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善堂此刻也乱成了一团,萧湛正慌张推开顾弦歌的房门,言语之间的慌乱分外明显“快,快和我走,有人要来抓你,我们先逃走。”
顾弦歌听到他的话有一瞬间的愣神,刚才穆子归的求爱令她心绪纷乱不已,她便躲回自己的房中想要好好整理下思绪,没想到萧湛就这么慌张的推门而入“现在就走吗”
“就现在,什么都不要带,何必刚才告诉我让我一定保护你离开去安全的地方。”上前一步捉住她的手腕,萧湛的眉头紧紧蹙成一团,拉着顾弦歌边向门外走去边解释。
可是等他们刚走出房门,还未来得及踏上后院的偏廊,一个姣好的身影带着几个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顾弦歌”来人正是江月,穆秦川手下的女杀手。她懒懒抬起脑袋打量了眼前的二人一番,眼中闪过一丝阴暗的光芒。
脚下不落痕迹后退半步,顾弦歌也看向了面前的女杀手,她的下半张脸被用黑色面纱裹起来,从露出的部分却仍可窥见大片的红色胎记,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恐怖又狰狞。
没等顾弦歌开口肯定,江月突然一下子笑出声来“肯定是你,长了一张这么好看,让所有男人魂牵梦萦的脸。”
“你私闯医馆想要干什么”没有理会她的话,萧湛上前一步将顾弦歌挡在身后,眼神冰冷扫过她的面庞,冷声开口问道。
“把你们都带走啊。”强压下在面对顾弦歌的自卑感,江月挑挑眉毛,抬起下巴对着身后扬了扬“存善堂已经被我包围了。反抗想都不要想。”
说罢,江月直接轻松抬脚将萧湛踢开,绕身过去抬掌攀上顾弦歌的肩头,点住了她的几个穴位,吩咐身后的人将她架起,又将萧湛套在麻袋中,起身复命。
顾弦歌和萧湛两个人被分别仍在两个马车里,朝向自己无法分辨的方向驶去。而江月此刻正坐在顾弦歌所在的马车内,目光不时扫过她姣好的面容。
“你为什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为什么他就喜欢你呢”此时江月已经解开了面纱,任由整张脸暴露在顾弦歌的面前。她缓缓摸上自己的脸颊,又缓缓叹气。
一种难以言表的自卑将她淹没,自己对他所意味的只不过是一把好用的刀,甚至可以通过自己去得到他所垂涎的女人。江月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顾弦歌消失了,自己是不是能有机会陪在他身边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江月知道,自己必须服从主上的命令,服从穆秦川的命令。
“去,将这个女人带给主子,那个麻袋里的男人就扔在西房里,我等下会去亲自看押。”缓缓闭上眼睛,江月向自己带来的人吩咐,她用表面上的平静和忠诚竭力掩饰心里的汹涌倾慕。
此刻,穆府内。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我连自己想去的地方都不能去吗。”穆子归已经接近暴怒,一次一次想要从府门里走出去寻找顾弦歌。
上次在躲进小巷后,那些黑衣人居然没有再追上来,他的心里对于自己的猜测就已经肯定了几分。再三斟酌后,他决定先回到穆府去探查穆秦川的下落。可是没想到,等一回到穆府,他便被便向软禁了起来,连出府都不能。
“您就好好待在府里,只有好处没坏处的,这是上头吩咐下来的命令,您非要出去的话,我们也很难办啊。”看管门房的几个大汉一并拦住大门,推攘着将穆子归拦在门口,钳制住他不让他有溜出穆府的机会。
手指紧紧攥成拳头,穆子归的指节已经被捏到发白,他痛恨于自己的大意,痛恨于自己的没用,痛恨于自己没能保护好那个心心念念的人“顾弦歌,对不起”
而此刻被穆秦川囚禁的萧湛也自责不已,他正坐在一间黑暗的厢房内,四周全是身体健壮的黑衣人。
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萧湛只知道自己是和顾弦歌一起被抓到了这里,而顾弦歌此刻一定会有危险,自己要去救她。
“你们放我出去”起身向拦在门口第一个黑衣人冲去,萧湛举起不甚有力的拳头就要砸过去。
可还没等他碰到黑衣人的衣角,就有其他的五六个人一齐上前将他轻松撂倒在地。摔得萧湛感觉胸口一阵疼,却还支撑着要起来。
站在房门外的江月看到了这一幕,眉头不漏痕迹皱了皱,挥挥手向门口的那个黑衣人示意,不耐烦转身走掉了。
“龟儿子,还想打老子,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得到了首肯的黑衣人此番下手不漏丝毫情面,几个人一齐对着萧湛拳打脚踢,下手极其狠毒。
一人之力终究难以抵抗,萧湛再三的挣扎就像一场玩笑。
整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萧湛感觉五脏六腑都是被撕裂般疼痛,胳膊和腿一时间都难以再抬起来。他大口喘着粗气,手紧紧捏成拳头“你们不许伤害顾弦歌。”
而被众人所担忧的顾弦歌,正被囚禁在穆秦川的房内。
“你可真是不好请啊。”看着双手被捆绑在背后的顾弦歌,穆秦川眼里的餍足和邪念并不掩饰,他上前一步,屈指钳住女子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冷冷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顾弦歌对他的绑架感到非常心凉。不落痕迹将身体往回缩了缩,顾弦歌试图逃脱他的钳制却没能成功。
“那可真是辛苦你招待我了。”重新对上他的眼睛,顾弦歌因为他的眼神而不适皱皱眉头,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玩味欣赏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