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歌扫了一眼失望的花魁,道“花魁姐姐,我还要回去照料药田,若你没什么事,我便走了。”
花魁一听说她要走,张了张嘴巴似是要说些什么,但接触到顾弦歌面上的心不在焉,又垂了下头,声音如蚊,道“既然妹妹还有事要忙,那便走吧。”
顾弦歌松了口气,唇边勾勒出一副绝美笑靥,道“那妹妹就走了。”
她抬起双腿,迈出了门槛,走了几步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冲着花魁喊道“姐姐要照顾好自己。”
花魁缓缓昂起了头,看着身前那人脸上如花一般的笑容,似是被感染,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她想到以前跟顾弦歌在青楼的种种,眼角有些湿润,冲着前面娇俏的背影,喊道“”
“妹妹,路上小心,要记得常回来看看姐姐。”
顾弦歌的身子顿了顿,手里的帕子被她捏成了几个不同的样子,嘴唇翁动,一句晓得了随着风消逝。
花魁眼睛一直望着那抹俏丽的身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街道上,才收回视线。
她看了一眼身上穿的绫罗绸缎,不由苦笑,平日里美丽的眸子暗了暗,道“你究竟还在奢望什么”
一辆马车静静地行驶在京都的街道旁,叫卖的小贩看着马车上的标识纷纷噤了声,大街上走动的人也退到一旁,给马车让道。
只有几个好事的人群,躲在街道的角落里,指着马车小声的议论着。
“唉,你看到马车上的标识了吗”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神神秘秘的问道。
“我又不眼瞎,早就看到了那马车上的标识了。”站在老者右手边的中年男人,撇了撇嘴。
“咦,那你说说这马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老者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笑了笑。
“这我倒是不知道,只是看着架势马车里应该坐着个大人物吧。”中年男人面露难色,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老者见中年男人为难,眼睛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周老爹,你可就别卖关子了,你就跟我说说这马车里坐着那个大人物吧。”中年男人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这其中的玄机,只得陪着笑,扭头问那老者。
“这个嘛,老爹我年纪大了,很多时候都记不住了,刚才还想着的事,现在怕是想不起来了。”老者脸上的笑意不变,继续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面上一副慈祥的模样,嘴里却说着宛如无赖般的话。
“听说您最喜欢喝王家酒坊的酒了,我家那口子不是王家村的吗,前些日子她走娘家从她娘家爹哪里拿了一坛子好酒,我就一粗人也不懂得品酒,不如您老人家帮我品品”
“嗨,这马车里坐着正是我们当朝的太子殿下。”一听说有好酒喝,老者乐的胡子都敲了起来。
此时,齐恒正做马车里闭目歇息,心里想着的却是刚才在王府里看到的郎中,越想他越觉得那个郎中的身影很熟悉,像极了一个他认识的人。
至于想谁呢,他也是不知道的,耳边听着街头清清静静的,偶尔会起来的风声,心里却是犯了愁。
到底像谁呢
齐恒摸了一把下巴,出了神,脑中不断充斥着那个江湖郎中的影子,“对了,我知道她像谁了。”
他一拍自己的脑门,一下子站了起来,却没有想到他现在正坐在马车里,嘭的一声,头撞在了马车上的顶端。
齐恒吃痛,手轻轻的抹上自己的头顶,看到手中并没有自己料到的红色,呼了口气。
他一边忍着剧痛,一边拉起帘子,扫了一眼坐在前面的两个人,道“影一,你去派人跟着刚才那个郎中。”
“是。”
城外的小树林里
顾弦歌正百无聊赖的走着,想到今天从齐商府上看到的那人,她的心无比烦闷。
怎么好死不活的遇到他呢
顾弦歌小脸皱巴巴的,苦闷极了。
弯腰抓了一把树下的野草,却无意中的看到了身后不远处的一抹黑色,顾弦歌不由得警惕起来。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在森林里走着,脚下的动作却不知不觉的放缓了,待走到一处空地上时,她笑了笑,眸子闪过一丝满意之色,这倒是一个好地方。
然后运起轻功,速度快的身后那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那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
顾弦歌拍了拍手,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你是说,那个郎中会武功”
齐恒看了一眼底下的侍卫,蹙了蹙英气的眉。
“是。”
侍卫将头深深的埋下,态度宏顺。
听到侍卫的答复,齐恒的心里惊起来了波涛海浪。
他知道顾弦歌是不会武功的,所以那个郎中不会是她。
“妹妹,这些都是什么”
花魁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有些不解。
“这个啊,是我研发了半个月的美容滋补的药物,想着姐姐美貌过人,就给姐姐送来了。”
顾弦歌拿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答道。
“妹妹,这可如何使得。”
花魁看起一瓶药物,涂满豆蔻的手轻轻地摩擦着,眼角隐隐有了泪珠。
顾弦歌又道“这哪有什么使得不使得的,举手之劳而已,姐姐快别哭鼻子了,眼睛怪红的,再哭丑了。”
花魁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笑了起来,说“看我这副丢人的样子,真是不争气。”
顾弦歌淡笑不语。
某日,顾弦歌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