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瑶一听,这会是什么事呢?
“方姨,我愿意加入新党,为新党做事,只是这一切都是我想要做的,并不是为了知道什么。”
方舒妤笑了笑,认为宋梓瑶是棵好苗子,想了一下说:“你还记得很久以前我劝你不要来杜府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你,我是迫不得已才嫁进杜家的吗?”
“记得。”
“对啊,”方舒妤呼了一口气,“其实,我是放弃了自己心爱的人,才嫁进杜家的。我为了救国事业,能够放弃个人私情,也希望你可以像我一样。”
宋梓瑶点头。
两人一起回到杜府,刚进客厅,就看到全家聚集在一起。
刘海华眼里闪过一丝疑虑,对方舒妤说:“不知道妹妹怎么会和梓瑶在一起?”
方舒妤处乱不惊,说道:“我也只是去戏园看看,恰好遇到了她,就一起回来了。”
刘海华冷笑,说道:“全家人就等你们两个了,我和老爷在这里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宋梓瑶坐到了杜弘深旁边,小声问道:“怎么今天全家都在,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刚才我在办公室里就接到电话,让我回来。”
杜英彪看人都到齐了,就立刻说:“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这段时间以来,我卧病在床,虽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还是让各位操碎了心。特别是我的大夫人,海华。”
提到刘海华的名字,她扬起头,看上去非常得意,斜眼看了方舒妤一眼。
方舒妤则懒得理她。
杜英彪继续说:“而今,我被选为市长,下个星期到岗。
只是当任市长一职,有一个规矩,那就是选择从商,不能从政,所以我在杜氏洋行的股份不能留在自己身上。
因此,我将我的股份的60交给海华,20交给弘深,还有剩下的20,本来是要给弘明的,只是,他已经登享极乐,所以把它暂时交给舒妤,待老三弘城归国,再由老三继承。”
刘海华听完,心悦诚服。
毕竟,这盘大棋是她一手下的。
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可以独揽大权了。
方舒妤一听,甚是不满,这一夕之间,怎么杜府就成了刘海华的天下。
还没等她反驳,刘海华就说:“老爷生病的这几天,我忙里忙外,事无巨细地将杜氏洋行操持得井井有条,这都是我多年来积累的经验……”
“到底是经验丰富,还是处心积虑,你心中有数。”,方舒妤毫不忌讳地说道。
“舒妤,再怎么说,我都是除老爷之外这个家的第一把交椅,什么叫处心积虑了,这叫处处费心。而且,杜家开设洋行的第一笔钱是我拿出来的,自然投的种子多,分得果实也不能少,这可是我应得的。”
“应得的?”,方舒妤笑道,“我看你是应该多积点阴德!”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刘海华斜了方舒妤一眼,继续说,“对了,在我接手杜氏洋行之后,我会重新规划杜家,毕竟,那片所谓的禁林闲着也是闲着,我打算将它改造成库房,砍掉一些树木,在里面建造仓库,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缩减租库开支,也算是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年代开源节流。”
方舒妤听到要重整树林,心脏差点儿从嗓子眼里吐出来。
林韵寒和宋梓瑶互相对视,似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方舒妤立刻对杜英彪说:“千万不可以,这片树林里的植被都是珍惜物种,断然乱砍乱伐,不仅破坏了杜府的风水,还牺牲了大量的珍贵树种。”
“这个你放心,”刘海华勾起嘴角,“我已经请好了植物学家,对树林的树木分门别类,一般树木砍,珍贵树木将。至于风水,自然有大师规划。”
林韵,立刻愣神,刘海华现在做这么大的动作,她到底想干什么?
宋梓瑶看着杜英彪,想听一听他是怎么看的。
方舒妤刚要反驳,杜英彪就说:“这都是我同意的,海华并没有僭越之举,杜府该利用起来的地方,就该利用起来。”
林韵寒想到自己的母,这样一来,生怕牵扯到自己的母亲,立刻说道:“姨父,虽然我已经嫁给中山直纪,也不算杜家的人,自是无权干预杜家事,只是作为局外人,旁观者清,我有我的一些看法,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杜英彪看着林韵寒,眼里闪过怀疑的目光,毕竟,她两,她一定知道了自己母亲的下落。
林韵寒说:“改造树林虽然是长久之计,可是国难当头,必定费时费工,耗费财力物力人力,这笔账算下来,也和租库的钱差不了多少。”
刘海华立刻反驳:“韵寒,你都说国难当头了,现在租库也不是那么容易把守的。况且,因为经济萧条,租库明年合同到期,要重修合同,难不保库主会坐地起价,哄抬租金,我们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姨母,现在梓瑶与佐藤将军交情甚密,我又与中山直纪伉俪情深,就算是库主要涨租,也不是敢随随便便乱来的,这点,您确实多虑了。”
“哼,”刘海华轻笑,“你以为我不想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继承杜氏洋行吗?你难道不知道租库涨价,就是因为佐藤彦,因为你家那个中山直纪?”
宋梓瑶愣住了,问道:“婆婆,此话怎讲?”
“我们杜氏洋行的库房,已经被日本皇军盯上了,要做军事仓库,如若我们不立刻想办法挪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