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的希望之岛,也被称为绝望之岛。墿
希望之岛的一处,西弗被一大群形态奇异人给团团围住,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而他则在中间假装合群地干笑着,他是在搞不清楚这群符文之地的人为什么都围着他。
突然,众人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那不是亚托克斯吗曾经恕瑞玛抗击虚空的伟大战士。”
西弗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一个背着巨剑,步伐霸气浑身透着诡异的暗红的色的怪人缓缓朝他们走了过来。
暗裔剑魔
许多传说都曾提到过暗裔魔剑,有的描述他是天神,也有的说他是恶魔。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以及他是如何败落的。
上古时代,远在黄沙吞噬帝国之前,一位伟大的恕瑞玛英雄被带到了太阳圆盘面前,成为一个如今无人记得的星间信念的化身。
当他被重塑为飞升者之后,他的双翼彷如黎明时分的金光,盔甲闪亮,如同深空巨帷背后引人遥望的星座。
亚托克斯就是他的真名。他在每一场高贵的战斗中都冲锋在前。
他真诚待人、领兵有方,其他天神战士总是聚在他的麾下,身后则跟随着一万名恕瑞玛的凡人士兵。
当飞升武后瑟塔卡因为艾卡西亚的叛乱而寻求他的帮助时,亚托克斯毫不犹豫地应允了。
但是,没人能预料到当地的叛军后来竟然释放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虚空转瞬间反客为主,吞噬了艾卡西亚,之后便开始毁灭一切所遭遇的生灵。
经过多年苦战,亚托克斯和他的同胞终于遏制住了虚空狂乱的扩张,并将最大的裂口烧熔封铸了起来。
但是,活下来的飞升者他们自称为太阳血脉,却被他们的敌人永远地改变了。
虽然恕瑞玛得胜了,但他们全都失去了一些东西高贵的亚托克斯也不例外。
时光流逝,恕瑞玛也陨落了。正如所有帝国的命运。
没有了誓死守卫的王权,虚空的威胁也不再迫切,亚托克斯和太阳血脉开始互相争斗,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战争,毁灭了他们的世界。
侥幸逃脱的凡人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名字,也是一个蔑称暗裔。
正如虚空的侵袭一样,因为担忧堕落的飞升者们也会危及符文之地的生存,巨神族便出手干涉了。
据说,暮光星灵传授给了凡人禁锢暗裔的手段,而新近重生的战争星灵联合起了大军对抗他们。
亚托克斯和他的军队何曾畏惧,早已蓄势待发。但是,等到他发觉自己中计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一股比上千颗死去的恒星更强大的引力将他拖入了他手中随他出征无数次的巨剑,把他不朽的精魂永远地锁闭在内。
这把武器是一座监狱,将他的意识封禁在密不透风的永恒黑暗里,甚至剥夺了他自我了断的能力。
他与这地狱般的桎梏拉扯了数百年,直到某个愚蠢透顶的无名氏再次抓起这把巨剑。
亚托克斯把握住机会,强行将意志注入到宿主体内,并模仿自己原本的形象重塑了宿主的躯体,同时也夺去了宿主的生命。
此后数年间,亚托克斯侵占了许多宿主无论男女,只要是生机勃勃,或是刚毅非凡。
虽然他所掌握的魔法不算精深,但他却能在转瞬间便夺取凡人的身体。
而且在战斗中,他发觉死去的人也能为他所用,把自己变得更加健硕强壮。
亚托克斯在大地上巡游,不停地竭力寻找能够让他重回飞升之身的办法,但这把剑身上的谜团最终也无法解开,并且他也意识到自己永远也不能获得自由。
强夺而来并残忍重塑的血肉愈发地像是一种嘲弄,嘲弄着他曾经的荣光而那也不过是另一个比巨剑稍微大一些的牢笼罢了。
绝望与羞愧在他心中滋长。他曾经所代表的神力,和他所有的记忆统统都被抹去了。
不公的命运令他出离地愤怒了。而他最终想到的办法,完全是一个囚犯刻骨的绝望。
如果他不能摧毁这把剑,也不能解脱自己,那他就拥抱湮灭好了。
现在,亚托克斯怀抱着这无情的决心,沿途散布战争和死亡。
他心中只剩下一个盲目的期望如果他可以把一切造物都拖进一场最终的末日之战一切都会因此毁灭那么也许他和这把剑也会永远地不复存在。
牢笼
黑暗。
我竭力呼吸,却痛苦万分。
肺叶和喉咙里感觉很空,像是吸气到一半时就掐住气息,让肺脏辛苦地等待着。我大张着嘴,喉管全开,但抽不进气。胸腔里面被紧紧地扯着。
我的四肢和肌肉全都不听使唤。我不能呼吸。快憋死了。血压渐增。胸口和四肢渐渐麻痹。我想大叫,想撕开自己的脸,嚎啕大哭可我被困住了。我不能动。我动不了。
黑暗。
我一定要想起来。我一定要
那场战斗。我失控了。很蠢。凡人组成军团与我对抗。我撞进人群。痛饮鲜血。那诱惑太大了。
收割的同时,我将他们的血肉融成一体,造出更接近我真身的形象。
我歇斯底里地吞下更多更多的血肉,只希望能挽回曾经的自我残存着的,哪怕最细微的回声。
可是,如同一团烈火般,我烧得太快,将宿主的身躯也消融了。
黑暗。
我们是在雨天里战斗的。是泥泞和污血将我掩埋了还是我自己藏了起来,藏了上千年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