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呵呵~”龙龙只能尬笑,他觉得自己只是年轻,又不傻。
“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南方脚步坚定:“你甚至很难想象,他们一直在进行的,是场多么艰苦卓绝的战斗。”
“...”龙龙撇嘴,话里还牵扯到他外公,他也没法吐槽啊。
“我还是举个例子吧。”南方继续:“前两年,大领导曾经带头公示过房产,这件事情,你还有印象吧。”
“啊~”龙龙眨眨眼睛,点头:“嗯,记得的啊,虽然那时候我还在读中学,但也从报上电视上看过不少相关的报道呢。”
“嗯,很好~”南方轻笑:“那你现在再随便开启你常用的搜索器看,看还能不能搜到相关的文章。”
“...唉?!”一声惊呼之后,龙龙那边立刻没动静了,估计真是去搜索检看。家学渊源如他,当然知道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有多不合理!
南方只是继续微笑着,很有耐心的继续向山顶慢慢走去。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一分多钟之后,龙龙失措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就是他们的战斗,凭着一颗初心,与那些沉珂积弊的战斗。”南方不急不缓,却中气十足。
“...初心?”
“嗯,初心,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老虎苍蝇一起打,才有了现在的反腐倡廉长期化,对了,你有想过老虎苍蝇一起打的出处么?”
“我...”龙龙语结,羞急。
“哈,你啊,如果云舒在,他就可能会很快想到太祖当年的一首诗:
“雪冬压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
高天滚滚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气吹。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
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
“...我不知道我的推论对不对,但这种使命感和紧迫感,这种对清政的嚮往和对腐朽的鄙夷,真的如出一辙,我觉得,也许,这就是初心。”
龙龙彻底不说话了,他现在,只想听下去。甚至,他觉得以前南方对他说过的很多话语中,似乎有太多的东西自己都还没真正听懂过。
这次,他一定要听明白,搞清楚!他,也想用南方的角度,去看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南方很有耐心:“有段时间,我曾经对太祖其人非常好奇,因为在华国的历史上,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人物。一介书生,也不是什么名门,却有大批的志士猛将愿意团结在他周围,一起开创出个从未有过的新天地来。”
“甚至连几近完人的总理,都随着他工作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真正的鞠躬尽瘁...他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呢?”
“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几乎翻遍了他所有的文献,想弄明白这个问题,却似乎总差点什么,直到,上次在你家,遇到你外公。”
“窦老他是进过牛棚、受过委屈的。但我见白髮苍苍的他提及太祖时,却依然饱含敬重...就在那时,我突然好像有所悟了。”
“因为,我记起了太祖的另一首词,在他晚年时写的一首:
人民胜利今何在?满路新贵满路衰!
核弹高置崑仑颠,催尽腐朽方释怀!”
读这词时,南方的声音突然带上了股难掩的轻颤:
“都说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从心所欲...可他在那样的年纪,那样的位置,拥有那样的额威望,却依然在为什么而愤怒?!...这若不是初心,还能是什么?这样的人物若在面前,谁能不甘心为之牵马坠蹬?!”
龙龙的呼吸,有些快了。
南方继续:“...而现在的大领导,也已经是年过花甲啦...你看过他的工作行程密度没有?有仔细研究过他那些讲话中的意义么?...若不是为了他反覆提起的“初心”二字,他领导着的那些战斗,又是为了什么呢?他又何必呢?”
“他们到底是在跟谁战斗!”龙龙终于忍不住了,喘息着怒声问道。
南方脚步顿了顿,又继续走:“跟藏在人里面的鬼,跟人性中的暗。”
“那是些从骨头里都散发着腐臭味道的东西,为了掩盖身上的恶臭,他们就会竭力将汙秽传染给每个人,希望所有的人都同他们一样臭。”
“不管是遥远的还是身边的,那些闪闪发光的姓名他们不敢多提,却总反覆往你脑子里塞些阴谋主义,告诉你人性的本质是阴暗。”
“他们很少说团队,只爱讲个体,因为那样,大家才会永远是盘散沙。”
“即使是他们最爱提的有钱人,也不会多说他们为绿化为打拐为公益而做出的努力,只会宣讲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们隐藏在至暗里,兴风作浪。还记得咱们一起去八环看到的孩子么?那就是他们的成就之一。”
“所以,我才要到至暗里去闯一闯,去跟他们斗上一斗!每次只要想到那些冲锋在前的花甲甚至耄耋们,我就不敢多浪费一分钟的时间。”
龙龙急切:“算我一个!”
“哈,不行,相对他们而言,现在的你,还太弱,先好好学习本领吧。”南方笑得欣慰。
龙龙少年心气,急了:“他们到底是谁?!”
“啊~”南方抿了抿嘴,轻歎:“他们啊,几乎没有实体,却又无处不在...甚至有天,当你我心智不够坚定时,也可能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不会的!”龙龙愤怒:“我一定不会的!”
“是么?”南方苦笑:“那,你未免太低估他们的