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已停歇,但百鸟依在,羽衣色彩缤纷,翩翩起舞,在仙人指路峰上奏演欢乐的序章。
松芸的琴音,忧而伤,但是却触动了红尘修士心中那根脆弱的弦,而它也非庸俗得一悲到底。
琴音以长路漫漫的苦楚,反衬了道心坚毅的重要性,让人感触颇深。
那白发男子,第一首不知所奏曲调皆是胡来,第二曲虽有音律之美,可却前后不通,甚至节律上自相矛盾。
第三曲倒是如玲珑仙乐,引来百鸟齐飞,人们听后,总觉得欢快的乐音中还夹带着什么,并非是欢乐了之后就只剩下空虚,只是许多人说不出来那感觉到底是什么。
所以众人都难以判断到底是松芸琴音之悲好,还是白发男子箫声之欢更胜一筹。虽然那中年男子说道这事不重要,但是对于大多数修士来说,判定个高下,这很重要。
就在众人要议论纷纷之时,松芸似乎回过神来了,他抱琴起身,裹装束好,背在肩头,一言不发缓缓离去。
他一步一步地走下仙人指路峰,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之际,一道声音忽然传来:
“是我输了,影子手之事就此罢了。”
“这……”众人哑然,谁也没有打扰他,许多人不可思议这是为什么。
白行简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什么,或是说他们从一开始便是没有对话,一切尽在琴箫之中。
那作诗的中年男子看着松芸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感叹一声,转而对白行简道:“都是尽兴而作,顺心而为,难得难得。只可惜那位公子似乎背负太多,少了你这份潇洒。不过正如琴音一般,这就是他的路。”
“先生更如是啊。哈哈。”白行简依旧那般洒脱不羁,他忽然笑闻:“先生可愿教我作诗?”
“好啊,难得公子有兴趣……”
琴萧散去,大多数修士都将注意力移向远方的两处战场,能静心的品味刚才的琴箫只音,只剩下大多数的凡间文人,还有一些年轻女子。
……
“为什么他说他输了呢,我觉得都十分好啊。”伊灵灵不解,喃喃自语道。
紫凌凌忽然跑到伊灵灵的面前,拍了拍胸脯,道:“嘿嘿,我知道我知道。”伊灵灵不信,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哼,那你说来听听。”
“因为他吹了三首曲子,他才吹了一首。”紫聆雪笑嘻嘻,说着还亮出三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
伊灵灵无语,白他一眼,哼道:“那是关键吗!”
“嘿嘿,开玩笑的,其实我是知道的。”
忽然,她们身后传来一之音。
“松芸的琴音中暗含杀伐,而那白发男子的箫声却是纯粹的箫声,或许这就是松芸最后认为输了的地方吧。”
轻尘神女忽然说道,那长长的睫毛轻颤,充满仙气的眼眸朝着前方望去,声音动如。
她一语道破玄机,松芸之所以言败,便是这个原因。
“姐姐,成了吗?”伊灵灵大喜,扭头道。
伊轻舞轻轻摇头,她来此便是为了想寻得一件事的答案。
紫凌凌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仙女姐姐,你怎么把我要说的话给说了,害得现在我都不好说什么了。”
伊灵灵鼓着小嘴,不满道:“哼,无耻。”
“我真知道。要不我们赌一赌?”紫凌凌笑眯眯而又有点尴尬地样子
伊灵灵一眼就知道紫凌凌腼腆是装的,更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她漫不经心道:“那你先说来听听。”
“我要是说对了,你就答应跟我在一起呗。”
“呸呸,不过你要是说得出来,那我可以考虑一下。”伊灵灵一溜嘴就说出来了,当她想说错的了的时候,紫凌凌口中的话已经是如滔滔江水一般。
紫凌凌说道:“嘿嘿,其实松芸那个琴音中带着迷幻剑意,既是幻境也是剑意,可谓十分可怕。”
“可是琴音过后,那白发人却没一点事情的样子,这就说明那白发男子本身的修为十分了得,至少不再松芸之下。”
“而当白发男子奏箫的时候,松芸是做好了准备的。可是猛地发现,白发男子的箫声只有箫声……最后他是可能觉得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又或者说输在了气量上。”
“其实那白发人刚开始根本就没说要比试啊,没说比试修为没说比试音律,他只是说对奏一曲而已。”
紫凌凌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也不累,他深吸一口气,趁热打铁道:“嘿嘿,灵灵,我们在一起吧。”
伊灵灵本想夸赞他一声的,可惜话到嘴边了又被紫凌凌最后那句给打散了,伊灵灵小脸蛋扑腾一下红了、
“这不算不算,这是刚才姐姐说先的。”伊灵灵羞愤地说道。
“不算啊,那我再说。”紫凌凌也不气馁,他猥琐地看了看伊灵灵,接着说道:“他们对奏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可是话都在琴音里头了。”
“那松芸的琴音里是说,修道路上除了孤寂和就只剩下脚下的路,除此再无其他,可是他觉得自己却做不到一往无前,心有所顾,无奈无奈。”紫凌凌像是代入了松芸的那意境里了。
“那诗人也听出了那人的琴音,所以才会作诗,吟唱白草红叶黄花,便是想说,路上风景很多,要保持阳光灿烂。”
“我不知道那白发男子是不是受到启迪才作曲三首。不过他的意思我也听出来了。第一首虽然一点丝乐也谈不上。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说声乐并没有什么定义限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