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剑摇头说:“那倒是没有,只是茶屋关了,贴着张字条写着‘老板家中有事,闭店七日’。”
这就奇怪了,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关门,连个招呼都没打人就不见。布儿琢磨着此事不简单。
“可据我打探所知,他们二人在天元国并没有亲戚。”
这就更奇怪了,没有亲戚,这家中有事的借口岂不是完全不成立?
“那你还打听到什么没?若是就这么告诉公主,怕她会震怒啊。”
布儿虽没见过自家主子雷霆大怒,但平时偶尔发个脾气也是挺吓人的,倘若震怒起来不知会是何模样。
咦?为何突然有点期待想看看呢?
不对不对,这样可不好。
布儿拼命摇头,宣剑有些不解问:“怎么了?”
“没事,就……脖子有点不舒服。”布儿随便像个借口混过去,她可不能说出心中的想法,让他人知道她的本性,咳咳。
宣剑点头继续说:“我向守城的侍卫打听过,他们二人应该是昨天连夜出城的。”
“出城了?难道是携款潜逃??”棉儿大惊。
布儿看着棉儿脸上尽是冷漠,道:“公主还一分没给他们呢,携什么款。”
棉儿想了想,觉得似乎是这样的。
“那你可知他们二人去了何处?”
“守城的说,他俩说要去玄宫国。”
玄宫国?又是玄宫国?事事逃不开的玄宫国呢?
说来,从第一次见那二人,宣剑就觉得两人身上像是罩着什么谜团。
白面书生从未向他人透露过姓名,只知道庞良喊其阿策。
而那庞良,总是一身江湖人士打扮,却掩不住身上那股子贵气。
“看来只能等公主醒来后再做定夺。”
众人将视线投向正在熟睡的堂任绮,突然间,堂任绮像是感受到什么似得,猛地睁开双眼,眨巴两下侧头看向一旁的四人。
四人心中连连惊叹……我的娘啊!
“公、公主你醒啦。”布儿第一个回神,忙迎上去,扶起堂任绮。
堂任绮起身后,盯着四人看了又看问:“我好像听见你们刚刚在说玄宫国?是白小猫出事了吗?”
“启禀公主,并非白小猫公子有事。而是……”宣剑迟疑下继续说,“开封茶屋的两位掌柜,昨日连夜离开我国去了玄宫国。”
听见和白小猫无关,堂任绮算是稍稍安心一点。
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那黑白双人组跑路了的事。
“他俩去玄宫国干嘛?”
“属下也不知道,他们在茶屋上贴的字条上写的是家中有事。”
家?那二人的家莫非在玄宫国?
奇怪了,家在那里,两个人自己跑到天元国来开茶屋?
这二人看起来也不像缺钱的模样,倒是像来躲什么事什么人的。
“看来,本公主又要去玄宫国走一趟。”
“公主可以交由属下去调查,无需亲自劳累。”
堂任绮连连摇头,表情严肃中带着几分紧张说:“不,我必须亲自去!”
这一趟玄宫国,不仅是为了开封茶楼那二人,更是为了弄清楚一些事。
昨夜她想了一夜,总觉得卖药郎给她的东西预示着什么,兴许是将来会发生什么事的提示。
而方才她在睡梦中,又一次梦见有人受伤,虽看不清面容,但她很自然地认定那人便是白小猫。
现在,宣剑又说开封茶楼的二人突然去玄宫国,一切似乎都在指向同一个地方,她不去不行!
“那……奴婢替公主收拾行囊。”布儿忙去给堂任绮收拾东西。
“公主此次打算明察还是暗访?”宣剑问。
堂任绮道:“自然是暗访。距离上次去玄宫国才没多久,若是突然又去,怕是母后和父皇会起疑。”
她倒是不担心二老会怀疑她和龙承顔压根没关系,怕就怕二老以为她和龙承顔出了什么事才这么着急去,倒是父皇一个冲动,怕是会穿帮。
“那棉儿就在宫里替公主照应。”棉儿已经习惯被留在宫内,毕竟公主偷偷溜出去,宫内没人不好应付。
“嗯,等会儿本公主要去次养老院,找太后祖母爱请安去。”
远在养老院的太后,正抱着书册看得起劲,突然打个喷嚏,一旁的巧云姑姑忙地上锦帕。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可是风大吹凉了?”
太后摆手道:“没事没事,怕是又有谁在惦记我。”
在整个后宫中,最惦记她的就两个人,一是她的表侄女丽妃,二是她的亲孙女追星。
这二人,不论是哪个惦记她啊,都没好事。
一个自己摆不平就来找她求救。
另一个鬼点子太多总拉她下水。
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养老都不行,哎,命苦啊——
太后在养老院静静地等着,看来找她的会是哪一个。
“巧云,你说会是谁?”太后问。
巧云想下说:“太后娘娘觉得呢?”
“我猜啊,丽妃那丫头。”太后道。
“那奴婢就猜是公主殿下吧。”
太后闻言瞧了巧云一眼,眼神中透着笑意道:“你啊,每次都让哀家先猜。”
巧云轻笑不语,主仆二人齐齐望着门外,等着看究竟来的是哪一个。
过了约莫办个时辰,就看见一席蓝色衣裳进入视线,堂任绮风风火火地赶来。
太后微微皱眉,指着梳妆台上说:“那边的那支金簪,给你了。”
“多谢娘娘,不过奴婢常年侍奉,那东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