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目光微闪像有所体会一般叹声说道:“主人终其也只是一名修道者,还是人并不是神,怎么可能真的道心圆满,无欲无求。而对于每个人来说,痛苦的点不一样,自然不知道他会在哪个点上倒下。虽然主人沉练睿智,坚韧果敢,但显然身体上的永久损伤就是他的软肋。”
灵儿与萱儿若有所悟,脸上的神色也恬淡了许多,看向叶鸣的目光多了一些敬意与理解:“是啊,如果放在我们身上,要是少了手脚或是同样瞎了眼睛恐怕还不如哥哥吧。现在想想叶道友真的挺让人敬佩的,想必当初容颜被毁损之时,也体会过哥哥这种痛苦的吧。”
叶鸣被两人一说眼中闪过一丝久远的隐痛,挥了挥手:“我这不值一提,无非就是一道伤疤而已,主人的眼睛才是更加令人无法接受的,所以能让主人心境再度恢复如初的可能只有你们二位了。”
“我们?可是哥哥现在根本不愿意看见我们,我们又能做什么呢?”萱儿神色一黯,满是无尽的苦涩意味。
叶鸣眼中异光微闪干咳了一声大有深意的说道:“二位道友跟着心走便好!”
说完也不管两女的一头雾水,直接离开了阁楼。
从此之后,叶鸣每日除了到白小川的房外例行的问候之外,便是每日在自己的房中闭关苦修。
白小川的房间圭平川只进去过一次,出来之时只是不断的摇着头,满脸的惜叹之色。
灵儿与萱儿每日苦守在门外,虽然房中的白小川一言不发,但两女总是轮流着与他说着话。
最后,灵儿与萱儿也不再言语,只是双双盘坐在他的门外沉默的陪他消耗着。
时间缓缓过去,自从乱石谷之战后,魔族居然诡异的平静了下来,与整个合道盟对峙的战线进入了静谧中,但在合道盟所有修士心中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这种暴风前的平静持续了半年之久,白小川始终盘坐在他所在房间中没有出门过半步,经过这半年的修养他的神魂与筋脉上的损伤有了一定好转。
叶鸣默立在门前,看着神色憔悴消瘦的灵儿与萱儿,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忍:“如此长时间过去了,既然主人依然没有越过那道心坎,恐怕主人是无法走出来了。”
灵儿与萱儿身形不由得一震,轻咬了一下嘴唇但都没有说话,两人的眼中也是越来越深的绝望之色。
“两位道友资质不凡,只要坚心向道的话,日后在大道之上必然前途不可限量。在下既然认了白前辈为主,此生自然是不会再作他图,我会一直侍奉在主人身边的。但二位道友切不可将大好的时光耗费在此,不如二位道友就此离去吧,我想这也是主人的意思。”叶鸣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没有用隔音禁制,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灵儿与萱儿却脸上陡然一白,默然相视了一会儿,萱儿这才幽幽的说道:“多谢叶道友的忠言,我二人当初在鬼门关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哥哥。他不仅救了我们,也带我们经历了平凡与艰险,看过人心也见过风景。一路走过来,我承认自己的哥!但我也能看出来哥哥心里有无法斩断的往事,不管他心里藏着什么人,也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只想跟着他走下去!不管是得道成仙,还是化身白骨,只要是他我就敢,而我知道灵儿也是一样的!”
灵儿的眼神慢慢的明亮起来,脸上的绝望之色渐渐消淡,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萱儿说道:“是的,从小我们姐妹便能心灵相通,并且能准确的感知到对方在想什么,这是我们的秘密连忙阿妈也不知道。但我们喜欢哥哥不是秘密,因为它无法掩藏,而且也无法停止。。。”
双层阁楼的大厅之中,平时圭平川所坐的主位之上,此时正坐着那名高大壮硕灰发短须的沈前辈。
虽然他此时正闭目睡着了的模样,但叶鸣等人所说的话,一句不落的全部都落入了他的耳中。
圭平川小心翼翼的束手站在下方,不敢有丝毫不耐。
突然,沈前辈缓缓正了正身子目光复杂的睁开了眼睛:“这几个女子倒真是有情有义,那白小川居然能跟那名真元境后期的紫目魔尊打的两败具伤这可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啊,不过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沈前辈,此人功法不同凡响确实是个异人,只是可惜被那紫目魔尊毁了双目,现如今只怕坠入了心魔,这修炼大道嘛,恐怕。。。”圭平川连忙解释起来,只是后半句小心的看了一下大汉的脸色,没有说下去。
“原来如此,大道之艰难又岂是功法难修法力难炼的问题,这其中涉及到人性的东西更是重要啊。不过此人命中有此一劫倒是与被我强行征召有些关联,老夫呆会儿得见见他才是!”沈前辈目光一闪,语气中多了几唏嘘之意。
圭平川心中一动:“沈前辈大德,晚辈驻守的这阴风崖据点已经有半年没有接到联盟的任务了,而且也没有发现魔族的异动,但晚辈心里却越来越不安,还请前辈示下。”
沈前辈神色一肃:“我今天来正是为了此事,据联盟中得到的可靠消息,这段时间之所以如此风平浪静并是魔族有收手的打算。而是他们正在集结力量,准备来一次大的进攻,他们一旦蓄势完毕,恐怕将是狂风暴雨而至。所以你们从现在开始要更加密切的关注他们的动向,任何风吹草动必须要第一时间上报,切不可马虎大意。本来我来之前还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