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苏眠大叫一声,连忙将腿收了回去。
“你流氓!”
她红着脸,又羞又恼。
钟南衾俯身压下来,一边亲着她白嫩的脖子一边威胁道,“再说一遍?”
“你流氓,你这个大流氓唔唔”
最后的最后,如果不是老太太的一通电话及时打来,苏眠估计又要被某只大尾巴狼吃干抹净了。
回到老宅,已经十二点半了。
钟南诏已经回了部队,钟一白坐在客厅看电视,手里还抱着苹果在啃。
看到钟南衾和苏眠进来,他鼻子哼了哼,“你俩过得倒是逍遥,可怜我一个人在这边孤苦伶仃,没人疼没人爱。”
钟南衾直接没理他,抬脚上了楼。
苏眠则心虚的走到沙旁,紧挨着钟一白坐下,轻声解释道,“昨晚你爸爸喝醉了。”
“哼。”
“他难受得很。”
“养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他喝醉过。”
苏眠更加心虚了,“是真的。”
钟一白斜睨她一眼,见她一脸心虚,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算了,这事不能怪你,你也不是我爸的对手。”
苏眠,“”
知父莫若子啊。
再说白忆安那边。
从钟家出去之后,白容辉阴沉着脸,一路沉默。
安素雅也一直沉默,从上车到下车,一句话没说,
只有白忆安,从上车的那一刻就开始哭,一直哭,哭得白容辉脸色更不好看。
但他一直忍着,直到进了家门,这才爆了。
他坐在沙上,看着一直嘤嘤哭着的白忆安,第一次在她面前了脾气。
伸手,使劲的拍向面前的茶几,只听见‘砰’的一声响,整个别墅安静下来,紧接着他暴跳如雷的怒斥声响了起来,“哭什么哭,自己造的孽,你怎么还有脸哭!”
白忆安泪眼朦胧的看着坐在沙上的男人,有些不敢置信他对她脾气。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既委屈又愤怒,“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不然呢?”白容辉气得额头青筋直暴,“我和你妈跟着你受辱,难不成回过头来我们还哄你?”
“跟着我受辱?”白忆安气得大叫,“你们是我爸妈,我让你们帮帮我就是在受辱?“
“不是在受辱是什么?从进他们家门,钟家人就没给过好脸色,连杯茶都没上,最后更是直接下逐客令,带去的礼品人家都不屑要,我们白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白家在京城的地位就像钟家在北城的地位,白容辉在外面都是受别人万分尊敬的,从小到到就没受过今天这种待遇。
但事是白忆安惹出来的,受到这种待遇也是他活该。
虽然他不能在钟家人面前表现出不满,但此刻在家里,面对白忆安的时候,他再也无所顾忌,将压在心里的火气都了出来。
“立马给我收拾东西,跟我回京城!”
白忆安,“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是钟家人,我不是你白家人!”
话音未落,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下一秒就听见清脆的巴掌声在耳边响起。
她的整张脸被扇得歪到一旁,脸上火辣辣的疼。
坐在沙上一直沉默着没吭声的安素雅立马冲上来,一把白忆安搂在怀里,看着白容辉的眼睛有些红,“你打她做什么?”
白容辉抬手指着安素雅,气得浑身颤抖,“你听见没有?她说她是钟家人,不是我白家人。”
安素雅很少见白容辉生气,他脾气一直很好。
于是一边抱着白忆安一边劝着白容辉,“吵架说的话,口无遮拦,她是孩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她今年都二十七了,也该懂事了。”
“我再好好说说她,你先去休息。”
白容辉摆摆手,“我回京城了,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再也不想管了。”
说着,就要回房收拾东西离开。
原本被安素雅抱在怀里安静下来的白忆安,一听到白容辉要走,立马从安素雅怀里挣脱出来,冲到白容辉面前,一把将他拦住。
“你不能走。”
白容辉气得胸口隐隐作痛,“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你帮我除掉那个贱女人!”
“你说谁?”
“就是苏眠那个贱人,只要把她除掉了,南衾哥哥就娶不了她了,这样我就有机会了。”
说这话的时候,白忆安一脸阴毒,特别是那双眼睛里,散着阴测测的光。
让白容辉想到一个东西伺机而动的毒蛇。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儿,心底寒从头到脚一阵冰凉。
这是他白家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是他白家的女儿!
他咬牙,“你疯了!”
说完,他看向安素雅,正要开口训斥,却现她脸色一片苍白,手在抖。
很明显,她也被白忆安给吓着了。
白容辉心生恻隐之心,快走过去,一把将安素雅揽在怀里,他一脸坚定的对她说,“咱俩现在就回京城,以后再也别管她了。”
安素雅突然回过神来,她一把推开抱着他的白容辉,一个健步冲到白忆安面前,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神情凄厉,“安安,你不能那么做,你绝不能那么做。”
“我不做啊,”白忆安说得一脸云淡风轻,“妈妈,爸爸不帮我,你来帮我好不好?只要除掉了苏眠我就是钟家少夫人了,到时候我再孝敬你。”
“我不要你孝敬,咱们现在马上回京城,咱马上回去,再也不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