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吗?”
录完口供,两个人走出警局,一直沉默着,其他人都跟在后面,迎着风果云天在警局的大门口止住了脚步,他想抽烟了。
杨川怔了怔,也停下脚步,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果云天从兜里取出一盒烟自己抽了起来,好奇的问:“怎么?你就不想问问我,今天约你出来,身上怎么还带着枪?”
“果先生,按照协议上所写的内容,在接下来的七天里,我负责你的安全,是你的保镖,任何与协议无关的事情,我都不会过问。”杨川绕开了他的话题,实际上是告诉他,对于果云天带不带枪这个事,他根本就不感兴趣。
“看不出来,你们还挺敬业,看来小汐找的人确实很可靠。”
其实,谁都知道他怀里带着枪是干什么,就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枪是最好的防身武器。何况,只要枪声响起,外面埋伏的黑衣保镖,就会冲进来保护他了。
只是,事情有些突然,没想到那几个杀手当真是行家,暗杀的手法极为专业,果云天差点就把命给搭进去了。
“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酒力有毒的?”果云天点燃了手中的香烟,徐徐的抽了起来。
“猜的!”
杨川并未多想,就很坚定的回答了他的问话。总不能说自己曾经也是个出色的杀手,这种杀人的手法是他早就玩烂的了吧!
他更不可能告诉果云天,自己左耳佩戴的耳环,是可以预知危险,提前向他示警的至尊宝贝。
当然,他的这个答案,果云天显然并不满意,他抬头盯着杨川看,目光似乎已经告诉他,他所说的话他果云天并不相信。
“小女孩的皮球滚落到我脚下时,我拿起皮球的时候,觉得那皮球的重量好像比普通的皮球重了许多。起初,我并没有在意,谁会在意一个孩子的玩具?所以,我就还给了那小女孩。随后,她差点撞到餐车的手,那个服务生好像刻意在躲闪,我们以为他是怕撞到那个小女孩,实际上他是惧怕小女孩手中的那颗炸弹。”
“还有呢?”果云天很有兴趣的问。
“他在给你倒酒的时候,非常的麻利,但是手法过于生硬,在西餐厅一般倒酒的服务生,一定是经过特殊培训,在倒酒的时候,一定是非常注重礼节,而且会很绅士的倒酒。否则,怎么对得起这名贵高档的拉菲红酒呢?然而,我们所看到的是一个门外汉,在刻意的装腔作势,掩人耳目拙劣的人在给我们倒酒。”
“就这些!?”
“另外,餐车上明明就放着几**82年的拉菲,他为何不去拿?反而去打开餐车柜子拿?很明显,餐车柜子里的红酒,是精心为你准备的,他们怕弄错,所以不敢放在外面,以免弄混。”
“凭这些,你就断定酒里面有毒?”
“当然,这都是我的判断。你还记得他称呼你什么吗?你而非‘您’,一个服务生连这点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你觉得他难道没有问题吗?”
果云天听了杨川的解释,大脑迅速转动,努力的去回忆当时的每个细节,确实都如杨川所说的那样,瞬间,他不得不佩服杨川的判断能力。
“我只是凭直觉认为这里面有问题,一个淘气的小女孩,拿着一个重量奇怪的皮球,一个新手上路的服务生,却不注重倒酒礼节的人,你不觉得奇怪吗?噢!对了,还有那个钢琴师,他在弹奏每个音符的时候,我隐隐能从他的音乐中感到一股杀气,一个热爱音乐,懂得生活,积极向上的人,是无论如何不会让他的音乐夹杂这种东西的。所以,我断定这三个人一定有问题。”
“就这些了吗?”
“最致命的一点,那**酒是开过的,**口处散发着的酒香,他们一定是事先打开酒**,并且放入了一种很强烈的剧毒,也可能是由于剂量过大的缘故,使得这种剧毒融入红酒中,使得红酒稍微有些褪色,常年喜欢喝拉菲酒的人,肯定能从色泽上辨别出来证伪。”
杨川最后说的话,其实果云天当时也注意到这个微妙的细节,红酒倒入杯中后,他就发现色泽有些不对,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当时的杨川抢先一步,向那个服务生发难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酒中没毒,你该怎么收场?”
“那岂不更好?就当自己神经过敏,再说了,让他喝一杯,如果没毒,对于他,又没有什么损害,对咱们也没什么坏处。他喝了没事,我放心,你安全,他也能在工作之余喝道一杯昂贵的红酒,三个人都只赚不亏的事,我为什么不去做呢?”
“没想到,小汐会有你这样的朋友,我平时很少佩服人,你算一个。”
“谢谢!”
“杨川,我见过你,在意大利面馆,你跟小汐在一起。”
“哦!”
杨川当然记得他,只是那个时候,他与洛汐也还是见过几次面的普通朋友。
“七天后,我就要出国了,所以,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杨言归正传:“不用那么客气,在这七天,我们会负责你的安全。我建议果先生最好减少出行,这样你会更安全,我们这些人肩上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放心,我会极力配合。因为,我相信你。”
果云天将夹着的烟头扔在地上,他的私家车与觉尘的车都听停在了警局门口,几个人刚刚走出警局大门,就看见门口外面的黑影里站着一个人,一个对他们牵肠挂肚,满眼泪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