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拉斯实在太了解历史上的类似案例和恕瑞玛朝廷的运转法则,他知道阿兹尔依然命悬一线。
虽然他是王位继承人,但事实上却毫无意义。
皇帝更加宠爱那几位死掉的儿子,因此对独自幸存的阿兹尔心怀怨恨。
而更加迫在眉睫的威胁是,皇后依然还很年轻,可以诞下更多子嗣,而且目前为止她已经生下过许多健康的儿子。
她很有可能会继续为皇帝生出男性王位继承人,而只要新皇子出世,阿兹尔就性命不保。
虽然阿兹尔怀有一颗学者的心,但泽拉斯依然劝说他,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学会战斗。
阿兹尔听从了他的建议,反过来,阿兹尔更加重用泽拉斯,坚持让他继续勤学苦读。
两个年轻人都杰出地进行着各自的修行,而泽拉斯证明了自己是一位极具天赋的学生,始终都求知若渴,甘之如饴。
不久后,泽拉斯成为了阿兹尔的心腹以及得力助手,从未有任何一个奴隶担任过这种要职。
而这个职务也让泽拉斯拥有巨大的–或者说是过分的–影响力,让阿兹尔逐渐无法离开泽拉斯的判断定夺。
泽拉斯用尽浑身解数,追寻一切他能找到的知识,无论以何种代价、无论何种来源。
他解开了封,钻进已被遗忘的密室,探寻了黄沙之下埋葬的谜团;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进一步拓展他的知识和野心,而这两样东西都以无人约束的速度飞速增长。
朝廷周围开始出现流言,说起他前往不洁之地摩挲鬼祟,每当这些低语开始变得嘈杂,他就会用自己的狡猾方式让这些人闭嘴。
阿兹尔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些流言,这种沉默被泽拉斯认作一种默许,默许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未来的皇帝。
许多年过去了,泽拉斯愈发大胆地使用更加黑暗的手段,用他刚刚学会的魔法力量腐化皇后腹中的每一个胎儿,让皇后无法安胎孕育。
只要没有第二个王位继承人,阿兹尔就是安全的。
但日久难免生疑,皇宫中开始出现关于某种诅咒的传闻,而泽拉斯会保证每一条传闻都不会流传太久。
多数情况下,那些说出这种怀疑的人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现在,泽拉斯最初想要摆脱奴隶出身的愿望,已经变成了想要执掌权利的野心,但他自己却还在为自己寻找良心的托辞。
他每次谋害人命的时候都告诉自己,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朋友的性命。
虽然泽拉斯已经用尽全力干扰皇后的分娩,但恕瑞玛还是迎来了一位新的皇子。
然而就在新皇子诞生的当晚,泽拉斯使用自己日渐成长的魔法力量召唤沙漠深处的元素灵力,制造了一场可怕的风暴。
泽拉斯将一枚又一枚闪电箭投向皇后的寝宫,将寝宫化为冒着火的碎石,同时也杀死了王后和新生的皇子。
皇帝冲进了皇后的寝宫,但却正面遭遇了泽拉斯,他的双手因奥术能量而发出火光。
皇帝的卫兵发动了进攻,但泽拉斯将他们和皇帝一起化为灰烬骨架。
泽拉斯将这些血债都嫁祸给了一个俯首称臣的地区的法师群体,阿兹尔登上王位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率兵针对该地区的人民进行了血腥的报复行动。
阿兹尔加冕为恕瑞玛皇帝,泽拉斯,那个曾经无名无姓的奴隶男孩依然伴他左右。
泽拉斯一直以来都梦想着这一刻,他希望阿兹尔废除恕瑞玛的奴隶制度,并如约将他认定为自己的兄弟。
阿兹尔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扩张帝国的领土,三番五次地回绝泽拉斯关于废除奴隶制的提议。
对于泽拉斯来说,这更加证明了恕瑞玛的道德沦丧,阿兹尔无视自己的承诺让他怒火中烧。
有一天,阿兹尔面目狰狞地提醒泽拉斯,他不过是一名奴隶,他应该记住自己的位置。
那一天,泽拉斯心中仅存的一丝高尚彻底消亡了,但他还是毕恭毕敬地俯首鞠躬,表面上接受了阿兹尔的决定。
后来阿兹尔继续着自己的征服大业,而泽拉斯也一直都伴其左右,不过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谨小慎微,逐步增加自己在一个地区的影响力,现在的他密谋着将这片土地据为己有。
要盗取一个帝国绝不是一件小事,泽拉斯知道自己还需要更多力量。
著名的雷克顿飞升的传奇故事向世人透露,一位凡人并不一定要由太阳祭司选中,任何人都可以崛起。
所以泽拉斯开始密谋偷取飞升者的力量。
奴隶永远都没有机会站在太阳圆盘上,所以泽拉斯开始向皇帝灌输虚荣,让皇帝自我膨胀,将统一全世界的帝国愿景植入到阿兹尔的脑海中。
但这样的梦想不可能达到,除非阿兹尔能够和恕瑞玛史上最伟大的英雄们一样实现飞升。
久而久之,泽拉斯的坚持换来了回报,阿兹尔宣布他将要进行飞升仪式,他宣称自己已经获得了资格,可以成为比肩内瑟斯和雷克顿的飞升者。
太阳祭司们对此表示反对,但阿兹尔的傲慢已经无法控制,在饱受痛苦、折磨至死的威胁之下,太阳祭司们不得不屈从于阿兹尔的命令。
飞升之日来临了,阿兹尔大步走向飞升神坛,泽拉斯依然跟在身边。
内瑟斯和雷克顿都没有出席,因为泽拉斯为已经事先安排好将他们支开。
他削弱了一具魔法石棺的封印,让里面封印的火焰灵兽成为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