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别伤心了,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谁都无法预料,还是回去吧,好好休息,柳烈带着你妻子离开这里。”沐闪侯摇了摇手,毕竟言英的遭遇实在是艰难,哥哥杀死了自己的公公,唤作谁也无法接受。
“知道了。”柳烈一身白衣,走到言英身边,半墩下来,挤出一丝艰难的笑容,“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言英双目通红,俩只手看起来苍白无比,伸手抱住柳欣,眼泪嘀嗒掉落,“孩子。。”
柳烈这个时候心中比谁都痛苦,父亲死了,凶手是自己妻子的哥哥,是自己关系最好的兄弟,要不是因为言英和尚在褓襁中的孩子,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以前,有言墨,他的天赋再好也只是在言墨的背后光,一直都希望可以独挡一面,让别人看到自己。如今言墨离开了,自己心中竟然没有了那种攀比,只剩下了伤心和无助。
“对不起,我不可以走,我要为我哥哥洗刷这个不白之冤。”言英把柳欣推给柳烈,自己倔强的站起来。
“英儿,别傻了,元殿主都决定的事情了,以你的一面之词,怎么可能有人相信。”柳烈站起来,大声吼道。
“不相信,我会让他们相信,以前哥哥总是处处照顾我,在我受欺负时站出来,为了我他放弃了参加战队,选择成为一个传人弟子,可是,现在呢,他出事了,我这个做妹妹的能坐视不管吗?”言英梨花带雨的说完一通。
“好啊,你做,你又能做什么?能让我父亲重生吗?能吗?”柳烈大声的吼道,巨大的吼声惊动了睡梦中的柳欣,出“呜呜”的哭声。
“欣儿不哭,不哭,妈妈在呢。”看到柳欣哭了,言英一把抱过孩子。
“回去吧,孩子需要你,这个家需要你。”柳烈仿佛用劲了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回去,只会让我自责。”言英倔强的脸上透露出一股刚劲。
“言英,快回去,不要妨碍本长老办事。”沐闪侯没有好脸色的说道。
言英把柳欣交给柳烈,自己一人走上前去,说道,“我哥哥是冤枉的,我相信凶手不是他,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可以,但不可以让我哥哥白白背了黑锅。”
“你还认为言墨不是凶手吗,别执迷不悟了,快离开。”沐闪侯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用我的生命来替我哥哥澄清。”言英沉默了一会,突然身手汇聚金色元气,就往自己脑袋拍去。
“不要,英儿,别傻了,看看孩子,这个家。”柳烈已经不会说话了,他抱着孩子,希望可以留下倔强的言英。
“对不起,我不能让哥哥这样身败名裂。”言英看了看柳烈,还是选择了言墨。
“你要干什么,告诉你,这个法令是元殿主亲自下的,就算你以死相逼,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法令不可能撤回。”沐闪侯一句话让言英面如死灰。
“好,那我就那我的生命替我哥哥赎罪。”言英突然一笑,“啪”金色的元气包裹的手掌,化作手刀,刺入言英的右肺,准确说是心脏。
“噗嗤”一口鲜血飞出,言英身体慢慢软了下来。
“不,不。”柳烈心中仿佛被掏空了,空荡荡的世界只剩下了他。
“快治疗啊,辅疗系修炼者愣住干嘛。”沐闪侯也没有想到言英性子如此刚烈。
“金钟。”言英满是鲜血的口中吐出这么俩个字,说完,一个巨大的金色巨钟从天裹在内,钟身是金色透明,透过钟身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你干什么,快收回去。”柳烈歇斯底里的大吼,言英的金钟什么作用他最清楚不过,金钟是言英的本命丹器,技能以防御为主,这个金钟就是一个技能持续消耗元气,可保证任何元气都无法进入金钟内,不论是攻击还是其他,同样,治疗的元气也进入不了。
“柳烈,照顾好孩子。”言英越来越虚弱,献血留了一大摊。
金钟外的辅疗系元气就是无法进入。
“沐长老,算我求你了,收回这个法令把,我父亲已经逝去,我不能在没有妻子了。”柳烈啪跪下,通红双眼说道。
沐闪侯气的不知如何是好,“这算什么,胡闹,你以为法令是什么,说收回就收会,你当这是儿戏吗?你当我们纯元殿是什么,你想胡闹就胡闹的菜市场吗?”
言英苦涩一笑,趴在地上,用劲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用我的生命为我哥哥澄清,也算是不亏了。”
“英儿,我求你了,收回本命丹器吧,我不能没有你。”柳烈精神上已经不知道崩溃到什么地步了。
“对不起。”言英一笑,就像生命最后的火花,带着一丝丝的弧度和妖艳,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言英最后的三个字,对不起,带着对哥哥的相信,对柳烈的伤心,和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啪”金钟轰然碎裂,柳烈怀着的柳欣啼哭不已,柳烈抱着柳欣,来到言英身边,言英已经离开了,右手刺入心脏,自己杀了自己。
“轰隆”天空中闪过银白色的雷电,雷雨说来就来,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雨水倾盆而至,广场上的众人在雨中凌乱始终没有一个人离开。
场面死一般的寂静,除了可以听到雷雨的呼啸声外,就是众人自己的心跳声
隔着层层雨幕,柳烈把柳欣抱起,丹田处一闪,烈焰神风驹脚踏红色火焰出现,一圈一圈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