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微黄烛光闪动。齐商坐在顾弦歌床侧,凝视着她精巧睡颜,细密眼睫微微颤动,梦中似有不安稳。又见她娇俏的眉蹙起,于眉心处纠结。齐商也随着紧皱眉头。
这般看着好一会儿,齐商终于伸出了手,微凉的指尖刚刚触及那姣好的眉就叫睡梦中人猛地一惊,恍惚之间收回了手,温热了自己的手,再缓缓的伸过去为她舒展忧愁。
这时,齐商才发觉顾弦歌发烧了,皓白的额头烧的滚烫,往日里那清冷面容也泛起一层薄晕,若有似无的喘息声在空气之中缠绕。
齐商暗自懊恼,自己一直陪在顾弦歌身边,竟连她发烧也不知,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幼粉的指尖在掌心扣得发白,印出深深的印迹。
阴沉着脸走出外部,带着寒冽的震慑力,扬声说道,“来人快去把军医给我叫来。”
闻声,一小兵马上跑来,恭谨的行礼之后,略微有些艰涩,吞吞吐吐说道,“回小王爷的话,昨日里军医去镇上采购药材,怕是”眼神低低躲闪,“得明日才能归。”
“什么”齐商瞪大了锐利眼眸,那顾弦歌怎么办,忧心之色尽显,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无奈的摆摆手,“你去备些热水来。”
说着,也不等小兵回话,就急急入内,行至顾弦歌床侧,满是担忧的又伸出手轻抚着她细秀美额。
不久,小兵便送来热水,齐商搅动着木制小勺,轻呵之后,温度正好,丝丝落落的给顾弦歌喂水,干涩樱唇在水光滋润下闪耀着瑞丽光泽。许是在睡梦中极为干渴,又或是发烧急需汲水,顾弦歌白皙下颚微扬,嘟着唇瓣汲取着清水。
就这样给顾弦歌喂了不少清水之后,也不见转好。齐商紧蹙着眉,放下小碗,心中越发担忧。
忽起一策,却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阵之后,齐商咬咬牙,狠下决心,依依上前,决定用身体给顾弦歌取暖。
指上飞动,解开了自己的衣裳,精瘦好看的胸膛露出,缓缓掀开被角,侧身躺入,将顾弦歌紧紧抱在怀中,心中悄声旖旎,他们许久没有这般相见,这些日子这个丫头过得可还好。
许是被紧锢得有些不适,不安分的身子开始躁动,开始扭捏着纤细却凹凸有致的美体,齐商无奈,心中邪念暗暗滋生,无奈在空气中粗叹,唇齿相触,极为艰涩的哑着声音说道,“顾弦歌给我安分点,不许乱动。”
越发用力的抱紧了顾弦歌,这一回小人儿动作不了,被锢得难受,迷蒙之际发出呢喃声响,幼细奶音像一首清歌,丝丝滑滑的划过他的内心,心中的燥热甚嚣尘上。
就这样折腾了一夜,晨曦微亮,齐商才恍惚睡去。
天渐大亮,耀眼日光照入,顾弦歌在睡梦之间转醒,因着被齐商抱着,身子沁出细汗,烧也已经退了。葱白纤细玉指揉弄着惺忪睡眼,迷茫睁开眼睛,一瞬不知身处何处,缓缓坐起身后,瞥见了身侧的齐商,这才恍然大悟。忽悠觉得刺眼,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因着顾弦歌坐起,被角被微微卷起,齐商光1裸的肌肤露出,羞恼上扬,顾弦歌慌忙看了自己的衣裳,好在还是完好,立即起身,拉开了与齐商的距离,才厉声叫道,“齐商
这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才睡着的齐商,闷哼了一声,本要再度陷入梦思之中却强撑着睁开眼,恍然转醒,看着身边气势上扬的顾弦歌,温声问道,“烧可是退了”
“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顾弦歌红着脸气愤的指着齐商。
齐商颇觉好笑,缓缓上前,也不言语笑眼弯弯逼近顾弦歌。随着,二人之间的间隔越来越近,顾弦歌心中一急,一狠心,一脚踹上了齐商的命1根1子。
这一下,齐商吃痛,弯下身,捂着要害嚎叫,在地上一阵打滚,险些晕了过去。
顾弦歌提溜着眉眼,欲要上前一叹,又略有惊惧,又悄步退下。瞥见顾弦歌这一举动,齐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疼过之后,稍稍稳了稳,索性直接坐在地上,轻咳了咳,勉强收回颜面,语带委屈,“我也是见着你发烧了,军医又不再军营才出此下策。偏生,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真真是好心办了坏事啊。”
这般说道,顾弦歌越发觉得没有道理,尴尬的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看上去,倒是有着生气了许多。
瞧见清冷的小人儿也有这般窘迫,齐商清浅一笑,忽又想起,问道,“你到这来可是为了何事”
顾弦歌面色一惊,想起了大事,脸上正经了起来,板着小脸,上前,拖拉起赖在地上的齐商,催促道,“快帮我发兵。。”
“你这是怎么了”齐商暗觉事情不对,收起笑颜,慌忙起身,“好,你说,我照着做。”
顾弦歌粗略说明,大概明白之后,齐商以剿匪为由,意在解救花魁发兵。
顿时,军中将士集结,齐齐听侯齐商发令,一番群情激扬你给的演说之后,众将士斗志昂然,扬声大喝,“破山匪破山匪”
一番打点之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向着劫匪那边去了。
“你就不要去了,”齐商紧盯着顾弦歌,语气之中不容拒绝。
“不行,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一定得去,”顾弦歌牵着马儿,就要往上攀登。
齐商稍加劝慰,“我会带着花魁回来的,你就不要去涉险了。”这样说着,大手一挥就要将顾弦歌抱落在地,却正巧对上了她润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