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而立,透过面具看着场下的所有人,对于之前况灵和刀疤青年的谈话,周浩悉数听在耳中,虽然没有直接的与况灵说话,然而,凭借多年来对况灵的了解,加之先前赵老六的那一番说辞,结合当下的时局,周浩或多或少,已经猜到了况灵之所以遣散先前弟兄们的一些缘由。
或有难言的隐情在其中,或是其它什么原因,然而,周浩始终相信,况灵绝不是那种大义灭亲,过河拆桥的人。
至于拱手将先前兄弟几人打拼出的产业让给卫晨霜,对此,周浩虽然心有不满,可此情此景,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将自己离开这几个月失去的先拿回来,再找个时机私底下与况灵接触。
“按照规矩,张合那一场,我赢了,同样的,瘸子李三这场,也是我赢了。”
站在台上,周浩双眼灼灼的盯着台下众人,既没有按照规矩说是雇主况灵的场子,也没有像台下的况灵报喜,甚至于,连看都没有看况灵一眼,而是看着台下那一名同样看不出修为的老人。
“可还有人想要扯况老大的肉?”
没人说话,也没人敢说话,往年原本热闹非凡的会场,此时却仿佛陷入寒冬的静湖,静得落针可闻。
看着这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台上的周浩,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语不发的立在台上。
而这尴尬的一幕,让所有在场的大佬都有种极为荒唐可笑却又无处放声的感觉。看着周浩,就犹如一群鸡崽子仰望着雄狮,心中愤恨、嫉妒、恐惧,甚至于带着些许的疑惑和期许。
至于是在期许什么,众人心中也不清楚,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周浩,竟然不愿意去动弹。
“呵呵,这位道友,果然好手段。”
一声轻咳打断了会场的宁静。声音低沉嘶哑,听不出男女,但语气中的调侃意味十足,甚至于带着一丝不屑。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隐隐间更能听到些许因头颅转动的杂音。
“哦?”
台上的周浩看着老人,略一轻笑,说道:“那不知道,你想要以什么代价来挑战我们况老大?”
老人咳嗽一声,没有掀开披挂在身的斗篷,更没有回话,沉默良久,说道:“倒是没有这个意思。”
听完老人的话,全场再次掀起一片若有若无的嘈杂,似在鄙夷这位老头的无理取闹。
“既然这样……”周浩看向全场,所有人顿时噤若寒蝉,不再发出任何声响,随后,才将目光定格在况灵身上。
咻!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头顶略过一道微风,吹起秀发的同时,台上的周浩已经消失不见。
“人呢?人去哪里了?”
所有人起立张望,台上的周浩就犹如凭空消失一般,不见任何踪影。
“大师,那个面具男?”
被称呼为大师,也就是先前问话的斗篷老人,坦然道:“走了。”
没人看得清周浩离去时的身影,更别说是周浩所使用的功法!
即便是刚才有心想要挑战周浩的斗篷男,此时也是心中惊骇,犹如掀起惊涛骇浪一般,看着夜总会的大门,眼神中带着不解:“榕市,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人物?”
况灵坐定在原位,自是岿然不动,然而,双眼却直勾勾的看着台上。脸色显得一丝不自然的潮红。
边上,竹师父眉开眼笑,低声说道:“恭喜况老大。贺喜况老大。”
况灵自然知晓竹师父所恭贺的是什么,经过刚才那位面具男的强势协助,场上,已经没有人很敢于再向自己挑战了。
这些人,即便是按照规矩能在接下来的扯肉中赢下比试,将自己手中的地盘夺过去,可他们更知道,接下来却不得不面对那位神秘人的报复!
而接下来的扯肉,果然没有人再敢于向况灵一方提出挑战,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默契,约定俗成一般的,绕着况灵走。
甚至于有两场,况灵主动挑战,对方还未派出拳师便主动认输。
然而,会场内却没人敢于嗤笑那两人,也没人敢于嗤笑。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过了今晚,动荡了四个多月的榕市地下格局,将被重新定义!
末了。
端坐在一辆商务车中,那名原先问话斗篷老人的雇主一脸恭敬道:“大师。”
斗篷老人掀开头蓬,脸上,一条自深可见骨的疤痕,犹如蜈蚣一样趴在脸上,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颚,一个灰白的浑浊眼球突兀的点在这条狰狞的疤痕上,更显几分恐怖。
“虽然看不到那人的面相,可观其根骨,年龄应该不到三十岁。”
边上的胖子没有说话,却是更显谦卑的听着。
“虽然我不知道另外那人是谁。”
问话的胖子知道,斗篷老人指的便是那名与周浩对阵的那名武者。
“但是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人修炼的应该是土属功法,强于防御,否则也无法将那一身气息遮掩得如此圆润,而且还懂得不传的飞水之术,综合这两点,
想来那人一定来自那个宗门。”
至于来自哪个宗门,斗篷老人并没有说,而边上的胖子仍旧是一脸恭敬,也没有去追问。
“啧。”很是突兀的,仿佛是有遇到了什么难题的斗篷老人啧了一声,继续说道:“土属功法,侧重修炼的便是那一身无人可及的防御,内劲巅峰,劲气已可以护持全身,而已那个宗门的武道功法而论,防御当属一流,即便是我对上他,也无完全的把握在一招之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