菌产生了青霉素,能够防止其他细菌侵害青霉菌,进而整个青霉菌群落会活的更好,从青霉菌的层面上来看,似乎青霉菌“进化”了。
可是从人类的层面来看,不过是青霉菌生产出了一种能够让自己不得病的有用的抗生素而已,如果青霉菌生产不出来,那就换红霉菌,或者先锋,头孢等等。——这里的人类就是:界天师。
界天师不关心谁在制作整个互联网络,只要整个互联网络的基础不生问题,他的意识还能够正常存在,甚至能继续现新的东西(宏原子),他根本不会考虑人类这个层面的事情(当然,陈步升是个意外,否则咱们这个小说就没法写了不是?)。
界天师对待人类的心态,非常像《道德经》里那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以人类的角度很难理解这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意思,但是我们以人类看到青霉菌之类的心态便可以很好理解了:我们对青霉菌根本没有爱或者不爱的情感,或者帮助它不帮助它的意识,而只有有用,或者不用它的态度而已。这就像刍狗,草扎的祭祀用的狗,祭祀的时候需要用刍狗(得病的时候需要用青霉素),祭祀完了就弃之不用(病好了就不会碰青霉素一下),在这里,人类对青霉素既没有感激,也没有鄙夷。
显然,产生青霉素的个体青霉菌虽然让整个青霉菌能活的更好,但是并没有使得青霉菌生整个族群的“进化”,以这个例子来说,这或许也是人类这个物种今天的进化天花板:仅仅通过过去的,个体人类,某个组织的进化来带动整个人类物种文明的“升华式”进化,似乎可能性不大。
当然,这仅仅是可能性不大,不是说绝对不行。
既如此,浩然所提的,从时空层面来思考物种文明的进化,看起来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