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阳没有再接话,他把杯子里的茶微微喝一口试过温度后,再次递给秦戈。她放下画笔,接过微微喝了一口,塞回他手里:
“嗯,温度正好!伟阳,原来你升职了。恭喜你有杨飘飘这样的好下属哈!”
“秦戈姐,其实领导早就知道自己升为分公司主管了,他没告诉你,或许想给你一个惊喜哩。”
林伟阳矫正杨飘飘道:
“你错了,我的确不知道自己已升职。或许公司有这样的传闻,但只要一天没接到公司的书面通知,我都当它是流言。”
“不,确实不是流言。今天下午何经理找我谈话的时候,亲口向我透露了这则信息。”
“哦。原来如此。不过,我还是只相信正式的书面通知,没见到实物,我不信任何人说的任何消息。”林伟阳总觉得杨飘飘此来,目的不仅仅为了向他透露这些消息。
他没心思与杨飘飘做如此无聊的谈话,于是,他握着茶杯靠在沙上,默默地等杨飘飘后面的话。
可杨飘飘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沉默不语,她马上起身告辞。他当然不会挽留她多坐会。毕竟她的到来,已经严重地干扰了他和秦戈的生活!
把杨飘飘送出去,林伟阳心里好不丧气。
秦戈已把整幅画画好,她坐到他身边推推他的胳膊:
“喂,什么呆呢?美女走了,茫然若失吧?”
“嗯,有点。”这不是林伟阳的心里话,既然秦戈跟她开玩笑,他自然不必太当真。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越来越拽了哈!”秦戈话音一落,十根嫩葱般的手指已掐在他的脖子上。
他舌头一伸,身子一软,“被掐死在沙上”!
“你先别死,把刚才的话捋清楚了再死!”秦戈骑坐在他的肚子上,抓住他的头把他的头往沙的软垫上撞……
虽然秦戈对自己的用力很有把握,但他担心自己不被她掐死,也会被她撞成脑残人士,赶忙拉开她的手,拢拢头说:
“唉,这世界上除了秦戈,哪还有美女能让我林伟阳茫然若失?笑话!阿妹,你加班加点的工作太辛苦。来,躺下,让老哥我帮你按摩按摩。”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以后你敢再眼光光想女人,我削你!”
“行,我不眼光光的想。闭上眼睛想行不行?”林伟阳一旦贱起来便皮痒痒。本已趴在沙上的秦戈一扭身,伸胳膊夹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倒在沙上:
“阳痿淋!你死定了!”她的胳膊用力收紧,他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连忙拍沙表示屈服。
秦戈松开手,理了理头,然后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手表上瞄了一眼,快地站起来,拉开门,噼里啪啦地跑楼上去了。
林伟阳还没反应过来,大门洞开,秦戈的身影已消失。
“她干什么去了?神神经经!不好,她不会怀疑我跟杨飘飘有一腿,找人家算账去了吧?”
这样的念头只在他的脑中闪现了零点一秒。
秦戈是谁呀?她是个极端自信的女孩,她才不会把杨飘飘这样的小女生放在眼里,她怎可能因为一个怀疑而找人晦气?
“那她到底干什么去了?拉土肥原下来陪我喝酒?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她也不必亲自上门去请。土肥原这个寂寞难耐的家伙,一个电话就能让他连滚带爬的飞下来。秦戈到底去干什么?”
林伟阳自忖,面对秦戈怪异的行为,他无须费脑汁探寻原因,否则,他会因屡猜屡败而怀疑自己的智商已然趋零。
面对空空如也的厅子,他再次茫然,不过,此时的茫然,只是满腹疑问。
五分钟后,秦戈的脚步声从楼上下来,他眼珠子瞪得老大,死死盯着门口。
五秒钟,秦戈出现在门口,灯光下,她的脸红得有点耐人寻味,看她背着双手对着自己,他猜测,她手里拿着东西!
她用脚和屁股把大门关上,整个过程,她都是背着手面对着他完成的。
秦戈的异样更加坚定了林伟阳的判断:她手里拿着一样挺特别或者挺神秘的东西!
他越是注视她,她越是闪闪缩缩。
林伟阳终于忍不住问道:“阿妹,你手里拿着什么?”
“女人用的东西,不关你事啦!别八卦。”说完,她快地钻进房间,并且把门关上按了内锁。
林伟阳懵了,看着她紧闭的房门一时不知所措。半响,他才想起进去看看。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房门,她已拉开门站在他面前了:
“干什么?干什么?窥私?不该你知道的,别太好奇,好奇害死猫!该你知道的,我会主动告诉你!去,去,去,到沙坐着。”秦戈晓得林伟阳出现在她房门口的原因,她把他推到沙上坐下。
“小傻瓜,刚才你找谁去了?”
“秘密!不告诉你!今晚各回各房各睡各床!”秦戈的语气突然有点冷!冷得让林伟阳一时无法相信是出自她的口中。他越想知道她刚才带回了什么,她怎突然变脸了!
但他又想:“秦戈突然跑出去,回来时不让我看手里的东西,难道她生理周期突然降临?不对呀,昨晚我还跟她……”
跟顾盼盼同居过,林伟阳对女人的生理、心理特点还是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女人的生理周期也是女人的心理低潮期。
于是,他轻抚她的脸膛柔声道:
“好了,我不问。睡觉的时候,你要掖好被子,天气预告说,今晚有冷空气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