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婴儿很快就从亚洲人变成了非洲人,他这变色的速度简直就和被人当头浇了一桶染料一样。
……
接着就见聂萍突然间怒目朝我瞪视了过来,她其实一直都觉得我对她的孩子是不怀好意的,这下好了,她似乎对这一点更加笃定了,只见她一副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样子朝我一把扑来,嘴里喊道:“你害我的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不能信的!”
我心里有点不爽,先是最开始的林海、段龙,再是李志文那四个弱鸡男,现在到了聂萍,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无一例外都对他们做过无私的帮助,但到头来这些家伙却都把矛头和怀疑指向了我。
而且这药的位置说白了还是杜月提出来的,她为毛不怀疑杜月?
我刚要把她推开,就见周琪琪一把拦在我身前怒声说道:“肖辰要是想害你的孩子,他早就没命了!”
聂萍这才愣了一下,又回头朝着聂比看了过去。
其实周琪琪刚才那个说法还是有待商榷的,因为我还真不确定自己能打过那个婴儿……
如果硬要找一个有百分之百取胜几率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个已经离开我们好久的月灵了。
那婴儿的皮肤终于完成了“黑化”,我们现在也没法确定他到底退烧没有,他之前的脸色被烧的红彤彤的,但现在脸上跟被抹了黑炭一样,谁也不知道是黑色把那“红”盖下去了,还是说他已经退烧了。
接着就见聂萍小心翼翼地用手朝着那婴儿额头处放了上去。
……
聂萍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苏绾在旁边小声问道:“怎么样?烧退了吗?”
聂萍又皱眉看了我一眼,这才点了点头:“退是退了……可是……”
“烧退了就是好事嘛。”夏然也上来了,只见她冲着聂比拍了拍手:“小比,小比,还认识夏然姐姐吗?”
接着就见那婴儿“咯咯”笑了起来:“夏然姐姐。”
见到这婴儿这种状态,不仅我们都松了口气,就连聂萍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只见她一把抱住聂比,又亲又搂地说道:“吓死妈妈了!”
那婴儿又“咯咯”笑着朝我们其他人看了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这婴儿的形态就一直停留在单纯的皮肤变黑上,他既没有像那些黑东西一样到处爬着窜行,也没有发出那种类似狗被踩了尾巴一样的“嗷”声。
不过受到了这婴儿的影响,我们之前拿回来的那一大堆药品却没人敢用了,鬼知道我们吃了之后会不会也变黑。
距离二月越来越近了,夏然那块用来标记时间的石头已经快被刻满划痕了,也多亏有她,我们的日期计算才能一直如此准确。
在距离月底最后三天的时候,为了防止意外,我们又挖掘了另外两条短了一些的求生通道,力求让我们的安全达到最大化。
看得出来众人都很紧张,而且我注意到吴登海这个家伙似乎尤其紧张,他最近甚至已经到了“茶饭不思”的程度了。
我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憋着心事呢,果然,最后这家伙终于主动来找我了,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给我提出了一个计策。
这吴登海在这个岛上的原本目的就是把我们抓起来,等待蓝鸟公司的科研人员回来的时候再把我们交给他们,而吴登海的这个计策就是将计就计,等蓝鸟公司的人来了之后,他会按照之前所约定的去和他们碰面,并且告诉他们一个假消息,说是他已经把我们关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而我们完全可以提前设立一个包围圈,等吴登海把这些人引过来之后,再讲他们围而歼之。
这个计划乍一听上去似乎还挺靠谱的,但我很快就发现了几个问题。
首先,日期不一样,吴登海是去年的七八月份就该“交工”了,不过吴登海说日期的问题好办,反正自己之前接到的命令就是这样,是他们蓝鸟公司的人一直迟迟不来而已,他就说自己一直把我们关着在忠心耿耿的等待他们呢。
其次,他本来应该是把我们关在蓝鸟公司的第三处基地下边的,他为什么要转移?吴登海说这个就更好解释了,那些“海盗”之前都已经把那处基地给毁掉了,他没别的办法,只能转移。
最后,也是最让我担忧的一点就是,蓝鸟公司的人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在骗吴登海的?吴登海只是他们整个岛屿计划中的一枚可以随时牺牲,甚至是必定会牺牲的棋子?否则他们干嘛对吴登海和那四个观察员下达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时间命令?我担心吴登海一见到那些家伙,不等“用计”,自己首先就会被杀死。
吴登海对我这最后一个担忧表现出了远远超出我预计的“大无畏”精神,他说自己已经受到了我们太多的恩惠,如果不是我们不计前嫌收留他,他一个人在这岛上恐怕早就死翘翘了。所以,吴登海说他自己愿意为我们冒这个险,而且如果不用他的这个办法,那就意味着我们将很有可能和那些准备充分的蓝鸟公司成员发生正面冲突,那样的损失肯定会大很多。
听到这里,我终于点了点头,看样子,吴登海对于这个计划已经思索了很久了,而且对于他自己亲自去作为整个计划的关键环节也是犹豫再三才下定了决心,否则他也不会直到今天才告诉我,前几天更不会那样的心神不宁。
我又和吴登海商讨了一下我们将来打埋伏的地点选取问题,吴登海说这个地点最好就在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