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陌空感觉想要理解芮洽尔的话，有些费力。
“然后，让我们把这个过程反过来，”芮洽尔说道，“我们抽走它的体积，质量，密度，触感，抽走一切能够描述它的信息，现在，你觉得它还存在吗？”
陌空沉默了，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是无解的。如果说它存在，代表它的所有属性都已经消失。无法观测到它，在空间内已经没有了它的存在向量。凭什么说它还存在？
但是，如果说它不存在。单从无法观测到它的存在，便断定它已经消失显然也太过主观了些。
见陌空一直沉默不语，芮洽尔笑笑，“其实，它是不存在的。当它失去了其构成存在的所有信息，便已经从任何一个维度蒸发掉了。”
芮洽尔手指划过的那个圈中，渐渐出现一块草莓甜饼，然后又随之消失不见。
虽然这个过程很短暂，但是陌空能够感受到。在那一瞬间，在芮洽尔所分隔开的那一小圈空间内，切切实实出现了草莓甜饼这一物体。陌空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瞬间收紧了。凭空造物，这是传说中神的权柄。
“资讯操纵，”芮洽尔挥挥手，那被隔离开的空间再度归于整体，“利用对空间法则的改写做到对资讯的整合调控，这便是真正的支配空间的力量。”在那一瞬间，陌空似乎再度看到了那个曾在马纳领见到的时空旅者八云紫。
陌空默然，他感觉一个庞大的世界正在缓缓向他展开，只是他却完全没有能力接受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太过复杂的信息。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或许还有些无法理解，”芮洽尔重新变回那副人畜无害的萝莉模样，“不过总有一天你会真正了解，掌握，支配这一切。毕竟，这是你的天赋。”
“是！”陌空点点头，虽然芮洽尔老师所说的离他还太过遥远，但他已经明确了自己所要前行的道路。接下来需要的，只是不断的积累与感悟。
“所以，”芮洽尔拍拍手，“你打算做什么恶作剧？”
陌空:“……”
他张了张嘴，正打算辩解什么。
芮洽尔抢先开口说道，“不要想蒙混过去。你那转着小心思的眼神我还是很清楚的。说吧，想拆谁家房子？”
为什么感觉老师你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陌空微微犹豫，还是老实交代了。“是亚雷斯院长的金塔，”他说道，“我想把它藏到那老狐狸找不到的地方去。”
“哦？”芮洽尔眼睛动了动，很感兴趣的说道，“你为什么想要这么做啊？”
陌空默默看了一眼蠢蠢欲动好像在给亚雷斯搬家这件事上比他还要积极的芮洽尔，将委托酬劳被亚雷斯用作抵消花瓶赔偿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刻意忽略了自己敲诈不成的一段。而大力将亚雷斯刻画成一个压榨员工的黑心吸血鬼形象。
“这个混蛋！”果然芮洽尔反应剧烈，“不就是弄坏了他一个花瓶吗？居然欺负到我的学生头上了！小陌空放心，老师给你出气。我们去把他的金塔彻彻底底拆的粉碎！”
“是，老师！老师这边走。”陌空眯着眼睛，小奶猫计划得逞笑的开心。
合衣躺在椅子中的亚雷斯猛然惊醒，身后的那股冷意依旧未消。希望那两个家伙能够稍微收敛一点吧。他摇摇头，继续起自己的实验来。
“这个混蛋！居然跑了！”“啊啊啊！老狐狸，不要让我找到你！”那一晚，研究院的所有人，都度过了一个失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