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眼睛蓦地瞪大了,“你是说,天子赐你的白云扇坠昨晚被偷走了?”
范宁点点头,指着手中扇子道:“那块白玉扇坠原本挂在这支扇子上,但我嫌扇子不配,便解下来放在抽屉里,打算在县城买一柄上好折扇配对,结果昨晚回家,房间里一片狼藉,扇子还在,但扇坠却没有了。”
李云额头上出汗了,天子所赐之物被盗,这无论如何是一件大案,要是消息传到京城,令天子震怒,自己这个县令就休想再做下去。
他心中十分紧张,沉思片刻又问道:“刚才你说抓到了一名小贼?”
范宁点点头,“共有两名蟊贼,逃走一人,被抓到一人。”
李云当即喝令:“来人!”
一名差人进屋行礼,“卑职在!”
“立刻让陆都头来见我!”
差人转身出去了,李云又安慰范宁道:“你尽管放心,这桩案子我接了,给你特事特办,不过你暂时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范宁之所以敢凭空生出一块白玉扇坠,就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李县令保官心切,绝不会把这件事向上汇报。
就看现在,李县令连书面立案都不肯做,便可知他的自保心态。
至于徐家,更不敢声张丑闻。
既然他有一串天子御赐的紫翡翠手串,谁又敢说他没有另一块天子所赐的白玉扇坠?
范宁躬身行一礼,“一切凭县君做主!”
这时,一名三十余岁的虬须大汉快步走进内堂,他体格彪悍,声如洪钟,躬身施礼道:“卑职陆有根参见县君!”
这位彪形大汉就是吴县都头陆有根,他是长洲县陆墓乡人,武艺高强,做了三年都头,抓贼无数。
李云吩咐他道:“范宁家昨晚被盗,抓住一个小贼,目前在木堵镇耆长手中,你带几个弓手把这个小贼押到县里来,最好再把另一个逃跑的小贼抓住,这是大案,你不可懈怠!”
“卑职明白了,这就出发!”
陆有根行一礼,转身走了。
李云又笑着对范宁道:“办案要一步步来,总之你放心,三天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范宁躬身施礼,“县君大人对学生的厚爱,学生感激不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