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己方势如破竹般的攻势,男爵神色激动,虽然早就能预估到如此,但胜利总能带给人喜悦,男爵整了整自己的链甲,端起长剑,集结起家族侍从之后,耀武扬威般的指使手下破开城门,在如潮水般的家族士兵进入刚刚被从内破开的城门,男爵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进入收尾状态的攻城战,维桑家族已经彻底溃败,寥寥无几的逃散士兵不是被活捉,就是被砍死,所有城门都已经被封死,红水堡已经被攻取了下来。
“伊林呢?那个老家伙战死了?”男爵环顾着城堡中四面的低矮围墙和正中心不高的一座用作居所的塔楼,漫不经心地问道。
“男爵大人,我们特意留意他了,但是攻城战中没有发现伊林,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一个指挥官在和旁边的士兵交流之后,禀报给罗伯特男爵。
“哼!”男爵神色不屑,“他吊死我的使者时的勇气去哪了?”
话音刚落,忽然在不远处围绕着塔楼的士兵群中发生了一阵骚动,不少征召农民们胡乱喊叫着,大队士兵四散着从塔楼前跑开,有人在惨叫,还有人在哀嚎,远处的士兵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纷纷想这里靠动,而塔楼边的士兵又似乎在慌不择路地向外跑,一时间军队乱作一团,上千人拥挤在小小的红水堡内堡场中动弹不得,混乱不堪。
“发生什么了!”男爵怒吼道,”保持镇静!蠢货闭上你们的嘴!“罗伯特.丹图尔抽出手中的长剑,在身边数十个强壮的家族侍从的护卫下硬生生地分开人潮,来到了极其靠近塔楼的底部空地之前,他惊讶的发现,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不少士兵手持长矛和长枪在严阵以待,还有人举着盾牌,神色略有些惊惶和迷惘地望着塔楼脚下大开着的门。
罗伯特.丹图尔男爵看到了一辆战车。
木质结构,四轮,长宽很像是一架轻型马车,但眼前的战车显然更为小巧,而且可以看出前段的驱动力本是要套着马的,但是眼前这架车的前段却空空如也。说是战车,是因为在木质拼成的防御板之后,从中露出两截锋利的矛尖,显然是有长矛手躲在里面,整个半密封着的木板战车就这么停在塔楼脚下,其上还升有维桑家族的赤色号角旗帜,说不出的怪异。
看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竟然会成为自己军队骚乱的源头,男爵笑了,“赶紧上去把这东西拆了,所有人全部杀了,我不明白,我的士兵怎么会被这个可笑的东西给牵制住。”男爵面色不善地质问他的指挥官说道。
“男爵大人.......维桑家族的伊林就在里面.......他刚刚说,有话要告诉你。”一个指挥官小心翼翼地指着战车密封的前段防护木板里面隐约能看见的人影说道,”所以士兵们才没有攻击。之前的骚乱可能是由于我们的军队太过密集造成的。“
男爵看着面前龟缩在塔楼下的可笑的战车,不屑地笑了笑,他推开前面持着长矛的士兵,来到阵前的空地上,朝着战车后面的人喊道:“我是罗伯特家族的丹图尔男爵,战锤角领主,也是寒鸦城的合法领主。维桑家族的伊林,你就藏在里面吗?”
在男爵喊话的时候,周围寂静无声,所有士兵们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整座红水堡中只能隐隐听到风从堡垒中呼啸着穿过的嗖嗖声。
男爵的话音一落,面前的木板战车先是晃动一阵,接着一个披着链甲,头上的尖盔在火把的照射下反射着暗光的人走了出来,这人佝偻着腰,手中握着一把短小的战锤,他的面孔在遮挡在塔楼之下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面貌。
“我正是维桑家族的伊林,红水堡领主。罗伯特家族的丹图尔,你胆敢攻击你的封君维桑家族的属地,你难道是要背叛维桑伯爵大人?背叛国王陛下吗?!”伊林身躯微微摇晃着,中气十足地质问道。
罗伯特.丹图尔发出一阵大笑,“维桑家族的伊林啊,反抗维桑伯爵那个老家伙是对的,但背叛国王,这个重罪我可是万万不敢啊!你知道吗?“男爵似乎觉得和伊林的对话颇为有趣,”我的家族曾经拥有寒鸦城,但是你们维桑家族在之前无耻地从我懦弱的先祖手中篡夺了寒鸦城的领地,现如今,我就是要把它重新讨要回来,你说,我何罪之有呢?“
“狂妄!“伊林被男爵不敬的语气狠狠冒犯了,怒吼着咆哮道:”敢于背叛伯爵的下场就是,你和你所有的爪牙都将被伯爵吊死在维桑的城头之上!“
男爵再次大笑,“伊林,你这个老家伙,活了这么久,也该下地狱看看了。”说完,男爵一挥手,示意后排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直接放箭,一刹那间,十几支箭矢近距离地将伊林射倒在地,其中有三支箭是致命伤,只是片刻间,伊林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尸体依旧是被塔楼的阴影所覆盖,像是裹了一层尸布。
伊林倒下之后,男爵的士兵们蜂拥而上,冲向战车,将里面藏着的两个维桑家族的士兵乱剑砍死,尸体也被拖出了其中,随便地扔到了冰冷的泥土之上。红水堡正式陷落,罗伯特男爵取得了整座城堡的控制权,他手下的指挥官们正在安排士兵打扫战场,同时分配着今晚在城墙上执勤的岗哨。
在经过慎重地讨论之后,男爵和他的属下们决定今晚在红水堡中修整一晚,明天再继续向剩余的最后一座城堡进军。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男爵很高兴自己能如愿以偿地在晚上使用原本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