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钟声晚的手,一口气冲进了行政大楼。
一进行政大楼大厅,他脚步一顿,猛然停了下来。
不远处的沙发上,苏眠和钟南衾坐在一起,而他们对面的位置上,钟一粟和钟一末坐在一起。
一旁还有钟南诏。
钟一末最先看到他,眼睛一亮,“大哥。”
说着,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朝他跑了过去。
钟一粟随后跑了过来,兄弟三个抱在一起,都很激动。
三人松开的时候,钟一白就看到了不知何时走过来的苏眠,他眼眶一红,抬脚走到她面前,笑着刚要叫妈呢,苏眠却先忍不住了。
眼睛一红,就伸手抱住了他。
两人都没说话,静静的抱了好久,直到一旁钟南诏出了声,“一白先去汇报这次训练情况,完事后去招待所找你们。”
苏眠知道部队有部队的规矩。
什么都没说,将钟一白松开了。
钟一白看着她,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笑着对她说,“妈,我等会过去找你们。”
苏眠点头,“好。”
钟一白松开苏眠,然后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钟南衾,他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老头,两年不见,你更帅了。”
钟南衾勾起唇角,“这个你是没法比的。”
钟一白大笑一声,随后抬脚上了楼去。
等他汇报完工作出了行政楼,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他原本是想等汇报完工作直接去招待所,但身上的训练服因为之前的训练彻底湿透,浑身上下都是汗味。
他快速跑回了宿舍,冲了个战斗澡,换了一身夏季部队常服,就去了招待所。
钟声晚正躺在苏眠和钟南衾的大床上玩手机,听到门响,她立刻从床上跳下去去开门。
门外果然站着钟一白。
她笑着一把将他拉进来,随手关上门的同时开了口,“大哥,你这身军装也好帅。”
钟一白冲她挑了挑眉梢,“你哥我就算披条麻袋也能帅破天。”
苏眠从一旁走过来,眼睛看着他,一脸心疼,“瘦了。”
说着,抬手摸了摸他明显瘦削的脸颊,“部队的训练是不是很重?吃不吃得消?”
“还好,”钟一白牵着她的手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开始的时候有些吃不消,现在都习惯了。”
这话说得让苏眠又心疼了。
她低头,看着他握着她手的大手。
小时候白嫩嫩的小肉手变成了成年男人的大手掌,皮肤不仅黑了还粗糙了。
将他的手掌摊开,看着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疤,苏眠又开始掉泪,“怎么这么多伤......”
“都是训练弄的,不碍事的。”钟一白见不得苏眠流泪,见她又在哭,急得立马朝一旁的钟南衾求助,“你来哄哄你媳妇。”
钟南衾抬眸扫了一眼,淡淡出声,“谁惹哭的谁哄。”
钟一白真想丢给他一记白眼。
最后还是钟声晚看不下去了,替他哄好了苏眠。
一家人坐在一块聊了会天,钟南诏打来电话,说他和闻沁已经到了楼下。
钟南诏在外面饭店订了位置,要给他们接风洗尘。
一家五口下了楼,钟南诏开了一辆加长军用越野,闻沁就站在车子旁,看到苏眠过来,立马迎了上去。
闻沁笑着拉着她的手,叫她,“眠眠。”
苏眠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轻声问她,“辛不辛苦?”
“还好,”闻沁偷偷告诉她,“你大哥现在管我可严了,什么都不让我做,我整天闲得要命。”
“今天听说你跟着一白他们去了训练基地,晚晚还在抱怨他大伯不该让你去做苦力。”
闻沁,“他们训练,我就是跟着去玩了一圈,不然我快要闷坏了。”
“你啊,就是闲不住。”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钟声晚凑了进来。
她直接将耳朵贴在闻沁的肚子上,听里面小宝宝的动静。
闻沁看着她笑,“小家伙估计在睡觉,之前一直闹个不停,这会儿终于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