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逸看也不看她一眼,抱着于丹青大步离开了房间。
楚涵玥见状,双眼暴突,想喊住他,奈何不能动也不能言,只得用眼角余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终于潸然泪下。他走得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疑。他对她竟是如此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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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派人四处寻找楚云哲,她自己则回了殿堂。
不多时,她见楚云哲信步进了殿堂。她忙走到他旁边,小声道,“跟我来一趟。”楚云哲挑眉,随她出了殿堂。
七公主寻了一处僻静的拐角,站定,仰头问他,“二皇兄,你刚刚去了哪里?”
楚云哲轻笑,面露不耐,“怎么,审问本王?谁给你的权利?”
七公主冷哼,“母妃让我问你的。”她顿了顿,道,“于丹青怎么了?是你动的手脚?母妃不希望你和她牵缠不清。”
楚云哲沉了脸,再也不见一丝温润,“如今,本王连去趟恭房,都得汇报了吗?安永县主怎么了,本王如何知道?”
话落,他已抬腿往殿堂走去。
他心中郁悒,虽然母妃说得对,于丹青和楚云逸或许早有苟且,于锦华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她的很多观点最后都得到了证实,可他实在厌恶被她操控在手里的感觉,厌恶之至!
七公主瞪了瞪眼,稍后也回到殿堂,她在张淑妃耳旁低语了几句,回到坐席。
张淑妃听罢,慈爱温柔的看着楚云哲。
楚云哲感受到她的视线,朝她看去,张淑妃立马敛了神色,目光犀利的看着他,眼带警告。楚云哲淡淡的收回视线,端起酒杯小口抿着。
母妃不是一向瞧不起他吗,他今日就让她看看,他是否像她所说的那般无能!
楚云逸这会应该正和楚涵玥躺在一起,于丹青正痛苦的看着楚云逸当着她的面被其他女子tuō_guāng扒净亵玩。
他相信,今日之后,于丹青对楚云逸的感情定会发生改变。她的性子看似软绵,实则决绝,一旦楚云逸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定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他,就如当初她舍弃自己一般。
虽然,他想到她正忍受**散的折磨,他心中如针扎一般疼痛。可,她此刻遭受的折磨有多大,她对此事的印象就有多深,对楚云逸就有多嫌弃。
他这短暂的疼痛,便能换得于丹青对楚云逸的彻底失望,值矣!
楚涵玥让人通知唐若男和沈嬛,那两人定会想法通知楚云逸,楚云逸定然能明白于丹青是中了春药。
楚云逸和于丹青单独相处这么久,于丹青如今还是处子之身,说明楚云逸对她十分珍视,定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
所以,依着他的性子,定会通知赵神医入宫施救。
赵神医来之前,他极有可能会用冷水给她泡凉水降温,不过,**散乃春药之王,岂是泡凉水能解除的?何况,于丹青服了七绝香,身体还未大愈,长时间浸泡冷水对她损害极大。楚云逸自然知晓这点,他很快便会放弃此法,只等赵神医的到来。
赵神医…
楚云哲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猛地仰头,将剩下的大半杯酒一口灌下。他抿了抿唇,优雅的放下酒杯,然后闲适的看着沈轩等人在一旁打闹。他的目光温润如水,端的是大气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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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众人彻底放松,永显帝和一众宫妃没坐多久便离了席。
皇帝一走,沈轩等人更加放肆欢腾,他已经彻底喝高,毫无形象的与一众年轻公子哥儿嬉闹喝酒,直将庄严的永乾宫正殿变成了喧嚣的酒楼大堂。
于文正等老臣去到偏房,寻了安静的地方说话,一众夫人、小姐也各自也去到另外的偏房。
少时,楚涵玥的贴身婢女画心找到瑞王妃,急声道,“王妃,不好了!郡主和安永县主不见了!”
瑞王妃正坐在偏房和几位夫人叙话,画心的言行将这里的安静祥和陡然打破,大家立马停下话头,瞪眼看向画心。
不为别的,实在是因为安永县主身上的话题太多,且京城贵妇圈几乎都知道了楚涵玥心仪三皇子,曾多次为难于丹青,此时她二人同时不见,怎么看都不像巧合。
“你说真的?”赵夫人猛地起身,紧紧盯着画心。她提为平妻后,这是第一次带着于丹青出席重要场合,若是于丹青出了事,她如何向老爷交代。
唐夫人和安远侯夫人也起身,望着瑞王妃。
瑞王妃心头一跳,难道安然又对于丹青出手了?
她想仔细问问画心,碍于众多夫人在场,怕将事情捅大了,最后没法收场。
她试图冷静下来,可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她用力咳了一声,斥责画心,“当着诸位夫人的面,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见画心低下了头,她又看向赵夫人等人,微笑道,“于夫人,今日来时,你也看见了,安然在宫门口便和安永一起走着,本宫在路上遇到安然,见她独自站在树荫下,过去询问才知,安永肚腹有些不爽去了恭房,她在树荫下等安永。许是安永肚腹仍旧不好,她们寻太医去了吧。”
赵夫人是平妻,原本没有资格被称作于夫人,瑞王妃这般称她为于夫人,显然是给足了脸面。她也不好继续逼问,只道,“瑞王妃说得对,青姐儿今日肚腹确实有些不爽。妾身在府里便问过她,她说没有大碍。或许是在路上加剧了。”她朝瑞王妃躬身,笑笑,“妾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