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良翰孤身去往将军府面见将军夫人,同时向其表达此行来意,被请入府后一同商讨对策。宁玉身为当事人自然逃不过,而文左也被强行拉出来坐着旁听就很不自然,整个人都处于“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点什么”的状态中。
“有关今日二妹来府上叨扰之事,还请将军夫人切莫怪责。”奚良翰先请个错。
“那件事就算了,郡主也是有病在身我也无意深究。至于今日她的所作所为,想必也并非完全出于她自己。”公孙止摆手说着,奚良翰听言笑笑。
其实大家心中都有数,这事若非堂元忠示意,堂枣又怎么敢这么闹。平日里别说忤逆连顶嘴都不敢的堂枣,做出如此有失身份的事,肯定是得到她爹出谋划策。
“奚侍郎,你我都清楚也明白,这事再这么闹下去对金光王爷根本没好处。不如劝劝他放弃吧。”公孙玉觉得奚良翰是个能讲理的人,也就更愿意同他好好说。
奚良翰明了地点头,神情依旧有些无奈道:“将军夫人也知我岳父大人的性子,此事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我也怕,到时闹得无法收拾。”
“不是我说,他怎么就这么认死理呢?我见宁玉一已经有夫人,二他不喜欢女子,三就算硬是娶了堂枣也是公公去青楼,没用啊!”
一旁的宁玉眼角嘴角一起抽搐,文左憋着笑整张脸都扭成一团,奚良翰本想点头同意但总觉得这话不太对就没吭声。
“娘,你为什么要拿自己儿子和公公比?我那货还是有用武之地的。”宁玉指着自己下面贼贱一笑,一旁的文左浑身一个激灵有股不好的预感。
公孙玉极为不屑地瞥眼宁玉,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是吗?五寸以下都是渣,你的三寸金莲也好意思说?”
“……我什么时候只有三寸了??”
公孙玉双手环抱胸前满脸鄙视,语气轻飘地说:“夜夜门外独徘徊,次次屋内寂无声。”
奚良翰闻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宁玉心中那叫一个气又无法反驳,而文左更是尴尬到不行,这话听似针对宁玉但也没放过他。
“得了,说回正事。王爷这次的事得罪了丞相,他都还没摆平呢,又来骚扰我们将军府,怎么想的?”
“此事确实是岳父大人他有失分寸,我和堂豆也在想法子劝阻。但,介于堂枣的病情,恐怕十分困难。方才来之前堂豆只是说了几句,堂枣眼看着就犯病了。哎!”
公孙玉看看宁玉,后者耸肩表示并不想管。
这事说到底他也很冤,以前在王府做护卫时和那位郡主也一直保持距离,偶尔交流也仅限于“郡主早,郡主好,郡主晚,郡主有何吩咐?”这类的话。他就不明白到底哪里给堂枣错觉了?
“郡主的病我们也没办法,毕竟我们不是大夫。再者,我们将军府被突然卷入这件事也很莫名,若换做一般情况你说我儿子给郡主什么错误讯号也可以理解,但目前宁玉这情况与众不同啊。怎么说,我都不觉得他会对郡主特有意。”
“将军夫人说的也再理,奚某这次来是想和众位商量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堂枣放弃呢?”
办法?公孙玉眼珠子滋溜地转,转着转着就到文左身上去了。被当成目标的文左心中大惊,拼命避免和她有视线接触。
“刺激刺激她?现场活色生香?”公孙玉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一直往某方面想。
“伯母万万不可!”文左执意拒绝,死命摇头。
“娘,好办法!”宁玉大呼妙计甚至鼓起掌。
奚良翰算是见识到将军夫人的“不拘小节“,可怕就怕堂枣看了现场就直接疯魔,哪还治得好。
“虽然将军夫人的提议是个办法,但似乎有点刺激过度。不如,直接换个温和点的办法?”
“温和?”公孙玉自诩是个“粗人”想不到太文艺的办法,曲线救国看不太会用,“那你吧,看能不能想到个温和的办法。”
奚良翰左思右想觉得这个温和的程度有点太难把握,用好了能双赢,用不好就要凉凉。
一旁的宁玉觉得刚才他娘的办法不错,然而文左并不这么觉得,两人以目光进行斗法斗了好一阵。
“要郡主不再惦记其实很简单,宁玉死了不就得了。”文左脱口而出,目光迫不及待等着看宁玉去自挂东南枝。
“夫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这样你就成寡妇了,可怎么好呢。”宁玉笑眯眯地把脸凑过去,文左满是嫌弃地推开。
“这……奚某倒是觉得是个不错的办法。”奚良翰细细一琢磨,这个办法算得上彻彻底底、干净利落、永除后患。
文左见有人站在他这边,笑得别提多高兴。宁玉想了想,似乎猜到点什么就开口应了下来,“成,要我死也不难,死就死吧。”
答应地这么爽快不对劲啊,一定有什么阴谋的感觉。文左没高兴多久就又陷入沉思和疑惑中。
“不过,光我一个人死没有说服力,戏份也不足,不如让夫人和我一起双双殉情,这样才能体现我们感天动地、令人惊叹的深厚感情。唯有这样,才能领堂枣郡主幡然醒悟。”
文左狠瞪着宁玉,可后者面色认真话语掷地有声,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这,堂枣疯了他们也一起疯了不成??
“言之有理。二妹一直觉得自己对你情深义重,与你两情相悦。若是让她领悟到其实你和你的……夫人……才是真爱,才是生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