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答应,那就必须要有点“干货”,否则又不愿意当甩手掌柜,又不拿出点实在的东西来,那他的所作所为就十分可疑!
教会也不会放心将整个教区交给这种货色。
沉默了一会儿,空旷的圣骸堂之内很有些压抑。
自帝国建立以来,无数英雄和先烈的遗骸就这样静静地围绕着坐在这里的人。
“阿尔弗雷德-达米安-维恩?”维克马大主教开口了。
“是!”阿尔弗雷德低声应是。
“你告诉我,我们正义教会的核心教义是什么?”大主教接着问道。
“正义不分贵贱,正义需要代价。”阿尔弗雷德有些把不准大主教在想什么,他只得将这段已经刻入灵魂里的核心教义复述了一遍。
“但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情况下,正义的标准却是不同的,一些人的正义在另一些人看来却不是正义,但我们知道,大众总是愚昧从众跟风,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到了两难的时候,如果你身为牧首,你应该如何处理?”维克马一字一顿。
阿尔弗雷德这下是真的感到棘手了,这是一个非常难以回答的问题,这个问题不仅仅是针对于阿尔弗雷德,而是对整个教会,甚至是很多贵族与官僚,都难以拿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圣殿骑士长张了张嘴巴,他有些苦涩,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不用着急回答,把它当做我对你的考核便是。”维克马示意阿尔弗雷德不要着急:“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回答。”
阿尔弗雷德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在诺德当个小小圣武士的时候,他因为不是嫡长子,为了防止继承权争夺而被送入教会,当时的诺德地区大主教英诺森赏识自己,亲自为他洗礼,他一度将英诺森大主教当成如父亲般的偶像。
但最后得知莱恩要前往马林堡时,他却下定决心要跟着莱恩,这其中发生过很多事,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牧首为整个教区之表率,也是整个教区的负责人,他的存在是让教区各安其职,我只是一个圣殿骑士长,没有资格作为牧首,也不敢有这个想法……”阿尔弗雷德郑重思考了一下,这才很保守地回答道。
“哼!你不要拿那些教会里的那一番套话敷衍我!”维克马大主教冷冷地一挥手:“这里是圣骸堂!你尽管放心,畅所欲言吧!”
阿尔弗雷德面红耳赤,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试探性地说道:“是我的年纪太小了?我今年才三十四岁,担任教区牧首实在是有负众望?人们将我视作偶像和英雄来崇拜,但我不可总是依赖我的个人威望来处理问题?”
“三十多岁就成为牧首的确实少,但不是没有,你已经具备了足够的资格,那一片封地已经分封给了你,不对,再想,有负众望这个问题,你负的是谁的望?”维克马淡淡地摇头。
负的是谁的望?阿尔弗雷德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全是汗水,他将维克马大主教的话放在心里细细地来回咀嚼。
是了!没错了!
皇帝和教会对于皇家首席大巫师问题上的对立,莱恩的到来,自己来到这里的述职,为何要问自己前两个问题,以及关于牧首之位的疑惑,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牵涉到这个问题的核心。
负谁的望?如果作为教区牧首,你应该背负谁的期望?
“维克马冕下,负谁的望,是不是指的在管辖整个古教堂区的所有民众之期望以及教会之期望,这两个期望合并起来,才是牧首所背负之期望?”阿尔弗雷德抬起了头。
“呵呵~很好。”维克马大主教终于赞许地点了点头:“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能够在山对面那片属于湖中女士的国度中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请大主教冕下赐教。”阿尔弗雷德知道维克马有话要说,他赶紧顺势说道。
“嗯。”维克马点了点头:“作为教区牧首,同时也是整个古教堂区的封臣,你既要维护和保护你的子民,你必须公平、公正、公开,让所有人感到信服和尊敬,你的统治才能持续下去,这就是负民众之望。”
“但同时,你也一定要记得,你的牧首之位,包括你圣殿骑士长的位置,是从何而来,是谁给了你统治这片土地的权力?是教会,是我们,是我,也是你的童年玩伴莱恩!一个不听话的牧首和封臣,要来干什么?”
“因此,你必须自己找到你自己的角色,什么事可以干,什么事不能干,自己心里要有数,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内心要有一杆天秤。”维克马接着说道:“你过度站在平民之望上,就像卢瑟胡斯那样,他完全抛弃了自己的立场,他觉得自己是了不起的改革者、变革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教会好,殊不知他这是在试图毁灭他所珍视的一切,真要按照他说的那么办,我早都被驱逐出这个大教堂了!”
“他只是提出问题,就像你说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好要如何解决问题,和如何应对这一系列的并发问题,他只是想要一步到位,这根本就不可能!因此,他身负平民之望,却已经彻底脱离了教会的掌控,这种人是不能当牧首的。”
“相反,一味关门苦修,对外界一事不知,当个傀儡,也是不行的。”维克马点点头道:“你当我不知道教会内部的一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