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莎拉一听,嘴就撅了起来,“我父亲一直饮用它的血,就必须它来陪葬。你快起来啊,我们一起去找。”
约瑟夫只好起来,跟着莎拉来到外面,见很多人围在院子里,议论纷纷。见他出来,大家都不说话了。
新酋长走到约瑟夫跟前,冷不丁地说:“年轻人,我希望你说实话,你为什么放走了那匹老骆驼?是不忍看它死去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放走的?”约瑟夫故作镇定地问。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们知道就是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有些事不需要说明。”
莎拉先是看看新酋长,又看看约瑟夫,惊奇地问:“约瑟夫,真是你放走的?”
约瑟夫镇定地说:“是的。为什么死了人要用动物来陪葬?可能我的身份特殊,我是一名兽医,我的职责就是让天下的动物生活得幸福。当然,你们的习俗几千年了,我这样做可能冲撞了你们,怎么处罚,你们看着办吧!”说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新酋长看了一眼莎拉,用征询的口气问道:“你说呢?”
莎拉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因为她早就爱上约瑟夫了。在爱情面前,好像什么都不再是问题。
“你真不想说出真实的意图?”新酋长逼问了一句,见约瑟夫没反应,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根据我们寨子的规定,说谎的男人舌尖会被穿上铁环的,那样看起来有点酷,但绝对不舒服!”
就在约瑟夫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新酋长一挥手,仪式开始了。
随着鼓声,先是一排穿着白裙的女子头顶着祭奠用的东西在一排桌子上放好,接着,将头发梳成鸡冠状的青年男子,踏着鼓点翩翩起舞。
因为几内亚人对公鸡有特殊的感情,视其为力量和美丽的象征,因而男子们喜爱将头发梳成高高的鸡冠状,而四周却剃得光光的,远远望去犹如一个突出的鸡冠立在头上,颇为独特。
几内亚人能歌善舞,他们常以变幻莫测的鼓点来表达其悲欢离合和喜怒哀乐的感情。
每逢传统节日,公众集会,男女举行婚礼,孩子出生和命名,在集体歌舞的欢乐场面中,总少不了以鼓为主器作欢乐的合奏。
面对热闹且肃穆的场面,约瑟夫好像感觉很不适应,一会儿搓手,一会儿咬嘴唇,好像希望仪式快点结束一样。
新酋长看出了他的意思,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说:“我念你曾经救过我们的骆驼,再给你一次机会:昨晚,你为什么放走了那匹骆驼?”
约瑟夫怔了一下,但还是坚决地说:“我就是不愿看到无辜生命被戕害!”新酋长点点头,站到人群前一挥手,舞蹈和鼓乐都停了。
“带上祭品骆驼!”
随着新酋长的命令,一匹骆驼被牵了过来。莎拉一看,惊喜地说:“这不是我父亲的那匹骆驼吗?”约瑟夫定睛一看,可不是,昨晚被自己放走的骆驼,正站在人群中央,低着头,似乎在躲避刺眼的阳光。
“开始!”新酋长又命令道。
几个头扎白布的男子走上前,嘴里叼着锋利的匕首,先围着骆驼舞了一段,而后,几个人的匕首一起扎向骆驼的不同部位。
这匹看上去已很苍老的骆驼似乎想跳起来,但却一下子瘫倒在地,努力地试了一下,依旧没有站起来。随着血越流越多,终于闭上了眼睛。
新酋长走过去,从一个年轻人手中接过尖刀,用手摸了摸骆驼的身体,猛地将刀扎了进去。随着骆驼的皮被剥开,人们愣住了:一截小孩手腕粗细的软橡胶管露了出来……
约瑟夫见此情景,突然推开旁边的人,撒腿就跑,但被几个人伸腿绊倒,死死摁在地上。
这时,新酋长已将软胶管取了出来,里面有红色的液体。
约瑟夫知道一切全完了。他以为,在这愚昧的土著部落,自己稍微动一下脑筋,就会计划成功。谁知道,竟然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
三年前,约瑟夫的朋友到这里旅游,意外看到了迪比亚的夜明珠。那人是珠宝商,一眼就看出那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宝贝。回去后一再说起这事,引起了约瑟夫的注意。
当时,约瑟夫投资的公司因为全球性金融危机而倒闭了,欠了一屁股债。约瑟夫想,如果自己能得到这个宝贝,就可以东山再起了。
于是,他以旅游者的身份来到几内亚,谎说迷路,来到这里。本来,他是想先博得同情,而后想办法留下来,看看怎么将宝贝弄到手。
结果,正好赶上骆驼生病,他这个蹩脚的兽医派上了用场,不仅博得了酋长的喜欢,莎拉还爱上了他。
为了早日得到宝贝,他在治疗迪比亚的那头骆驼时,将一截灌满兽血的软橡胶管塞进老骆驼皮下,又成功劝说迪比亚用针管抽血,这样,迪比亚每次喝的血,就不是骆驼身上的了,而是软管里的。
而这些兽血,约瑟夫添加了两种化学药品,一种即使在如此高温下,也能一个月不变质;另一种就是一种慢性毒药。他的目的很明显,酋长死了,遗产自然就是女儿的,因为迪比亚就这么一个女儿。
只要迪比亚死了,自己作为莎拉的恋人,想得到宝贝,就太容易了。没想到,这么聪明的设计竟然功败垂成。
这时,约瑟夫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年轻人,不要高估了自己的聪明。上帝在为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也关上了一扇门。”约瑟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