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顾弦歌和太医二人无视皇命,竟偷偷见面,更对两人毫无身份忌讳的谈话惊讶到合不拢嘴。
拂去惊讶,她脑子里立即闪现一道指令通报。
慌忙间,她匆忙转身,却不小心碰到了脚边的落地花瓶。
萧湛耳聪目明,立即对顾弦歌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地说“有人”。
这丫鬟正欲逃跑,确敌不过萧湛的脚下轻功,前脚还没踏出寝殿门口,便被萧湛用力拽了回去。
“你想跑去哪里”
丫鬟心里一慌,手里的纯白色绢帕不小心掉落在地上,像一片飘然而下的绝望的雪花。
顾弦歌不紧不慢地蹲下身去,将手帕捡起来,拿在手里查看一番。又对萧湛使了个眼色,“把人拖到后面去”。
她手里拿着手帕,又走过去把殿门关上,巡视四下无人,才放心地进屋去。
回到里屋时,萧湛已经利落地将这丫鬟捆绑好了,并且威胁她不要出声。
“这丫头,怎么办”萧湛问道,抬头看见顾弦歌的脸上却完全没有丝毫惊慌之色。
顾弦歌不紧不慢地坐下来,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再垂眼看正跪坐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
“说吧,你刚刚心里在想些什么说实话。”顾弦歌抬起她的脸颊来问道。
这丫鬟的双手被死死绑在背上,她拼死地朝顾弦歌磕头“求求主子放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顾弦歌又拿起她刚刚捡到的手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奴婢奴婢刚才”
“我只听实话,如果你敢撒谎,我会让你全家陪葬。”顾弦歌威胁到。
一听要她家人的命,这丫鬟立马边哭边磕头地说“奴婢刚才一时鬼迷心窍想去报告您与萧太医见面的事,求求主子扰了奴婢的家人吧,奴婢刚刚说的全是实话。”
一摸冷笑挂在顾弦歌的脸上,“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想来是平时我待你们太好的缘故,如今也能做出卖主求荣的事情了。不过,看在你刚刚说了实话的份上,我就饶了你的家人。”
一听她的家人得救,这丫鬟立马跪地扣头谢恩。
顾弦歌放下手里的茶盏,对萧湛说到“帮我把她处理了吧,不要见尸身,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萧湛得令点头,正欲抓拖住这婢女时,她却嚎啕大哭起来,拼了命的磕头。
“您不是说要饶过奴婢吗奴婢还小,求主子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奴婢定当誓死追随主子。”
顾弦歌轻轻摇了摇头,用食指覆住嘴唇,对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她冷笑道“已经有了出卖之心的人,她这一生都会有这种心思,别怪我心狠,只怪你打错了心思。还有,我刚刚只是说放过你的家人,可没说放过你啊。”
顾弦歌赐下一杯毒酒予她,脸上带着些许怜意“可惜了,正值年华。但长在这深宫又有什么好呢你本生若草芥,一生飘摇,不如我现在给你一个好的归宿。”
说话间她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你安心去吧,我会厚待你的家人。如有来生,愿你不再为奴为婢。”
这丫鬟不再挣扎,也不再喧哗,只是眼睛里的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顾弦歌用刚刚捡起的手帕为她拭去眼泪,将毒酒凑在她的唇边道“喝下它吧,你不会走得太痛苦。”
闻言,她含着泪吞下了毒酒。
处理完这个丫鬟的事情,顾弦歌立即叫萧湛离去。但是萧湛里面担忧顾弦歌的状况,站在旁边欲言又止,迟迟不肯离开。
见状,顾弦歌宽慰到“我没事的,剩下的事情交由我处理便好,你先离开吧。”
“那好吧,如有意外,请务必告知我,我定会护你周全。”留下此言,萧湛便匆忙离去。
见萧湛离开,顾弦歌唤来宫中其他奴才,心里想着,也是时候给这些奴才们一个警告,否则日后大家都敢吃里扒外,自己何时被卖了还不知道。
人很快到齐,顾弦歌想着自己的位分虽然不高,但齐桓待自己却不薄,来来往往加起来赏赐了十几个奴才。
只是不知道这些奴才有多少是安安分分伺候她的,又有多少是齐恒皇后以及贵妃放在身边的眼线。
依然是端坐的姿态,顾弦歌叫人上了热茶,自顾自悠闲地喝着。
而正躺在她脚边口吐黑血的,正事她刚刚毒杀的丫鬟。
奴才们见状,立即吓得通通跪倒在地。
放下茶盏来,顾弦歌不紧不慢地抬起眼帘看着这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奴才们道“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吗”
“奴才不知”下面的回到声,颤抖而且整齐。
“因为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打了不该打的主意,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我不知道你们中间还有多少这样的人,但是我的双手暂时不愿染上这么多的鲜血,现在,你们中间的不愿意诚心诚意跟着我的人,现在可以离开。”
话毕,顾弦歌看着下面的人额角纷纷冒出冷汗,各自左顾右盼地,似乎在看别人的动静。
见还没有人站出来要离开,顾弦歌又道“机会我只给一次,要是这次不离开,下次被我发现有谁吃里扒外,别怪我不手下留情。”
“奴奴才不敢誓死追随主子。”下面异口同声到。
顾弦歌见状,心里叹气一声,“起来吧,希望你们能记住今天的话。顺便,把她拉去火焚了。”
顾弦歌的眼睛落在脚下已经成为尸身的丫鬟身上,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