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梦寐以求建立国家的事,大门就被轻轻叩响三声。
宋北川说了一声“请进。”
就见周熙易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非常恭敬的说道“早上好,总督先生。”接着抬头正视宋北川,不禁一愣,没想到房间里的他与外面呼风唤雨的时候,差距竟然会这么大,就见他头上带着一个狗皮帽子,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大棉被。
因为现在虎垣省这里还没有安装暖气,家家户户都是在烧煤,但是煤矿资源又比较短缺,所以宋北川干脆就不烧煤了,直接被子裹在身上,一样的工作,也很暖和。
周熙易没想到这个位高权重的年轻人,竟然会这样节俭,虽然宋北川才三十一岁,就是古人所说的而立之年,只不过人生是一个很漫长的路程,三十岁对于很多人,可能经历过很多,也可能才刚刚开始。
对与宋北川这种过早成为时代的领军者,从历史上来看,也找不到这样年轻有为的人,不过更重要的则在于他的各种品性,在周熙易看来,能够为他效劳,是一件心里痛快的事。
也许正应了那句老话,宁为好汉牵马坠蹬,不给赖汉当祖宗,在徐星苑手下做事的时候,就是浑身难受的要死,无论计划建设什么,都是诸多不顺,直到宋北川的接管,这一切发生截然不同的变化,所有人都充满干劲,命令传达的非常快,计划实施的也是异常的精准。
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他究竟有什么神奇魔法。
“总督先生,您应该添个炉子,这样屋子里暖和些。”周熙易关心道。
宋北川继续看着桌子上的各类档案,摇摇头说道“我填一个炉子倒不重要,我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月我就要赶回去了。”
“您看马上就要过年了,要不然您就留在这里过个年吧,而且我看咱们虎垣省的老百姓都挺敬仰你的,你留在这里他们的心里都会觉得自豪。”
宋北川稍微想了一下,说道“这件事等到朔禛省的事定下来再说吧,一天不得到那里,我一天不得安生,毕竟我们现在眼下只有平定北方才是重中之重。”
周熙易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并不打算在虎垣省过年,而想要在朔禛省,这里才是他的在嘴边一口肉,吃进肚子里也不舒服。
“那要不要我发一封信给他们,与他们商量一下投降的事”
宋北川从桌子上摸出香烟,从里面夹出一根,轻轻点燃,一阵烟雾飘来荡去,对着他说道“没这个必要,我们现在处于主动,如果冒昧的联系他,恐怕会助长他的野心,反正他也需要石油,总有一天会来与我们商量这件事,到那个时候,在拉拢他也不迟,现在就现处于观望的状态吧。”
周熙易点点头,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给他们逼到绝路上,无油可用的话,说不定会给他们逼向俄国的那些势力之中,俄国的油可是不比我们的少。”
宋北川吸了一口烟琢磨片刻,说道“我觉得因该不至于,他们兄弟我派人打听过,爱国心挺强的,我现在打的是复国的旗号,他们不可能不回归本国,而去当卖国贼,到那个时候他们手下都会去反抗他们;罢了,先不提这些公事,叶庭和褚孝义的伤势怎么样了还严重么”
周熙易说道“叶庭只是肩部受伤,恢复的还算不错,虎垣省的医疗虽然内科不在行,不过这种外部枪伤还是挺不错的,医生也说以后不会过多影响肩部活动的。”
宋北川听过之后点了点头。
“不过褚孝义就没那么理想了,伤势很严重,现在还离不开氧气机,前一阵还发烧到三十九度,现在仍然处于昏迷的状态,月熊团的士兵士气也一直挺低落的。就算了赢了徐星苑也始终处在一个整体情绪低落的状态中。”
宋北川点点头说道“士气是一个大问题,必须要想办法解决,我现在去看望一下褚孝义和叶庭两个人吧。”
当即把身上披着的被子,脱了下来,来到根据地的监护病房,这里不同于伤患室,可以获得更好的治疗,更专业的医师,叶庭本来也在这里,只是觉得这里太冷清,所以就没在这里继续带着,另一方面,也可以和下面的士兵多呆着一会。
这样身先士卒,在军营里的威信将会大大提高,宋北川先来到,褚孝义的病房,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惨白的嘴唇,起伏微弱的胸口,不觉心中一酸,他虽然打了一场败仗,但是他这个人才能的确是有的,只不过河庆贤的招数实在是太过难以招架,别说是他,就算自己亲自带兵,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会弄得大伤元气,而且战斗一开始,他便身负重伤。
根本没办法亲自指挥战斗,如果不是阮青逸拼了老命,奋力反抗外加上舜臣秀堪的帮助,也许月熊团就真的完了。
不过就算这样宋北川仍然没打算改换门庭,将褚孝义从月熊团团长位置上扯下来,并不是他讨宋北川喜欢,而是因为月熊团的组成很怪异,三千多人是夜魔军的老底子,另外五千人左右则是虎垣省的其他部队,这样一支部队,必须要找一个北方人来领导,也只有他最合适。
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军事不如同政务,政务出了毛病就像慢性病一时之间不会要你命,如果军事上出了问题,那就是急症,可以让你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现在的问题,就是军事干部实在是太少了,能够指挥部队打仗人总共就那么几个。
褚孝义还是其中最拔尖的那一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