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迈着步子过来,身后还跟着伺候的人,顾弦歌见状看向他,遮挡住了他看萧湛的目光。
“朕去娴吟宫,发现你不在,就猜到你会来这儿。”齐恒走上前,拉住她隔开了她和萧湛两人的距离。
萧湛脸色此时已经很是苍白,因着失血过多才这般,眼神也带着虚弱,淡淡的瞥了眼齐恒“你这样做,将来会后悔的。”
“朕做的事,从不后悔,与其说朕,不如担心下你自己,看看你还能再坚持几日。”不愿再多搭理他,拉着顾弦歌的手腕就准备要离开。
然而顾弦歌死死的站着不动,一时竟没拉动,他皱了下眉看向她“不回去,你还想待在这儿作甚”随即再看了眼萧湛“待会儿还要用刑,那画面不适合你看。”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他。”她抬眸看向他,今日她穿的服饰很是单薄,齐恒松开了拉住她的手,她独自站在一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似是随时会消失一般。
齐恒的眼眸微睁,失神了一瞬,压根没听进她说的话,伸手就想要再次拉她,被她躲开了“您还没有臣妾的话,您要如何,才能放了他”
“不要为了我而向他求情,没用的。”萧湛在一旁摇着头,劝她不要做无用功,可是她总想要试一试。
“你先前为穆子归求情,朕都未答应,你为他求情,你认为朕会同意”齐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看着萧湛的眼神里有着妒火。
她能够为这些人求情,那为何不想想他把他放在心上就这么难吗齐恒心里想着这些,面上毫无动作。
顾弦歌怔愣了下,眸子变得有些黯淡无光,垂首想要找个法子,发现想出的这些,根本就不会有用。
“所以,跟我回去。”齐恒伸出手想要再次拉住她,再快要拉住时,她说的话让他的手顿了一下。
“只要你放了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抬眸,坚定的看向他,如今能够做筹码的,好像只能是自己了。
“此话当真”齐恒的眼眸微转,早已想到该让她做什么。
“你不用这样”萧湛对着顾弦歌急道,因此再次牵扯到了伤口,喉咙还发痒,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她看到他这样,更是要决定要这样做,不然她想不到办法救他出来,不管齐恒想要她做什么,只要人救出来了,她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的。
“朕要你”他带着丝笑意,话语间顿了下,抬起她下颚,接着道“做朕的禁脔,只能待在朕身边,谁都不能染指。”
萧湛闻言,顾不上身上的伤,急切的想要她拒绝“他根本就不安好心,你别答应他听我的,千万别答应,我不用你救。”
她抬眸看过去,眼里没有情绪,满脸的冷漠,齐恒却不在意,更不理会萧湛的叫喊声,只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嗯,可以。”她略垂眸,冷漠的同意了他的要求,不再去看他。
齐恒抬了下手,示意放人“既然你答应了,那朕自不会食言。”他略勾了下唇,只要她能在身边,别的他都可以不在意。
被人放了出来,顾弦歌想要伸出手去搀扶,想到之前所说的话,将手又垂了下去,萧湛在强忍着痛楚不去颤抖,路至齐恒身侧时,出其不意间向他挥了一拳。
这可以说是以下犯上都不为过,敢打当今皇上,周围的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他。
略微退了一步,摸上了被打的脸,阴沉着脸“别以为有先前的那番话,朕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来人,把他带走。”
“你要带他去哪”顾弦歌忙出声,这才刚将人放出来,就又要带走想到那一拳,她皱着眉头向萧湛看过去,询问为什么要那样做,他避开了目光,没有言语。
“朕是答应了你放过他,不会再对他用刑,软禁他不在说好的范围内。”他沉着脸回着她的话,眼眸看向被底下的人抓着的萧湛“真是白费她救了你。”随后他便被带走软禁。
齐恒让顾弦歌回宫,而他则跟在后面,走到一半,她思虑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萧湛的伤,我想亲自去医。”
“为何”他跟着停下了脚步,眼里有着不善。
“他的伤比较严重,而且伤痕较多,若是别的大夫来看,不一定能医得了,好不容易救下他,不想让他在这些伤上栽跟头。”她说的这话,可真的没有任何谎言的意思,就是这般想的。
况且虽然萧湛医术高明,总归不能医治自己,所以她想要亲自出马去医,齐恒本不愿同意,想到她已经同意当他的禁脔,便松口“朕可以让你去,但是朕必须全程观看。”
“可以。”她点着头,只要能将人救下来就行,如此一来,她还需要亲自去准备药材,自此后她每次给医治萧湛,身边必定跟着齐恒。
萧湛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太友好,都被他给刻意忽视掉了,一旦他们有了任何亲密间的动作甚至是快要做出时,他都会及时阻拦,顾弦歌还得再解释一遍为何要这样做。
简直就是时刻在他的掌控之下。
“不要自暴自弃,至少咱们的情况也不是太糟糕对不对”顾弦歌轻声安抚着他,她鼓励着萧湛“这大好河山还未看够,所以一定要好好活着,不要想着妄图用离开人世的方式来解决事情。”
她轻言轻语的鼓励着萧湛,还未得到什么回应,齐恒一直都在旁边听着,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直接从椅子上起来“这些有什么可说的你这样温柔的和他说,他有听进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