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不多时,外面响起三声敲门声,随后便是于文正的声音,“三皇子,何太医到了。”
楚云逸清了清嗓子,道,“进。”
门被推开,于文正、何太医、瑞王一家三口,赵夫人,鱼贯而入。
大家看见楚云逸站在窗边,而未守在于丹青榻前,皆是讶异的抬了抬眉。
楚云逸冷声吩咐,“何太医,你看看安永是怎么回事,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是,微臣遵命。”何太医躬身应道,然后走到榻前仔细检查。掀开眼皮后,他的手抖了抖——内眼皮是红的,显然才哭过,他面色一凛,开始做其他检查。
把完脉,他仍旧把手搭在于丹青腕上,闭目凝思……
安永县主脉搏正常,呼吸平稳,并无内伤,脑部也未受损,体内也无淤血郁积,一般的大夫都能瞧出来——她定然不会昏迷不醒。
领他进门的小厮塞给他的纸条——昏迷,伤重,需卧床休养半月。
三皇子的话——安永被瑞王妃推倒,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何太医眉头死紧,多希望自己今日没在京城。
两盏茶过去,何太医仍然拧眉为于丹青把脉,一脸哀戚。
随着他的沉默,瑞王妃呼吸越发困难。终于,她带着微微颤音开了口,“何太医,安永到底怎么了?”
何太医抬了抬眼皮,叹息一声,总算结束号脉。
他转身面朝楚云逸,恭声禀报,“安永县主体内有少许淤血,身后应该有些外伤。按理说,她不会昏迷这么久。微臣以为,安永县主恐怕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导致她害怕面对现实,潜意识里不愿醒来,所以……”他顿了顿,道,“可能需要她在意的人在她旁边多说话,说些她感兴趣的事情,比如帮她回忆美好的过去,比如告诉她她的某些愿望已经实现。消除了她潜意识里的惊惧恐慌,让她对现实充满希望,或许,便能将她唤醒。”
他话一落地,房间气氛登时诡异无比。
楚云逸绷紧了下颌,眼如冰刀刺向瑞王妃。
瑞王妃一抖,往楚赫手臂靠了靠,楚赫拍拍她肩膀,问何太医,“这种情况,通常多久会被唤醒?”
何太医抚着下巴上的几根胡须,沉吟片刻,摇头,“不好说。老夫只在医典上看过这种病症,有的十天半月,有的一两年,有的,”他瞄了眼于文正和楚云逸,微微叹息,“也有的终生不醒。”
“终生不醒?”于文正拧眉,紧紧盯着他。
何太医颔首,“是的。”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法子?”楚赫看了眼于丹青,又问,“比如针灸,抓痒?”
于丹青突然浑身僵硬。尼玛!楚赫!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楚云逸眯了眯眼,打量着楚赫的神色,淡淡说道,“本王没明白,瑞王世子此话何意?你是觉得安永受的罪少了?挨了一耳光,推了一把不够,还要再补上一刀?”他突地拔高了音调,如同冰山炸裂,震耳又刺骨,“本王的皇子妃,何时沦落到任你们如此欺辱凌虐?!”
瑞王妃瑟缩一下,却也明白了楚赫的意思。她突然就心头踏实了,于丹青没有大碍,她自然没有大错。
她挺了挺胸脯,扬起一抹端方的微笑,走到楚云逸面前,道,“三皇子,请息怒。今日之事,是本宫冲动了,我在这里跟你和安永说声抱歉,对不住了。等安永醒后,我自当负荆请罪。不过,眼下首要之事,还是先将安永唤醒,安永的健康最为紧要。”她扫了眼楚赫,笑道,“赫儿的提议,虽然有些孩子气,却也是一条途径。针灸抑或抓痒,对安永都无损伤,我们何不尝试一番?总归,我们都是希望安永尽快醒来不是?”
瑞王也看向楚云逸,“三皇子意下如何?”
楚云逸眸底内敛着蓬勃怒意,冷声道,“瑞王最好想清楚了。”
瑞王与楚赫对视一眼,之后道,“内子本就对不住安永,本王自然希望将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于文正看向楚云逸,“三皇子,微臣也以为,瑞王世子之言,可以一试。不若,微臣这便安排丫头来给青姐儿抓抓痒?若是抓痒能将她唤醒,倒是幸事一桩。”
楚云逸瞳孔微缩,点了点头。
瑞王妃慈爱的笑道,“何必去叫丫头,本宫给安永抓抓就是。赫儿小时候,本宫经常给他抓痒痒,每次都逗得他哈哈直笑。”她看了眼于丹青,微叹,“希望,本宫也能将安永逗笑。”
于文正苦笑,朝她伸手示意,“如此,便有劳瑞王妃了。”
“于相客气了。这是本宫应该做的。”瑞王妃笑笑,走到榻前,对于丹青柔声说道,“安永,本宫要给你抓痒痒了,抓痒痒可好玩了,小时候,你娘亲是不是也经常跟你玩抓痒痒?何太医说了,多跟你说说美好的回忆,或许能唤醒你,你听到本宫的话了吗?本宫这便给你抓痒痒,你想笑便笑,千万别憋着,我们大家可都盼着你醒来呢。”
屋内所有人都围在了榻边,紧紧盯着于丹青。
楚云逸道,“开始吧。瑞王妃最好能将安永唤醒。”
瑞王妃点点头,伸出秀美的右手,在于丹青腋下挠了挠,于丹青没动。她眨了眨眼,加重了力道,仍然没动。她又放轻力道,轻轻缓缓的挠着,还是不动。
瑞王妃抬头看楚赫,楚赫面无表情,她皱了皱眉,继续在于丹青腋下抓挠,然后沿着腋下一直挠到腰际,于丹青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