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顾弦歌跟萧湛说出去办一点事情,不用人陪同,肖战自然是同意的,只是额外叮嘱了几句,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别,只是那难舍难分的模样,看得某些人眼睛发红。
话说这兰馨,是花魁送来伺候二人的丫鬟,只是从小到大自认为长得花容月貌,并不甘心屈居人下,或者说一生就仅仅只是做一个丫鬟。
原来在青楼之中的时候,自命清高,觉得上青楼寻欢作乐的男子均配不上她,便摆出一副老实平凡的面孔来,如今到了此二人身边,深深地觉得萧湛这等人物,只有自己能够配得上,如今顾弦歌一走,便觉得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顾弦歌平日里偏好英气的装扮,虽然兰馨对此很是不以为然,可是为了引起萧湛的注意她也不得不模仿。
于是,肖战在外面完成事情正要回书房的路上,便碰见了一个酷似顾弦歌的背影。但是他清醒的很,那个背影仅仅只是酷似而已,“什么人”
只见那人施施然的转过身来,当真是行动处如弱柳扶花,只是他扭扭捏捏的动作和她英气的扮相甚不相符。
萧湛看得出来这人是在刻意的模仿顾弦歌,只是他这举动非但没有引起。自己的兴趣反而让人有一种东施效颦的恶心感。
“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可安好”兰馨娇羞的低头,柔柔的道,“奴婢见这花儿开得正好,一时兴起看的入了迷,叨扰了王爷尊驾,还请莫怪。”
萧湛勾起嘴角笑笑,吐出的话语,利如刀锋,“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个奴婢,那么自然就要有个奴婢的样子。你这轻纱缓裘的打扮,别人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哪家小姐的呢我竟不知道花魁调教出来的人竟然这般的规矩,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知道需不需要送回去重新教教规矩”
兰馨自然知道被送回去是什么下场,连连告饶,最后在萧湛的一声呵斥之下狼狈退场。
这件事情不久便在府里传开了,兰馨面对其余奴仆的指指点点不屑一顾,觉得自己只是在追求自己的目标,而其他人却是甘为奴仆的下等人。
虽然兰馨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可是并不代表其他的人觉得她没有错,比如说,顾弦歌。
在回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弦歌气得都笑了,淡淡的对着贴身丫鬟笑道,“这个兰馨啊看起来挺老实的,结果我一走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唉,人心啊。”
自从顾弦歌回府,兰馨便开始胆战心惊,生怕顾弦歌做出什么事来,原本已经放松了很多,却又听到府中有流言说顾弦歌要将她送回去。
便连夜跑到顾弦歌院门前,大声的哭喊,里面的人不堪其扰,一个老婆子站在门边低垂着眼眸,嘲讽的勾起嘴角,“兰馨姑娘怎么敢扰我家小姐休息哦,我忘记了,你连萧湛少爷都敢勾引,还有什么不敢的呢只是啊,自己做的某些事情,有本事做,就得有本事承担要知道呀,王爷可是最看不起敢做不敢当的人了呢。”
兰馨刚刚想要说什么,那只是在她眼前开了一条缝的门又嘭的一声关上了。就如同从此以后,顾弦歌再也不会相信她。
一想到被送回去有什么下场,兰馨就忍不住的全身发抖,她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但是她见过那种场面,如同地狱。她,绝对不想变成那副模样
这样想着,兰馨强撑着支起自己的身子,工工整整的跪在地上,什么也不说,只是工工整整的跪在地上。
或许是老天无眼,又或许是上天也觉得这个美人儿不该就此消失,竟然应景的下起了雨来。
顾弦歌在屋子里面听着雨声,靠着窗棂,兰馨的身影在雾蒙蒙的雨中显得更加的柔弱而惹人怜爱,顾弦歌见此,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待下面的人是否太严苛。
第二日一早,雨停初晴,兰馨依旧跪在原处,只是开始摇晃,当真是我见犹怜好颜色,只是这个颜色顾弦歌却是半点兴趣也没有的,她斜倚着门框,“兰馨,我知道你不甘平庸,可是我就是想要问问你,你怎么会认为自己可以和我比呢”
见兰馨一脸的震惊,脸色泛白,顾弦歌笑嘻嘻的道,“怎么了,你觉得我不会这样对你说话真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什么,你怎么跟我比从小在烟花之地长大,半点光明正大的手段都没有,你,拿什么和我比”
顾弦歌盈盈笑道,极为大度的样子,“如今我跟你说清楚了,我,不喜欢别人模仿我,当然,你也模仿不了我,这一次我就先放过你,但是如果你再犯,就不要怪我不留旧情,听明白了吗”
兰馨颤巍巍的点头,她跪了一天一晚,又被吓到了,如今已经是心神恍惚,自然不敢再说些什么挑衅的话。
顾弦歌低垂着眼眸,弯唇浅笑,看着兰馨这样没有出息的样子,顾弦歌深决没有意思,禅禅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便走了,不留一丝裙角。
只是顾弦歌她没有看到,在她的身后兰馨的眸子里透着深入骨随的怨毒,凭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拥有一切,而有的人,不过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会背上万千的骂名,顾弦歌,女子最重要的名誉,不知道如果你失去了,萧湛还会不会爱你。
此后的日子里,兰馨只要一看到顾弦歌便如同见了猫的老鼠,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有人对她做出了特别过分的事情,更有甚者在一些重大的场合,更是极为明确的表现出自己对顾弦歌的惧怕之情,
顾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