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女人?”老太太朝老爷子瞪眼,“去年一白不是去了老大那边玩了一段时间,回来我听他说那边有个姑娘,是部队新来的医生,姑娘人长得可美了,性格也好,最重要的是那姑娘喜欢咱家老大,一直追着咱家老大。”
“有这事?”
“你家老大那个闷性子,如果不是一白跟我说,我也不会知道。”
“他大概是不喜欢人家。”
“哼,我看他大概不喜欢女人。”
老爷子无语的瞥了老太太一眼,随后警告,“这话不能乱说啊。”
“我乱说?”老太太情绪激动,“你说说看,最近几年我让人介绍了多少姑娘给他,他相中哪一个了?”
“......”
“他整天和部队里那帮男人在一块,我看八成是出问题了。”
“你就瞎想吧,”老爷子起身站起来,“我懒得和你说,我出去逛一圈去。”
“你成天除了瞎逛你还会干什么?”
“......”
老爷子走得更快了。
......
苏眠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她做噩梦了。
在梦里,白忆安一脸狰狞的举着刀子使劲的扎着她的肚子,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是满目的鲜血淋漓。
苏眠是硬生生被吓醒的。
她惊恐的大叫一声之后,随后睁开了眼睛。
卧室,一片寂静。
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声,一声接着一声,许久都没停歇。
直到房门被敲响,老太太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眠眠,你怎么了?”
苏眠缓缓回过神来,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眸看着房门的方向,轻轻叫了一声,“妈。”
老太太将耳朵紧贴在门板上,听到苏眠叫她,她立马推门走了进去。
快步走到床边,看到苏眠满头的汗水和眼睛里还没褪去的惊慌,老太太赶紧坐在床边,急声问她,“怎么了?”
“我做噩梦了,”苏眠用手捂着胸口的位置,心跳扑腾扑腾,跳得很急。
老太太见她满头都是汗水,赶紧伸手拿了纸巾过来,一边替她擦着满头的汗水一边柔声哄着,“没事了,你现在在家里,已经没事了,别害怕啊。”
苏眠任由她替她擦着汗,眼神有些涣散。
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开了口,“她拿刀使劲扎着我的肚子,我好疼好疼......”
她的一句话,让老太太瞬间红了眼眶。
伸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老太太泪流满面,“只是个梦而已,别害怕。”
被老太太抱在怀里的苏眠,一颗将惊恐不安的心终于慢慢松了下来。
见她情绪缓和不少,老太太才缓缓将她松开。
看着苏眠,老太太劝慰她,“一切都过去了,你放轻松些,被去想以前生的事,让自己心情好起来。”
苏眠看着眼前的老人,从她眼里感受到了温暖和自内心的关心。
她心头一动,轻轻点头,“好。”
......
此刻,钟氏集团
宽敞豪华的总裁室内,钟南衾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他的面前站着晏清明,正在汇报事情进展,“您和苏老师前脚刚离开京城,白忆安就回了京城,警方正在密切关注她的动向,依您的吩咐,暂时没打草惊蛇。”
钟南衾点点头,没说话。
“钟总,您现在的意思......”
钟南衾终于开了口,嗓音低沉冷厉,“白家那边有什么动静?”
“自事情生之后,白容辉就没再回过他的别墅,也曾经放过话出来,白忆安和他再无任何关系。”
“白容光呢?”
“白先生刚给我来过电话,他也知道白忆安回了京城,他让我告诉您,一切由您做主,白家不会插手这事。”
钟南衾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紧绷的脸颊缓了一分。
他冷声吩咐晏清明,“把白家的意思告诉京城警方,顺便告诉他们,希望他们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是。”
晏清明出去之后,钟南衾从位置上站起来,抬脚走到落地窗前。
他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想着此刻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苏眠,哪怕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他心头还是像悬着一把刀,那把刀就像随时要砸下来。
不安,心慌!
想起那天在医院里看到她的情形......白色的连衣裙被血染成了红色,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呼吸微弱。
她就那样躺在手术床上,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生命,苍白得让人恐惧。
他在自己三十三年的人生里,从来不相信鬼神,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
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第一次,他在心里不停的祈祷世上一切所有的鬼神,祈求他们保佑.....保佑她要平安!
好在她最终还是被救了回来。
好在她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钟南衾想,他该感恩的。
可一想到失去的那个孩子......浑身的暴虐气息瞬间膨胀。
如果不是这次有了警方的介入,白忆安......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
死有什么可怕?
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
幼儿园
此刻是下午放学时间,老太太亲自去接的钟一白。
见到她的那一刻,钟一白还挺意外,“奶奶,你怎么来了?”
“我要迫不及待告诉你一件大喜事。”
钟一白眼睛一亮,“是苏苏回来了吗?”
老太太把脸一垮,一脸不爽,“这话不是该由我来说才算是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